選址、征地、規範原料生產基地等工作進展的非常順利,今天的林若楠已今非昔比,她在群眾中的威信越來越高,陂龍村的幹部和群眾都非常支持和擁護這位年輕的女書記,隻要是她極力推行的工作,幹部和群眾都會不打折扣的完成,更何況是有利於陂龍鄉群眾創收的事情。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後,金福有限公司正式投資建廠,林若楠因擔任廠房建設幫扶領導小組組長,還是經常要到工地上,幫助趙飛揚協調方方麵麵的關係。頻頻的接觸,林若楠感覺內心深處的情欲之火又在慢慢複燃。趙飛揚一道溫柔注視的眼光,一個不經意的輕撫動作,一句暖融融的關切話語,總會讓林若楠心裏掠過一絲悸動。
林若楠一再地告誡自己,不可再動情,他已結婚,自己與他終歸是兩條永不交錯的平行線。林若楠盡管心緒奔騰,但表麵上依然裝出淡漠的神情,麵對趙飛揚總是一正襟危坐的樣子。這讓趙飛揚迷惑不解,這個小女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麼?
趙飛揚到海州投資建廠後,一方麵加緊廠房的建設,另一方麵也會通過不同的途徑打聽林若楠最近生活狀況,因為林若楠再也不給他單獨相處的機會,林若楠來找他,總會帶著一、兩個跟班,且不離身。工作之餘,他給她打電話,她總說有事,匆匆掛掉,發短信,也是有去無回,這讓趙飛揚既苦惱又無奈。
通過打聽,趙飛揚知道,林若楠離婚後,一直單身,別人給她介紹對象,她也一概拒之。所以趙飛揚始終相信林若楠是愛他的,而且他還從龔小龍那裏得知,去年,龍翔化工股份有限公司年會聚餐時,林若楠曾向龔小龍打聽他的情況。所有的一切,讓趙飛揚堅信,林若楠心裏一定還裝著他,但他就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冷淡,趙飛揚永遠不知道,他結婚那天,車子絕塵而去後,林若楠在停車場地上哭得是椎心泣血、天地動容……
長時間的忙碌,加上水土不適,趙飛揚來到甘寧兩個月後突然發起了高燒。但趙飛揚死活不肯去醫院,堅持自己療養。林若楠看到趙飛揚那樣子,是又急又痛,再也沒法裝出冷淡的樣,隻好天天跑到廠區住宿樓裏噓寒問暖,並天天親自給趙飛揚煎藥。
趙飛揚到甘寧後,就再也沒有回到海州,這讓呆在別墅樓裏的秦瑤是心急如焚,每天晚上撥打趙飛揚的電話,問他幾時回來時,他也總是推說工作忙,一時半刻回來不了。沒辦法,秦瑤豁出去了,她要偷偷地潛回甘寧,陪丈夫小住幾日,憑她對男女情事的洞察,深知如果一個男人長時間不與你行夫妻之事,那意味著你離下崗的日子也不遠了。
秦瑤頭戴一頂乳黃色花邊圓形藤帽,鼻子上架一幅黑色墨鏡,盡量遮擋住整張臉。
秦瑤乘坐飛機到達南通機場,出機場後,她打了一輛的士直奔趙飛揚住處,秦瑤聽丈夫說,他現在吃住都在廠區裏。廠裏已先建起了一棟宿舍樓。秦瑤來甘寧沒有告訴趙飛揚,她要給他一個驚喜,隨便偷偷檢查一下,趙飛揚究竟是在做什麼。
這天已是趙飛揚生病的第三天,高燒基本已退,但趙飛揚依然躺在床上說渾身酸軟,起不了身。林若楠沒辦法,隻有尋遍甘寧縣有名的中醫,點了幾包提神恢複元氣的中藥,並呆在工廠旁邊臨時搭建的廚房裏,給他煎藥。
趙飛揚退燒後,精神已基本恢複正常,之所以賴在床上不起,是因為他喜歡林若楠繼續服侍他的感覺,生病的這幾天,趙飛揚感覺是幾年來最幸福的日子,林若楠那溫柔的眼光、輕柔的觸摸,細心的喂藥讓趙飛揚非常享受。
趙飛揚庠在身體,甜在心裏。
“熬好了藥,快點起來喝吧。”林若楠溫柔的說道,並把盛滿中藥的碗端到趙飛揚床前。
“渾身無力,起不來,你扶我。”趙飛揚裝出一副酸軟無力的神情。
林若楠聽了,隻好把碗擱置在床邊的一個方桌上。
林若楠伸手扶起趙飛揚,並拿過厚實的被子墊在他背後,林若楠做這一切時,趙飛揚則目不轉睛地凝望著林若楠的臉龐。
林若楠被瞧得不自在,嬌嘖道:“我臉上長花了,這樣盯著人家。”
“你本來就是一朵花,好看的很。”趙飛揚一副壞笑的樣子。
“油嘴滑舌,哪像個生病的人啊。這藥你自己端著喝了,我不喂了。”
“你不喂,我就不喝。”趙飛揚耍起賴來。
林若楠看到趙飛揚使起小孩脾性,甚覺可愛,她從來沒有看到趙飛揚還有這一麵,這激起她的母性柔情。林若楠端起碗,送到趙飛揚的唇邊,一勺一勺的喂到趙飛揚的嘴裏,林若楠有一種極度的驕傲和自滿感,一向霸氣、淩然的趙飛揚此刻像個乖順、聽話的小孩,完且服從於自己。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偶爾的角色轉換,會讓人感覺到意外的驚喜。
正當林若楠一勺一勺給趙飛揚喂藥時,秦瑤打的來到了廠區內,當她走進趙飛揚居住的房間時,看到一個女人端著碗,背對著她,小心翼翼給自己丈夫喂藥,丈夫含情脈脈的眼神,讓秦瑤妒火中燒,秦瑤和趙飛揚結婚幾個月來,趙飛揚都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光看過她,秦瑤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丈夫還有這麼感性柔情的一麵,如此癡深的目光。
當林若楠剛把碗擱放在桌子上後,秦瑤怒氣衝衝走向前,看也不看,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把林若楠給扇懵了,她捂著生痛的右臉頰,回頭轉望來者,看看誰敢這樣扇自己一個巴掌,林若楠噴著怒火的眼光回望時,立馬驚呆了,眼前這個大肚女人居然是秦瑤,雖然戴了墨鏡,但林若楠還是一眼認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