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劉嘉瑤第一個站出來否定了戴岱的推理。她說,你沒看見教練手裏的那把刀,那麼大個,刀刃就有半個手掌寬,拿它出來劫色累不累啊。再說了,憑什麼要劫張曉雯?論天生尤物,美貌如花,她張曉雯比的了我劉嘉瑤嗎?要是劫色,教練為什麼不劫我?憑什麼不劫我!說到這,劉嘉瑤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桌子拍的啪啪響。劉嘉瑤後麵的話語氣很重,大有一種天下流氓不劫她就全都瞎了眼的意思。
閆豆豆翻了個白眼,說瑤姐,你怎麼什麼都爭第一啊,要不明兒早你五點來,搗飭漂亮點,排第一個!常薇薇說,站路邊上也行,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保證有市場……
張姐說,我覺得不對!俗話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姐夫(教練的一個親戚)也在這兒練車,出了這事兒能聽不到風聲嗎?姐夫知道了姐一定會知道,姐知道了教練的媳婦還會不知道嗎?這種蠢事兒正常人怎能做出來,別說正常人了,西門碩都做不出來!你們以為誰都想著劫色嗎?就西門碩那個身手體格,赤手空拳能把你們幾個都劫了。但是你們現在不都好好的嘛!所以除了戴岱剛說的那些,還有一種可能。
戴岱點點頭,追問說,那是什麼?
張姐一拍大腿,往棚外瞥了一眼,壓低了聲音說,邪教!
“啊……”眾人異口同聲地說。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被邪教搞去就不是劫財劫色了,那恐怕要大卸八塊啊!
閆豆豆對劉嘉瑤說,瑤姐,明天早來點,排第一。劉嘉瑤直擺手,說算了算了,劫個色還說得過去,大卸八塊剁了餡就太不雅觀了,古代那楊貴妃的下場恐怕也比這個好多了。
張姐插話說,現在咱們趕緊去找找,要是邪教八成有個儀式規則,這會兒沒準還有救。這事兒鬧的,要是西門碩沒走就好了,有他在啥也不怕!別說是人了,這整個大院方圓幾裏地的狗加一塊,也咬不過西門碩。
經過一番緊急磋商,“匡扶正義,打倒邪教——人金駕校營救張曉雯女子特別行動小組”正式成立。隊長張姐,副隊長閆豆豆,後勤補給戴岱,隊員常薇薇。劉嘉瑤死活不願去,她說我是來練車的,這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再說了,萬一狹路相逢,就憑你們幾個鬥得過教練嗎?去幹什麼?找不自在啊!我才不去呢!廠區那邊荒無人煙的,鑽進去除了被分屍沒什麼好結果。
閆豆豆說,呸呸呸!你個烏鴉嘴!封你當個隊花你去不去?
劉嘉瑤眼睛閃了一下,驚喜著說,真的?那我就……不行不行,還是不能去,隊花也有可能被分屍。隊花都被分屍了,太丟人了。回頭被裝在麻袋裏,法醫還得多貼一張“這是隊花劉嘉瑤”的標簽,想想都難為情。說到這兒,劉嘉瑤甩了一下卷呀卷的長發,邁步站到凳子上雙臂張開如耶穌降臨一樣,她麵色微紅低頭對眾人說,人不是隨便死的……死也要對得起自己,我死也要死的春花秋月、夏瑩冬雪!留著美麗在最後一刻,在仰麵倒下時看盡天空裏的年華隨雲流轉,了無牽掛,看透世間別離,柔軟墜落在花朵嬌豔、繽紛盛開的萬花叢裏。雖然我如此靜靜地走了,但卻帶走了人間所有美麗,太陽為我而落,夜空為我消沉,星光為我歎息,月亮為我淚眼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