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後,若缺卻仍未停手,神色冷漠間,迅疾術又一次展開。
這一次是他手中的匕首突兀襲出,匕首寒光耀耀,刹那間纏住紅衣女子反襲過來的蛇劍,用一種如同紅衣女子最開始出手時拖住孤狼手中大劍的粘力,引住了她的招式。
在一個優柔的旋繞蓄力後,順勢將劍送出,而那把蛇劍不由己的刺出後,卻是深深地貫入佝僂男子的胸口。
本來佝僂男子雖然重傷,但那傷勢並非讓他沒有還手之力,他也借傷假裝,誘使若缺逼近,其實,在紅衣女子襲來之後,他便已經開始蓄勢反擊。
隻是他並未想到,若缺的招式如此怪異,而且速度奇快,超出了他的反應,當他起身攻擊之時,生機便被自己隊友手中的蛇劍終結。
紅衣女子此時也驚詫駭然,她突然失去自身控製,僅一眨眼間,與他二人合作已久的同門便死在她手中。
突然的,她才真正發覺,他們對這內力盡失之人不應該如此大意,畢竟,他曾經也達到了自己期望已久的先天境。
隻是刹那,她感到後背一涼,突然心中一陣驚跳,隨後便毫不猶豫地再次施展那詭異的招式,旋轉間,紅影飄越。
這一次,她的鬼魅已經不如以前般難測難尋,僅逃開了數丈之遠,便喘著粗氣,真身顯現了出來。
眼中驚色越來越濃的紅衣女子,摸了摸肩膀的血痕,臉色變得沉靜。
前方,若缺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隻留下男子佝僂的屍體和冰冷醜陋的麵孔。
若缺此時已經借機完全避開了眾人的視線,靠在昏暗的角落的樹後,臉色蠟黃,汗水直流。
他掀起褲子,小腿已經紅得發紫,甚至開始腫脹了起來,腳掌已經完全蘇麻掉了,動彈不得。
迅疾術,不是沒有代價的。
他隻是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因為他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問題,需要現在得到解答。
他掀起袖子,露出光滑的右臂,然後很認真地檢查著,接著眉頭越來越皺。
沒有,真的沒有……
突然間,似察覺到了什麼,他快速拿起手中的匕首,借著遠處傳來的微弱火光,然後集中精力,感知驀然加強,終於看到了一個陰影圖案。
那個圖案就刻在若缺脖頸後方,是一個月牙般的印記,而且月牙中刻著一些怪異的圖文。
雖然光線不足,難以具體看清,但他很清楚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圖案。
這個月牙已經跟隨了他二十九年之久,在他出生之時便在了他的右手臂,是一個怪異的胎記,這個胎記是沒法洗掉的,除非將他的手臂砍下。
隻是,如今卻出現在了自己的脖頸後麵。
若缺又再次認真的檢查了一邊自己的身體。
他可以確定,這確實不是自己的身體。偽裝嗎?
不!不對!他很清楚,無論多麼高明的偽裝,也不可能將自己一生留在身體上的痕跡全部抹去。
這顯然已經不是他的身體。
難道我真得死了?
現在是……借屍還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