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聲相約易逸的易烽為何會出現在此?易成、易沐、易豪又為何會跪在地上?
安如山不動如山,一旁的少年卻是有些不耐煩了,不過似乎顧忌安如山的身份,並未放肆,恨恨的盯著跪著的易成等人,腦中想的是殘忍的刑罰方式。
冷風淒淒,落葉蕭蕭,生息勃勃的淺怡園卻是染了一絲晦氣。
不久,青衣錦服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淺怡園內,緩步走到了亭下,對著安如山行了一禮,口中說道:“侯爺,外麵已經處理好了。”說罷,便往一旁站去,先是看了看跪著的三人及易烽、易潡隻覺有苦難述,隨後看了看亭上的華服少年及亭下的灰衣男子,歎了口氣,心想易家的人怎麼就惹上了清楓城青侯的兒子青汝士。
原來,前日裏易潡帶著易家易成、易沐、易豪來到了安檀城,因與在安侯府打點好了一切,住在了安侯府客房內,卻沒想到在府試的前一天在安侯府內遇上了放著自家青侯府不呆,跑來安侯府參加府試湊熱鬧的青汝士,並得罪了對方。
易沐、易豪失穩重,易成倒是挽救了一些,連連抱歉,姿態做足。本來青汝士看在易成那誠摯道歉的份上不想再理,卻因易沐、易豪兩人平日裏嘲諷易逸的習性又出現了,不自覺的嘲諷了青汝士兩句,並羞辱到了其母。
當下,向來“君子動口不動手”的易沐、易豪遇到了“流氓動手不動口”的青汝士,頓時就受了青汝士一拳。挨了揍,易沐、易豪怎肯罷休,撕咬頓起,卻又不是習修武道的青汝士的對手,青汝士隨意兩手便將眼中的文弱書生易沐、易豪放倒。
易沐、易豪兩人也是易家的寶,並未受過什麼苦,平日裏溫習經義早已厭倦,想到即將到來的府試也是有些興奮,卻沒想到與青汝士結下梁子,養成的不良習性更是展露無遺,辱了青汝士的母親。
自小便是被母親捧著養的青汝士自然咽不下這口氣,便是讓父親青侯青昊頌派來保護自己的董大統領將易沐、易豪捉了起來,就連易成也沒有放過。
現如今易成、易沐、易豪跪在地上,想必是青汝士要秋後算賬了。可憐易成三人本欲在府試上一展身手,以便參加接下來的院試,卻沒想到府試沒參加,反惹了一身騷。
而易烽,在得知易成等人闖禍的消息後,心中暗歎造化弄人,懷著對易逸和妻子白氏白湘茹的無限愧疚快馬加鞭往安檀城趕去。
安如山麵色如常,看著不卑不亢功名在身的易烽,眼神中流露讚賞,看向易成三人,卻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若是尋常人家,必然是要讓青汝士滿意,隻是易家卻不一般,如若不然也不會和安侯府攀上關係。
自大坤王朝立朝起,易家先祖便是在大坤王朝為官,雖為文官,卻掌一分權,加上易家香火不斷,一百八十年來不知出了多少個舉人,輝煌時更是有文學大學士,實乃書香世家,若不是三十年前的那一紙賭約,隻怕如今易家在大坤王朝也不會落得如此。
想要讓青汝士滿意,又不讓易家受太大的委屈,著實難。
難題在前,安如山便知稱量這件事的秤砣必定不會公平,而天平,自然偏向青侯之子青汝士。想至此,安如山不免皺了皺眉。
易烽一直在注視著安侯安如山,心知此事不妙,卻又不想讓易成三人受多大的委屈,隻是安如山的麵色不改,令易烽不曉安如山的決定。
說時遲那時快,易烽開口了,僅僅是捉住安如山皺眉的那一刻。
“安侯,青公子,吾侄不識體,還望原諒,易家必定記住恩情。”說罷,易逸便向安如山和青汝士鞠了一躬,行了一禮,並且低著頭並不抬起,放低了身段,將功名之身棄之。
安如山不知如何,不過看見易烽如此模樣,心裏倒是稍稍偏向了易家,轉而看向青汝士,問道:“青世侄,你看?”聲音郎朗,聞之醒神。
青汝士恨意未消,眼界自然就小許多,本意是不管如何也要嚴懲易成三人,不然剛剛也不會一直想著該用何刑罰。不過安如山這一問似有醒神的作用,令青汝士回神過來,一眼便看向了有著舉人功名卻放低身段的易烽,稍稍思索便有了決擇。
忽然,一直站在亭下閉目養神的董大統領睜開了雙眼,鋒芒盡顯,先是皺著眉頭對安如山行了一禮,便走向了青汝士,俯身在耳邊細語。
董大統領剛說完,青汝士便勃然大怒,恨聲說道:“安侯,此事不嚴懲難解青侯府恨意,恨不能刀剮骨削。”
眾人一聽,紛紛變色,易成三人瞬間昏了過去,易潡失神的喃喃自語,易烽抬起了頭,驚色與怒色並顯,而安侯安如山皺眉皺的更大了,悶聲並未回答,似乎在考慮青汝士所說的話。
PS:下章節預告,易家恥辱之日,神秘經文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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