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別急,我聽說‘紅伶怨’有個地牢。您看雲公子會不會是……”
玲瓏唏噓的說著,她不敢肯定。
隻是偶爾聽沈媽提起過在‘紅伶怨’有個地牢。那裏除了有美豔的舞姬還有殘忍的酷刑。那裏的人經過嚴格的調教,應鬱傾便是‘紅伶怨’的主人。
“對,肯定在那裏!他說過的,今日成婚之時便是他襲擊應府之刻。”
魚淺澀也認同她的說法,她覺得應鬱傾這一整天都沒到過她這兒。原本有些慶幸,被什麼原因絆住了。現在想想更加肯定了。
“小姐,奴婢告退。”玲瓏忽然低下頭,躬腰行禮向後退著要離開。
“你……你這是幹什麼?”
她不明白玲瓏的舉動,想要伸手卻被推門的聲音止住了。向門口望去,來者竟是是應鬱傾!
“好,你退下吧。”
佯裝著打哈欠,她闔起眼睛。睫羽來回的忽閃,不耐煩地揮揮手。
這表明她要睡了,不想在這時說些不想說的話!
她這麼做就是為了給他看的,她從細小的眼縫中偷偷地瞅著他。覺得他今天來了帶著歡愉。
“淺淺,在做什麼?”應鬱傾像是興趣正濃,用好奇的目光望著她。
“我能做什麼,不過是吃、喝、睡。”
白了他一眼,神經病!
他輕笑著踱步來到窗前,望著戶外的月色感歎的發聲。“真美。”
“切,一個大餅有什麼奇怪……”
今天晚上的月亮的確特別特別的圓,就像是天宮上的玉盤,圓潤散發著皎潔的光暈。外麵十分安靜,靜謐的都聽不到應有的小蟲啼鳴聲。
難道是添了小妾心裏美得很?
不會那麼簡單的,啊!他莫不是真的抓到了雲之映?!
“你今天有什麼高興的事?說出來大家樂嗬一下唄……”
魚淺澀小心翼翼的揣測著他的心思。而他卻揚著嘴角不予以答複。
“哥哥,今天我睡不著。你陪我吧?”
兩手食指輕點著,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撅著紅潤的櫻唇,撒嬌似了將他拉到床上。
唉!美人計啊啊啊!她不僅要拚計謀還要獻美色,難道穿越小說裏的女主都要這樣嗎?還是隻有她自己呀……
“嗯。”
他坐在魚淺澀的身邊,輕撫的她的鬢發。唇瓣在她耳邊細細的摩擦。盡管對於她的主動他報以懷疑,但……他不想打亂她的小計劃。
應鬱傾仍然溫潤體貼的將她按在床上,為她掖好被角。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她倏地抓著他的衣袖。將她一帶拉到了床上,唇齒相依,互相注視的雙眼。
“嘿嘿!呃……我,那個是因為?”
臉刷的紅了起來,她支支吾吾地不敢看應鬱傾。這回臉算是丟到‘哥哥’家了!
“別害羞,嗯?”
他笑得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捧著她的臉印上一吻。她害羞的樣子真可愛,手不受控製的流連在她的兩頰之上。將頭顱移至她的胸口處,細長的手指挑開衣扣。
就在一瞬間,他癱軟暈倒在她的身上。
“哥哥?你沒事吧?喂!”
小心謹慎的推了推倒在她身上的應鬱傾,他應該不會在起來了吧?
呼……嚇死我了,她以為這‘迷魂散’不好使呢!這是上一次在‘紅伶怨’裏做防身用的,她以為過了那麼長的時間不能用了呢。
把他的頭挪到枕頭上,小手深入了他的衣服內,將那把斜掛在他的胸口上的銅鑰匙取出來。
穿起衣服立好領子,將散亂的發絲盤起來。隨便的提起鞋跟跑到了院內。
“玲瓏!玲瓏你在哪?!”
她摸著牆,走得急沒想著拿盞燈,也沒帶蠟燭。一心想要去地牢,小聲喊著。漆黑的夜色,又讓她感覺到了恐懼。
“小姐,我在這兒。您這是怎麼了?”
玲瓏根本沒有走,她隻是離得遠遠的。聽見魚淺澀的呼喊聲,急忙跑了過來,氣喘籲籲的。將手裏的提燈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我拿到了,拿到鑰匙了!”她將手中的要是舉起來,彎腰拾起掉落的燈,幸好沒有燒壞了周圍包蠟燭的燈紙。這下他應該有救了,‘紅伶怨’那種地方,多呆一秒都是受罪。
“我們,快走吧……”
“嗯。”玲瓏點點頭,緊隨其後。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她們來到了‘紅伶怨’的門口。
不知是什麼原因讓原本是奢華迷醉,紅燈綠酒的‘紅伶怨’生意冷淡的。
“徐娘,我們要去地牢!”
她直直的站在桌子旁邊望著徐娘,聲音中帶著懇切。她現在急需知道雲之映的情況,他不能死!應鬱傾不會放過他的,她知道。
“哼……就憑你們也想去地牢?還是省省吧。”
徐娘冷著臉,不耐煩地瞥了兩人一眼。
緩慢地端起茶杯,一下口一小口的品嚐這珍貴的茗茶。她才不管她們有什麼借口。總之,沒有主上的允許任何人不能擅自入內。否則一律處死!
她不能因為這兩個臭丫頭而範險。
“求你,求求了你!徐娘……”
咬著唇,她有時間在這裏耗下去,可他沒有啊。他所受的苦是什麼樣的她不清楚,但光是想想江湖上的傳言就讓人心驚膽寒的了。
地獄?不,比那更恐怖吧?
“我是你的親娘也不行!伊淚姑娘你還是回去吧,就算到了地牢你也沒有鑰匙啊……”
徐娘為難的搖搖頭。不是不願幫她們,隻是真的不行。
別說是她們有過節,就算是沒有也不行。性命攸關豈是兒戲?
“在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