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飛機的時候,石振鐸醒來後發現的第一件事是自己身上是蓋了毯子的,第二件事是自己鞋上有兩個腳印,不知道是踩的人的力度問題還是自己睡的太死了,都沒有察覺到。
下了飛機,石振鐸拖著行李,對悠閑的在前麵走的司文說:“你真是個混蛋。”
司文回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的笑容,然後快步向機場外麵走去。
石振鐸也連忙跟上,他絲毫不懷疑如果他沒有在司文關上出租車的車門前上車的話,他會被拋棄在機場。
他們的第一站是廣洲。
廣東省是個很神奇的地方,神奇到神奇的大廣東人什麼都敢吃,什麼都能吃。記得之前有一個段子說外星人來了怎麼辦,廣東人表示高湯伺候。
上了出租車沒多久,石振鐸就又睡著了,醒來的時候頭枕在司文的肩膀上,口水正順著嘴角向下流。
說起來他還是被司文戳醒的,司文一臉嫌棄的樣子,右手食指狠狠地戳著石振鐸的腦門:“嘿,豬,醒醒,到了。”
石振鐸像被電到一樣彈了起來,尷尬的抹了抹嘴角,拿手又蹭了蹭司文的肩膀,看見司文的臉越來越黑才收回了手,尋找些話題:“咱來這兒幹什麼啊?”
“不是告訴你了麼,”司文打開車門,下了車,“讓你□□。”
“……”石振鐸滾下了車,因為他覺得司機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屎”。
下了車,隻見司文拎著行李,站在大門口的石獅子旁,恭恭敬敬地遞了一封介紹信進去,然後就站在門口等著。
石振鐸蹭到司文身邊,擠著眉毛,腆著一張略帶嬰兒肥的臉道:“從來沒見過你這麼禮貌的時候。”
司文麵無表情的伸出手,捏住了石振鐸的臉:“我太爺爺輩兒的人。一會兒你給我老實點,別丟人。”
石振鐸很想把司文的手拍掉了,可看著司文那張冰塊臉就聳了,隻能含糊不清地問:“我什麼時候丟人了。”
司文收回了手,冷哼了一聲。
這時候宅子裏麵出來了一個穿著馬褂的中年男子,看起來地位不低,將兩人迎了進去,說話處事圓滑,似乎是個管家之類的角色。
石振鐸揉著臉跟在後麵,突然覺得肚子一擰,隻好拽了拽司文的袖子,小聲問:“拉肚子算丟人麼?”
“你說呢?”
“如果算的話……”石振鐸哭喪著一張臉,“那你說晚了。”
“……”司文看了一眼表,“你還能憋多長時間?”
石振鐸閉上眼睛仔細感覺了一下,說:“大概還能憋半個小時。”
司文想了想,點了點頭。
此時時間已近正午,正好是飯點兒,巧合的不禁讓石振鐸以為是司文算計好時間來的。跟著那個中年男子左拐右拐,卻是過正廳而不入,反而進了一間小屋子。
一進去石振鐸就聞見了撲麵而來的飯香,繞過屏風,隻見屋子正中掛一副大字,上書“吃”。大字下麵擺著香案,卻未點香。然後讓人不可忽略的便是一張大大的圓桌,上麵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中年男子輕輕拉開一把椅子,司文很是自然地坐了下去,然後把旁邊的椅子嘩啦一聲推開,對石振鐸表情甚是倨傲地說:“還不過來?”那個表情仿佛是說:“嗟!來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