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血是狂笑姬——緋櫻閑的?”
樞笑而不語。
輕曉抿唇,朝血味發源處奔去。
“英?”輕曉見英呆呆的站在虛掩的門口,神情複雜,帶著無助與迷茫。輕曉朝門縫望去,與零有著相同麵貌的人類,他就是一縷嗎?基因這東西可還是恐怖呢。輕曉隻在失去意識的時候見過一縷一麵,論起來這還是和一縷的第一次照麵。
“閑大人讓你們進去。”一縷悲傷的說道。
“好美。”輕曉不禁感歎,緋櫻閑,真是個美麗的女人呢。但……此時的她,虛弱至極,隨時都有銷亡的可能,“怎麼會。”緋櫻閑可是純血種,怎麼會傷得如此之重,誰有這麼大的本事?
輕曉習慣性的打量起閑,她身上雖有幾處槍傷,卻並不致命,看來是有人,不,是吸血鬼在她受傷後取了她的心髒,然後吸食了她的血液。都這樣了還沒消散,該說不愧是純血種嗎?
問題在於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與膽量做了這件事?玖蘭樞?輕曉心一顫,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答案,她偷偷的看了眼英,是因為這樣令他如此痛苦、迷茫的嗎,親眼看見自己的偶像做這麼過分的事情。
閑費力的抬起胳膊,輕曉俯身下去。
閑用帶血的手在輕曉的臉上畫了個陣,嘴一張一合的默念著什麼,輕曉臉上的血陣漸漸淡去。這一係列動作需要高度集中的注意力,也會為對手露出百般的破綻,但對此時的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
輕曉的靈魂被解放了,之前一直在腦中、耳邊回旋的話語也消失了:“為什麼?”輕曉不解,她不明白緋櫻閑為何要救她,還在這種情況下。
“為什麼呢。”閑的聲音很飄渺,她在輕曉和英之間來回看了眼,“因為我不想你們跟我一樣。”與相愛的人陰陽相隔。
“閑大人!”一縷哭了出來。
“一縷。”閑的聲音越來越虛弱。
一縷一把推開輕曉,抱起閑:“閑大人,你怎麼樣了?”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都沒有一點好轉的跡象。
“一縷,你真的喜歡我嗎?”
一縷使勁的點頭。
閑心滿的笑著,手撫上一縷的臉,其實這樣死去也是一種幸福。
“閑大人,我把我的血給你,求求你不要死。”
閑搖搖頭:“隻有你不行。”唯有你的血不能吸,唯有你不能被變成吸血鬼,她要的不是遵從於她的人,而是一個真正愛她的人。
“那我的呢?”輕曉此時未能體會到閑的言外之意,隻道吸血鬼的血有治愈的能力,一縷的血不行的話,那她的呢?
英也跟著說:“我的也行。”
“來不及了。”閑淡淡的說。
一縷已泣不成聲:“您一個人害怕的話要不要我陪著您一起呢?”
“嗬,傻孩子,你是第一個主動親近我的人呢。”
“閑大人。”一縷的聲音小了許多,似不想打斷閑的回憶,她的嘴角微微彎起,身體逐漸化為一顆顆的沙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