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血染江紅(2 / 2)

雲川立在船頭,感概萬千,悵惘之感湧上心尖。再一次,他點著了“吸的爽”,將滿心的鬱悶一吐而盡。

見怪物被消滅,眾人歡欣鼓舞,扭步雀躍。惟有年輕的船夫照舊劃著小船,淡定異常。

雲川走向船夫,將手撫在他的肩膀上,一字字道:“哥們果真是深藏不露!”

船夫聽後心頭一怔,吃驚地望著雲川,一言不發,似有萬千心思。他低下頭去,照舊劃船,任憑江風吹拂著他那烏黑的頭發。

雲川早已看的很明白,那秒殺怪物的劍法與幾天前遇到的老道士甚為相似,僅僅差了他幾分火候。依此來看,他與老道士不可能不相識。更何況,一介尋常的船夫不可能有如此精妙的劍法。能以指代劍生出劍氣,再用劍氣凝聚五行法力,給予那三角怪物斃命一擊,定出自名師的教授和點化。

他開始懷疑船夫便是那老道士的徒弟,隻待他親口承認。

雲川從船夫的手中奪過船槳,奮力地撥動著水流,過了許久,雙眸鎖視著他道:“你的師父真是用心良苦啊!說吧,他安排你跟著本大爺是何用心?”說罷,他停下舞弄船槳,將它重又塞往了船夫手中,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隻等他的答案。

年輕的船夫取下鬥笠,雖其貌不揚,卻也是英氣逼人。稍稍尋思後,他小聲應道:“隻因家師不讓說,我隻能沉默以對。不過少俠請放心,家師絕無害你之心。如果他想對你有任何不利,方才你早已淪為怪物的腹中餐物。”

雲川聽後怪怪一笑,奮力地朝著遠處射了一箭,繼而道:“原來你還真是那老道士的徒弟。既然有心助我,看來這載客的費用也可以免了,你說是不是?”

船夫淡淡一笑,對著雲川點了點頭,諱莫如深。顯然,他深知不該說的一個字也不能對人說,尤其對步雲川更是如此。

雲川深曉從他的口中是套不出任何話來的,也就不再發問。雖然他搞不清那老道士到底是何居心,但他可以斷定一點,老道士與蒙麵人一樣,都不想置他於死地。或許,他們在下著同一盤棋,又或許,他們在下著處處巧合的兩盤棋,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是相同的。

世間有多少謎題都是沒有答案的,即使有答案,答案也並不那麼重要,因為這些答案往往並不難麼容易駕馭。所以,問題的根本不在答案本身,而在駕馭答案的能力。雲川自知修為尚淺,見識淺薄,也並不急於獲悉那些未知的答案。

他佇立在船尾,凝眸遠視,聽著江流,眺望江鷗,融心緒於雲端,睥睨著大千世界。

“少俠,勸你還是少吸一點,對身子不好。”船夫放慢劃船的節奏,勸慰雲川道。

“謝了!不過本大爺已經對它有了依賴,不是說不吸就能不吸的。它就好比一個人的老友,即使天天用酒把你灌的爛醉如泥,你也會覺得離不開它。因為生活很操蛋,時時催人老,而它卻能讓本大爺在任何時候都能享受到每一刻的精彩。算了,說了這些你也不懂。”雲川無奈地搖了搖頭,苦苦一笑。

船夫從來不用這玩意,更不飲酒,當然不知道雲川所言的個中滋味。麵帶著滿臉的困惑與詫異,他照舊揮動著雙臂。

漸漸地,倆個年輕人間話題越來越多。雲川在他的身上發現了許許多多的契合之處,以致於忘記了對他的防範。而這種情況,恰似當初他與流雲客之間的種種。

據船夫所說,他叫馬佳佳,剛剛十六歲,已跟隨他的師父修煉十年。十年間,他一邊勤奮習武,一邊載客過江。而他載客卻並不單純是為了賺取銀兩,更是為了鍛煉臂力。這一點讓雲川萬分驚愕!

小舟直下,浮掛天際,惹得江水點點羞紅。而雲川伴著他的霞思雲想,也一同貫穿在了夜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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