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爹爹,還有這兩位公子。”顧薪影輕聲柔語,隻是目光在輕輕掃了眼南王時視線竟然與他對上了,她微怔住,他這是生什麼氣?那盛滿陰鬱怒火的眸子看了還真叫人有些害怕。
薪影撇嘴,視線轉而放到另外一人身上,這人穿著水色長衫,腰間懸掛著一枚青色玉佩,身形偏瘦似是長久疾病纏身一樣,連同麵色也顯得不怎麼好看了,蒼白如紙,真真是可憐,隻不過,這人生的還真是絕色,薄唇鳳眼,儒雅素靜,而且長得和南王還有點像。
薪影暗自琢磨,難不成這人,是那傳說中被自己誤打誤撞救了的四皇子?
“枯兒,來,爹給你介紹,這位是當今南王殿下,這位是四皇子殿下。”
夏炎起身笑得和睦,儼然就是一副慈父模樣。
薪影聽了又立馬彎身拜了拜,她還是能分清局勢,夏炎讓她穿的這麼隆重華美,絕對是想抬高她的身價無疑,作為五大家之一的女兒,要是跪下行禮估計夏炎會臉色不大好看。
“兩位殿下,這是小女,夏木枯。”夏炎笑著又給兩個皇子介紹。
鄒夜衡抿著唇,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臉色不大好,他帶著四弟來到這裏是因為今日父皇提到要給四弟娶皇子妃,而且點明了必須是五大家族的嫡女,五大家的家主聽聞此事,各自反應不一,夏炎聽聞此事卻立即安排了請帖,四弟應約而來想讓他一同前來,恰巧,他想起那個古怪的女子便點頭答應了。
他抬眸看了眼盛裝打扮的夏木枯,即使容貌被遮掩,可他清楚她是什麼樣子,而且她是自己找到的人,還沒好好研究幾天就有人想把她算計給別人?夏炎的意思是想讓她嫁給四弟,倒是想的好。
“夏木枯,為何取這名?”四皇子鄒夜羽有些好奇,夏木枯,這名字聽著怪異。
夏炎早有準備,不慌也不忙的將自己當初糊弄金如玉的那一套說辭擺出來。
“這木枯,取的是枯木逢春,欣欣向榮之意。”
薪影暗自勾唇冷笑一聲,清目掃了一眼那說的冠冕堂皇的夏炎,當世間人都是傻子不成?當初愛他至深的金如玉自然是不會懷疑,可在場的幾人都是厲害角色,他還想糊弄過去?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爬到現在夏家家主位子的,愚蠢至極。
鄒夜衡冷哼一聲道:“本王怎麼不記得,夏家有夏木枯這位小姐?夏家主,可別隨便找個人來,皇子妃可不是誰都能當的。”
鄒夜衡這話說的很冷,帶了幾分譏諷與威脅,鄒夜羽不禁有些奇怪的看向他,的確他也沒聽過夏家還有一個叫夏木枯的女兒,他隻知道夏家的嫡女夏清蓮。
皇子妃?顧薪影不自覺皺了皺眉頭,什麼皇子妃?這意思難道是夏炎想讓她當皇子妃?那麼是哪個皇子?
薪影看了看兩個皇子的神情,這南王明顯生氣得多,莫非是他?
“回王爺,枯兒是草民的大女兒,從小就學禮儀女工,性格也乖巧文靜,深居閨門,外界也沒人見過,所以不知道罷了,倒是二女兒清蓮生的活潑,總是喜歡出去參加一些詩會。”
“嗬,那你的意思,夏木枯是嫡女?”鄒夜衡握著酒杯,冷厲的鳳眸看著他若有所思。
薪影仍然閉口不說,當著夏炎口中的“乖巧文靜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