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完手印岑茶立刻走掉,而我真正意識到我被忽悠並且已不是自由之身(雖說這個詞比較古怪)是在好幾個月之後。雖說我主觀意識上認為時光流逝的速度和我輕功的速度差不多少,可是事實上當然不是,一晃幾年過後,就到了我那老混蛋師傅回家的日子。我像往常一樣在懸崖邊練習輕功,自從幾年前那次意外事故後,每次我去懸崖邊練輕功,必定會掉下去,必定會有巨石壓頂,我卻樂此不疲,輕功沒練成,抗打擊能力卻上升一大截,並且,我能夠自己從巨石下脫身了咩哈哈哈哈……有人說,世外高人多古怪,我很想說我就是這個古怪的世外高人,可這裏有個關鍵,那就是我認可這句話的後半句,而大多數人隻認可前半句。師傅管我叫“傻了吧唧的傻了吧唧的傻了吧唧的人”,我抗議過,我說傻了吧唧一個就夠了,你這是病句,他說你丫說的才是病句,我這句話裏就一個形容詞,我就不解,然後我問,這分明是三個形容詞,他說,小樣你不懂了吧,看,我這是傻了吧唧的,傻了吧唧的傻了吧唧的人,前麵一個傻了吧唧是形容詞,後麵兩個傻了吧唧加一個人是被形容的,我說師父那還是不對,你少說了一個“的”,他笑撫胡須,孺子可教也。
“傻了吧唧的傻了吧唧的傻了吧唧的徒弟——?”一聲突兀的叫喊,我向門外望去,師父擺出一個牛X(其實是傻X)的造型,我道:“師父,你回來了。”
“傻了吧唧的傻了吧唧的傻了吧唧的徒弟,我四年沒回來了,這麼不給麵子!”
“誒呀?師父?!哇塞,哇塞,哇塞,哇塞,哇塞,哇塞,哇塞,哇塞。”
他比較無語。
我換一種說法:“我——想——死——你——了——你——怎——麼——回——來——了——師——父——————————————————————————————”
他這才滿意的笑了:“對嘛,我說有兩種迎接方式嘛,你剛才竟然忘了一種,太傷我心了。”
“誒呀?徒弟?!哇塞,哇塞,哇塞,哇塞,哇塞,哇塞,哇塞,哇塞。”
“我——想——死——你——了——你——怎——麼——在——家——啊——徒——弟——————————————————————————————”
一個熊抱。
例行公事完畢,我不理睬老混蛋,繼續做我的事。
“小紅小白小明小麗最近怎麼樣?誒呀我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嘛,誒呀你辛苦了徒弟嘿嘿嘿嘿嘿嘿嘿嘿……”
“小紅小白小明小麗?哦,還等著你回來喂他們呢。”
“啊?”
“哦,上次喂還是你四年前回來那天。”
“什麼??小紅啊!小白啊!小明啊!小麗啊!”
我趁他去查看小紅小白小明小麗的屍骸時,快速逃走,逃到半山腰上還聽見山上老混蛋的怒斥:“你小混蛋!!我內急又正好路過這兒才回來一次的,是不是每次都要等我內急小紅小白小明小麗才能幸福一次啊!你個小混蛋!”
我聽著那氣急敗壞又無可奈何的喊聲,想著曾經有個人告訴我師父是輕功高手的事情,大大歎了口氣。
這也太無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