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哥兒點了點頭,他明白柳翠兒的想法。
然後君哥兒十分乖巧的燒柴燒火,沒有再故意搗蛋燒房子。
柳翠兒一邊忙著切兔肉,看著滿臉都是灰的君哥兒笑出了聲。
兔肉下鍋,兩人在廚房一守就是一個多時辰,就在柳翠兒和君哥兒快要睡著的時候,突然廚房的門被打開。
“翠兒,我看你還小怕你不會煮兔肉,我來幫你瞧瞧。”柳翠兒聽見六嬸的聲音,立即站了起來。
“謝謝六嬸了。”看著六嬸一臉憨厚的模樣,手上拿著一些調料不由得感激的看向六嬸。
六嬸擺了擺手:“不用謝,不用謝這有啥。”說著便揭開鍋蓋拿著筷子嚐了一口兔肉。
“翠兒你這丫頭手還真少,還不錯就是少了一些味道。”說著便拿著手裏的調料往裏放。
放到一半的時候六嬸突然停下了動作:“翠兒啊,六嬸想嚐點這兔肉……”
柳翠兒尷尬的笑了笑:“六嬸您舀點吃吧。”
“哎呀,翠兒丫頭太謝謝你了,六嬸我好久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我家那口子最近瘦了很多,我也舀點回去給他吃。
你放心吧,六嬸我啊,是個實誠人,說舀一點,就是一點,不會像那些黑心的。”
六嬸一邊說著,一邊將柳翠兒家最大的那個碗拿出來,用勺子在鍋裏撈幹的兔肉。隻見不一會籃球那麼大的一個碗就裝滿了,六嬸端著碗:“翠兒啊,這兔肉涼了不好吃,我先端回去和我家那口子吃去了。唉?這花椒長的不錯,我要一些,翠兒丫頭你不會說什麼吧?”
說著六嬸把碗裏的大半碗花椒全部抓到手裏,然後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君哥兒看著六嬸的動作眼眶一紅,“一隻兔子能有多少啊!”
柳翠兒呆呆的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過了半晌才鎮定過來,恢複原樣拿著勺子朝著鍋裏舀去:“君哥兒你一個男子哭啥,這不是還有很多肉嗎?快端去吃,我要舀我的了。”隻見柳翠兒拿著一個小碗,一勺子便舀了滿滿一碗,然後添了一口湯。
君哥兒摸幹眼淚,接過碗:“你的呢?”
柳翠兒鼻子哼哼:“我的在鍋裏,你不端著碗去吃,我怎麼舀我的啊!”
君哥兒點了點頭便端著碗拿著筷子去正屋吃兔肉。
確定君哥兒走了之後,柳翠兒在鍋裏翻來翻去最後舀了一碗湯,便坐在凳子上喝了起來。
滾燙的湯直接把柳翠兒的舌頭燙紅了,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柳翠兒的眼淚像豆珠一樣落下。
柳翠兒淒涼一笑,果真是她太蠢太沒有心計了,和君哥兒餓了十幾天,又守了整整一天,終於能吃頓好的了,都煮到鍋裏了,最後卻隻能喝一口湯。
她剛剛在鍋裏找來找去,好不容易才找到幾塊六嬸漏掉的兔子肉,不然她連君哥兒的那一小碗都不知道去哪籌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