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上官雄屬於中立,卻也是真心實意為著軒轅國的將來考慮,希望軒轅彥朗被立太子。更何況軒轅彥朗身邊還有柳夢語輔佐,今後開疆拓土,指日可待,更有甚者,一統天下也是極有可能。
禦史大夫本就屬於三皇子派係,自然是欣然讚同,早早地就把請封奏書遞了上去。
可丞相公孫賢卻暗地裏有著自己的算盤。
原本他是想擁立晉王。因著之前打算,女兒必嫁給軒轅彥朗無疑。這樣一來太子妃,甚至是將來皇後之位,都是公孫宛如的。之後朝堂之上,後宮之中,都不必擔憂。
但偏生枝節,出了個柳夢語。當初皇後試探,被那柳夢語裝乖賣傻給蒙混過去。本來以為賞賜的九花玉露丸,能掌控住局麵,沒成想那丫頭竟然識破其中的奧妙。如今她羽翼漸豐,軍中,民中都頗有聲望,想要除掉或是廢掉怕是極難了。
這幾日,大皇子軒轅彥喜一直往丞相府跑,與他生出親近之意,話裏話外都透露出想要娶她的女兒的意思。更是遞下話來,若是此事能成,可廢掉現今的王妃,改立公孫宛如為正妃。想那軒轅彥喜無非就是酒囊飯袋之徒,若是由他當政,以後朝堂必是牢牢掌握在自己之手。
但如今形勢所迫,不得不同意擁立晉王為太子,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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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日,昌邑王府內,一間屋子裏,隱約透著些許微光。
曾經的預王,如今被改封的昌邑王一臉和藹之色,對著一女子說到:“你可知道,當初若不是因為本王,你們一家人早就餓死街頭了!”
“奴婢知道,此生不敢忘王爺大恩!”那女子匍匐在地。
“嗯,那你進宮幾年了,那晉王對你可還信任?”
“奴婢進宮已有五年,晉王待下人自是極好,奴婢有幸負責晉王茶水飲食!”女子恭敬地答到。
“那就好,如今本王讓你辦一件必死之事,你可願意?”軒轅彥喜帶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把玩著手中的茶盞,漫不經心地問道。
那女子聽聞,抬起了頭,臉上露出驚恐之色。往前跪爬了幾步,失聲痛哭道:“求王爺饒了奴婢,求王爺繞了奴婢,奴婢還不想死。”說完又不住的磕頭,那‘咚咚咚’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陰森。
軒轅彥朗把手中茶杯往桌上輕輕一放,又用寬大的袖袍,拂了拂衣衫上的灰。忽然一把抓過麵前女子的頭發,前傾著身子,麵露陰狠之色說到:“哼!當初本王送你去晉王身邊,就是等著哪天派上用場。如今你願意也得去,不願意也得去!否則你一家老小,哪天出了意外,可就不好說了。”說完把女子一推,看都不看她一眼,又拿起了茶盞細細品了口茶。
女子摔倒在地,緩緩地爬了起來,轉過身子,眼中惶恐之色已消。她止住哭聲,事已至此,無力掙紮。所為一枚小小的棋子,上麵之人動一動小小的手指頭,也能讓她萬劫不複,她又能如何?
晉王殿下,奴婢為了保全一家人的性命,也隻能對不起你了。
於是咬著嘴唇,點點頭。
“哈哈,好!好!這藥你拿去,找機會放入晉王的茶水裏。此事了了,你就把這封信放在懷裏自盡。不然以你這小身段,斷然受不了那酷刑折磨。
放心,你的家人本王會好生照顧的!去吧,別想得太多,就多想想你的家人就好,本王等著你的好消息!”軒轅彥喜從袖口拿出一個小瓷瓶,遞了過去,早又換回一張可親的臉,笑著對身下女子說到。
女子顫顫巍巍的接過藥,目光呆滯的點點頭,起身走出王府。
“來人!”見那女子已走,軒轅彥喜對著外麵的人喊道。
“屬下在!”門外一人推門進來,畢恭畢敬地應到。
“這女子死後,把她的家人也送去一起陪她吧,一家人總要在一起的不是?記得,別留下任何痕跡。”
“這……”來人明顯一驚。
“這什麼這,退下,按我吩咐行事就是!”說完軒轅彥喜一臉滿足的笑了。想著,哼哼,三弟,我看你還能風光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