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G的眉頭立刻擰了起來:“他們……是被你用什麼邪惡的手法控製了吧?”
赫爾咯咯笑了起來,乳白色的薄霧漸漸出現在她的身周,一張白玉般的長弓在薄霧中若隱若現。
赫爾一把握住了長弓,將那隻白玉符文箭指向了老G:“你自己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可愛的小夥子,這一箭,我要射中你的心!”
赫爾的話音剛落,或者話音還沒出口,一根白玉箭憑空出現在老G的心口位置。
“沒用的!”老G手中的王者之劍隨手一挑,一層淡金色的光芒閃過,那根白玉箭就化作了一片白沙消失不見,“我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我了,可惜你還停留在那個時候沒有進步!”
但老G說完這句話,臉色就急劇地變化起來。
四麵八方已經開始湧出來白霧,幾米之外,就看不清楚了。
“是嗎?”赫爾的聲音出現在右前方,“可是我沒有看出你和當年的區別哦。”赫爾的聲音接著又出現在左後方。
“你知道嗎?我喜歡刀刃刮過骨頭的聲音……”赫爾的聲音帶著些誘惑的喘息,出現在老G的正後方,與此同時,似乎有一道寒冷的鋒刃正在老G的脖子上來回拉動。
“可惜啊……”赫爾歎息了一聲,“這麼漂亮的頭顱,歸我了。”
伴隨著這情人私語般的呢喃,赫爾的聲音一瞬間出現在四麵八方,仿佛老G身周的任何一個角度都有赫爾的蹤跡。
老G的冷汗從臉頰旁垂了下來,他緊緊握著王者之劍,目光警惕地在身周逡巡。
“又是幻術嗎?”老G咬著牙說,“赫爾,你的伎倆果然還是沒有長進!”
說完這句話,老G手裏的王者之劍忽然迸射出耀眼的銀白光芒,光芒直衝天空,接著化作萬千道細密的冷白色光線,不斷衝刷分解著這個已經空無一人的荒涼世界。
“一劍光寒四百州!”
但在萬千道白光的衝刷之中,赫爾咯咯的笑聲卻見縫插針般刺了過來:“還是這招哦,過時了啦!”
白光還在繼續衝刷,如同一道璀璨的銀河直衝天際,但在這道銀河之中,似乎是示威似的,另一道氣息截然不同的白光,泛著死亡荒涼的白色,忽然一閃之間,就沒入了老G的胸口。
從老G手裏噴射出去的劍光一滯,接著失去了控製,四下散開,宛如一片被風吹散的蒲公英。
劍光散去之後,老G雙手拄劍,半跪在地上,身上居然一處傷口都沒有。
“這是,這是什麼情況?”老G的臉上全是死灰般的痛苦和憔悴,他的眼裏已經滲出了血來。
“所以說你一點進步都沒有呢。”十幾個赫爾的身形從籠罩四周的白霧中緩緩走了出來,“這是我這兩年來苦心參悟的究極幻術·大梵天之夢。領悟了梵天,就領悟了世界的真理。而現在,你就在我的世界當中。”
其中一個赫爾笑了起來,她提起的右手裏拈著一根白玉長箭:“在我的世界裏,我要你活,你就活;我要你死,你就死!”
這個赫爾還沒有說完,一道極光般的冷白色光柱就伴隨著老G手裏的王者之劍一劍縱斬,隔空劈在了她的身體上,耀眼的白光在一瞬間就把她的身形撕得粉碎,連同那一片的空間都出現了微微地蕩漾。
極光之後,空無一物。
“喲,還是有一些進步的嘛。”赫爾的聲音再度從白霧中隱現出來:“可惜啊,我已經說了,這是我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裏,我就是梵天,至高的創世神。”
伴隨著赫爾的聲音,老G的身周,乃至頭頂忽然出現了千萬個赫爾,仿佛一片黑壓壓望不到頭的赫爾大軍,千萬個赫爾同時端起了手裏的白玉長弓,鋒利冰冷的箭簇齊刷刷指向中心的老G。
“現在,我想要你死了!”千萬個赫爾整齊如一地吐出這句話。
白玉的長箭如同脫口而出的語言一般,從每個角度射向中心的老G。
“你困不困?”雷迪爾斯轉頭碰碰正在馬背上打盹的杜伏龍,後者立刻被驚醒過來,剛睜開眼睛,就警惕地握住弓箭,左右看了看。
“有情況?在哪裏?”杜伏龍的眼裏全是血絲。
雷迪爾斯撓撓頭,“太緊張了吧,我是問你困不困啊,我都快困死了!”
杜伏龍翻了個白眼,“明知故問,你沒聽過春困秋乏夏打盹麼,現在正是打盹的好時節,我們卻一秒鍾都沒有睡,從檢查站到庫魯姆,再到烏迪尼拉德,再到這裏,一路上仗沒打多少,全都在放火和繞圈子逃跑了,你說困不困?”
雷迪爾斯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倒是打了個哈欠說:“馬上就到傑耶克了。”
“是啊。”杜伏龍沒好氣地說,“又要繞開守衛,放火,然後拚命逃跑,連還擊都不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