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你母親!”托裏狂吼一聲,掄起戰斧一招橫掃千軍,打算直接把這個諾德軍官連同旗杆一起攔腰砍斷。
但斧頭才剛剛近身,背對他的諾德軍官好像後腦上長了眼睛,一個後旋踢,正好踹在斧柄中央,沉重的斧頭居然被這一腳蕩開,當這個諾德軍官閃電般回身時,他飛擲出來的短斧已經霹靂般鑲進了托裏的額頭,紅的和白的血肉一下子從掀開的天靈蓋裏噴濺出來。
這個諾德軍管好像剛才什麼都沒做,輕輕拍了拍手,把諾德鷹幟牢牢插在了禪達的西城牆上。無數諾德勇士在這麵旗幟的號召下,從這裏攀上了堅不可摧的禪達城牆。
奧古瑪咬著牙看著這一幕的發生。他的胸口受創,無法開弓,即便勉強拉開了,也無法保證準頭,現在的奧古瑪,哪裏還有一點雪原之王的霸氣,隻能在內城樓上,咬著牙看著外城牆一段一段陷落。
“是諾德聖堂武士團,那個是他們的團長艾利克斯!”鮑勃咬著嘴唇,“我去斬他!”
說完,奧古瑪還來不及阻攔,鮑勃已經先一步跳下內外城連接的廊道,落地的一刹那已經拔出了背後的斬馬大刀,逆著紛亂逃竄的禪達守軍撲了過去。
“光明聯盟!海寇好漢們,出擊啊!”奧古瑪丟下戰弓,發瘋般揮舞著令旗,在他腳下的廊道上,兩百多從南城趕過來增援的海寇緊跟著鮑勃掩殺過去。
鮑勃穿過一隊行將崩潰的弩手身邊,斬馬大刀鏗然一聲插在地上,他遠遠一指諾德鷹幟下沉默觀戰的艾利克斯,道:“我去斬他!你們集中所有弩箭,給我提供掩護!”說完,反手拔起斬馬刀,矮身竄去。
那隊弩手的臨時軍官之前是個木匠,他看看眼前越來越近的崩潰的禪達人,又看看近在咫尺的下城的樓梯,內心裏天人交戰。幾息之間,鮑勃已經接近了艾利克斯,但他之前要求的弩矢齊射卻沒有到來。
鮑勃扭回頭看了一眼,正好再次與那個木匠驚恐絕望的眼神對上,先前木匠身邊還有十來個弩手,這幾息之間,那十來個弩手已經跑得一個都不剩了。
“你叫什麼名字!”鮑勃站住了,遠遠問。
“我叫普斯特,治安官大人!”木匠回答。
“你知道我是誰?”鮑勃擰著眉頭,看了看普斯特,“我想起來了,年初你兒子被人搶劫打傷,那個案子是我辦的。”
木匠很恭敬地點點頭:“我們全家都很感激您!”
鮑勃遠遠指了指艾利克斯:“我要去斬他!你能幫我射他一箭嗎?”
木匠點點頭:“我會走近一些射,爭取能命中。”說完,木匠跑到了鮑勃身邊,藏在廊道的拐角處遠遠瞄準艾利克斯。
鮑勃摸了摸手裏的斬馬大刀,說:“對了,你兒子呢?”
木匠的身體頓了頓,接著他繼續小心地用手裏的重弩瞄準,良久才說:“上個月六號,黑暗教團的畜生們進攻的時候,他隨德朗頓大人出擊,戰死了。”說完這句話,他猛地一扣弩機,鋼弩矢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直奔艾利克斯而去。
艾利克斯猛地回頭,手裏的大盾閃電般遮擋在胸口,近距離的這根冷箭貫穿了盾牌,險些射中艾利克斯的身體。
盾牌再放下,艾利克斯抬手擲出一把飛斧,這麼短的距離上,幾乎是眨眼間就掀開了木匠的頭蓋骨。
也就在飛斧脫手而出的同時,一把黝黑的斬馬大刀從天而降,驚天霹靂般當頭斬了下來。
“去死!”鮑勃被戰火熏得黝黑的臉上,兩行晶瑩的淚水衝開了臉上的灰燼,流出兩條尚未風幹的淚痕。
刀如風雷,咣然巨響,將艾利克斯倉促舉起的盾牌從手腕上斬落下來。
艾利克斯的身體於間不容發間退出了十幾步,卻被腳下的屍體絆了個趔趄,鮑勃的長刀如影隨形般跟到了他頭頂。
“死死死!”鮑勃的聲音已經徹底變形了,他的包紮得嚴嚴實實的左手已經滲出了血跡,當空十刀如連環閃電般劈了下來。
“當當當當”火星飛濺,生死邊緣的艾利克斯爆發出了超乎尋常的敏捷,他順手抄起地上屍體邊的一把雙手大斧,迎著空中狂舞的長刀,打出了一串漂亮的封擋。
最後一刀,鮑勃長嘯而起,雙手緊握刀柄,如天神一般,一刀斬落,艾裏克斯手中的雙手斧應聲而斷,斬馬刀以銳不可當之勢,斬開了艾利克斯的頭盔、胸甲、裙甲,在後者的身體上留下了一道幾乎開膛破肚的恐怖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