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學、初中、高中一直到大學,都曾間斷學習過書法。雖沒有專門拜師學藝,但從本性喜好上,始終垂青隸書。由小學在課堂描紅到跟班練“永”字八法以及自學柳體。這期間,也翻閱過不同字帖,雖說心喜行書的流暢圓潤,並質疑唐楷規矩呆板,但一直心儀並賞識著隸書之莊重而粗放。今觀“爨”體,在隸書到楷體過度之間,於古拙遲滯之中透出倔強的生命力,像是一份源於極力探究、突破、創新之趨勢下的動感姿態!也就是說任何業已成熟的藝術形式,無論是文學、繪畫、音樂或書法等,其從一種成熟狀態,轉而走上另一個更輝煌的(舞台)形式之前,其中間一定會有一段在新舊形式及內容上變更交替之中磨合過渡樣的印記;而這一時期的姿態和模樣,甚或就是貌似稚幼、混淆或荒唐,但是一旦到了真正行家裏手那裏,可從中學到和摸索出的恰是藝術飛躍所必需的點睛之魂、神奇之妙。
2012年4月4日周三晴
今日清明節。
去年,偶得一套《二十五別史》。間斷讀之,從中獲得甚多古代文獻之資料信息。
關於《易》,學生時代即欲攻讀,時至於今也不得要領。究其原因,一者目前所見易經,除象、數、圖之外,一切文辭的東西幾經篡改,麵目已非;雖其曆經聖賢大儒補綴,亦難免隨意偏頗。二者古文原本就是假借、深奧、意涵且歧義多變,其中每一字詞語句頗受時代局限,若要準確理解而不失之於偏,必須要與同時代書籍,加以比對校正。僅就這兩點上,僅用功於後者,一旦有好的輔助資料,掌握“易”經之精髓,指日可待。
關於易經文辭的學習,朱熹《易經正義》一直被視為詮釋的正宗佳作。但即使在通讀再三後,亦不能釋然,甚至愈發茫然而輕蔑之。究其原因,總感覺其未能明了象辭、幺言的根本意義之所在。
今讀《逸周書》,從中看到上麵周公所言的“孝、悌、慈惠、忠恕、中正、恭遜、寬弘、溫直、兼武”(見《逸周書*寶典六年第二十九》)。其九德之道理,也正是儒家思想的源流。此事實也說明,於西周時期已經形成了“儒”一樣的係統思想和完整理論。而孔夫子隻是於東周春秋末年,整飭舊論,意欲發揚光大之。
由上亦可知,意欲精微《易經》,必須貫通“四書”中的《詩》、《禮》、《尚書》,而真正的上古文獻或戰國之前的書籍,當前的如《左傳》、《逸周書》,因其更變相對較少,是必須研習的目錄。
(2014年9月29日星期一整於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