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雲夜一看,不就是剛剛才甩脫的那一群餓狼嗎!這回不等我瞪雲夜,她已經自發的拉住我開始逃竄了。但是那一群姑娘有了上一次的教訓,哪裏肯放過我們,人群中我和雲夜跑散了。這時候,她顧不著我,我也管不了她了。隻是奇怪的是追她的姑娘那麼少,追我的卻那麼多,而且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這要是被抓住,那還得了。
我想著若是找到出去的路也好,到時一個翻身,她們便是連衣角也碰不到。無奈我本來就不大認路,此時暈頭轉向,更加不知道出去的路在哪裏了。拐了一個彎,前麵堵著了,在往後看,那邊一大群正往上來呢。
立刻往中間退去,不遠處,似乎有眼尖的發現了我,四處都無路可走。在心裏把雲夜罵了一頓,隨便找了個房間就推門進去了。沒有預料中尷尬的歡愛聲,清幽的琴聲慢慢的流淌。
門外那幫人道:“不信他能逃出老娘的五指山,給我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找。”說完便是“啪啪啪”的推門聲,那些正幹事的都是罵罵咧咧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忙掀開帷幕,琴聲驟停,那兩人快靠一起了。“那個,抱歉,打擾一下。”我心虛的往前,一指點暈了其中一個,往簾幕下一推。門“啪”的被推開了,我連忙拉過另一個往床上躺去,扯過錦被裹住兩人,手在裏麵順便弄出點動作。若是兩人都僵著,那就太奇怪了。
不知誰走了進來,看了看便出去了,我凝神聽著外麵的動靜,人群越走越遠。我放下心來,這才聞到身下的人濃重的酒氣。我連忙要起身,卻被他箍得緊緊的,抬起頭來看他,我自己倒先愣住了,沒有想到居然是韓心銘。
他睜著迷蒙的眸子,眼淚順著眼角汩汩而下,濕了鬢發,嘴裏咕囔著:“我就知道你不會扔下我不管的……”我一頭霧水。
我要起身,他死死的攥住我,沒有辦法,我便連著把他也弄的坐起來。他醉的不像話,還一個勁兒的哭,眼淚鼻涕蹭得我身上哪裏都是的。
“如果你不來,我就真在這裏醉死。”他邊哭邊說,哪裏是那個在朝中正兒八經的丞相,跟個孩子沒有差別,“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沒有救紫瑩。我去了,可是去的時候已經晚了。我千防萬防,沒防到她會自殺。”
我一愣,想要把他的手從我腰上拽下來的力氣也小了,見我不再掙紮,他又趁機鉗住我,硬是把我按的坐在床上,然後他跨坐上來,便真讓我不得動彈了。
我心裏想著紫瑩,對他的動作也無動於衷,半晌,他止了哭,我說道:“她哪裏是為了自己,她是為了我。”
“所以你現在為了她便要和我對著幹?”他問,抬起紅通通的眼睛看我。
我一笑,笑他問的古怪。自我還朝以來,朝中的事情我並沒有太多的過問,跟韓重陽鬧了一場,也是不歡而散。他現在說我跟他對著幹,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見我不答,他垂下了腦袋。半晌,他問:“那一劍,疼嗎?”
我答:“疼。”
他眼淚又是“簌簌”的往下落,衝著我喊道:“那時你為什麼要撞上來,我本來可以刺不中的,為什麼你撞上來的時候我那麼害怕……為什麼……”
這人真真的無賴,那時他拿著劍拚了命的要砍公孫礎潤,公孫礎潤又是個死性子,哪裏能躲得開,哪裏又會躲,你明明知道這一點,為何當初沒有手軟。本來有十分力,恨不得變出個十二分力來致他於死地。要我如何說。正因為你那麼決絕,那人才覺得這世上已經沒有了活路,那麼義無反顧的撞上來,此後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