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請允許我做一個自我介紹。
身份證上,我的名字叫米蘭。這個名字很有趣,和意大利的時裝之都同名。
我的籍貫是南京。李白在世的時候叫金陵。那座城市留有太深的曆史烙印。夫子廟、秦淮河、莫愁湖、新街口、中山陵、長江大橋,儲存了太多兒時的記憶。
我今年正好二十八。二十八歲是一個讓女孩子尷尬的年齡。比起十八、九歲、二十歲的MM們,我已經不算年輕。甚至在她們眼裏還有一些老。比起已經奔三張的社會中間力量,她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名字,叫知性女子。我遠不如她們的成熟和世故。我知道我還需要修煉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達到像她們一樣的處驚不亂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上雲卷雲舒的人生境界。總之,二十八歲是一個讓人有些莫名其妙的年齡。她怎麼就不打一聲招呼說來就來呢?我真想將她拒之門外。
二十八歲的今天,我現在惟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努力抓住青春的尾巴,趁自己還沒有花容失色看破紅塵,談一場不關痛癢的戀愛。戀愛最好進行得不傷筋動骨兩敗俱傷。戀愛的結局最好是有始有終。像所有媚俗的言情劇一樣來個大團圓。
我就是這樣一個俗氣得無可救藥的女孩子。
一直主張談戀愛要趁早,晚了那就不是愛情了,那叫生活。現實生活。
現實生活裏往往充斥著太多的黑色幽默,叫人哭笑不得。
比如現在的我常常會想:二十八歲前的我,都幹了些什麼?
我的大腦一經思考,怎麼就像患了失憶症似的一片空白?那些紛紛擾擾的往事,糾纏不清的男男女女,千瘡百孔的經曆怎麼什麼都記不得呢?
如果現在住在那家精神病院的人是我而不是袁靚靚,那麼現在開始回憶的人會不會是她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