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姨以為又是哪家媒體的記者,想打發她走。可是她開口叫道:“媽,我是綢妹啊。”
眼前這個女孩子的樣子不像,可是聲音的確是綢妹。香香姨跳起來就問綢妹跑哪裏去了。原來她被杜亞斯打扮得漂漂亮亮後就跑到酒吧去驗證自己的魅力去了,結果每個看見她的男孩子都想跟她搭訕,終於輪到她來挑選男人的這一天了,一高興就回來晚了。
這打扮,這發型,簡直是化腐朽為神奇。貝若依再次見識了杜亞斯的厲害。
香香姨趕快給警察局打電話澄清殺人的事情真相,於是杜亞斯他們被放了出來,隻可惜這時候記者都已經走光了,想做個澄清報道也隻有等明天了。
蕭哲明從後麵追上杜亞斯他們,搭訕道:“你們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進警察局的?”
誰對這個還算是陌生人,又有些笨笨的人感興趣?杜亞斯他們本來是不打算理睬蕭哲明的,可是他說:“我是因為飆車才進去的。我最喜歡玩跑車了,怎麼樣?有興趣了吧?”
杜亞斯他們倒的確對賽車有興趣,既然是同道中人,那就見識一下蕭哲明的車吧。
蕭哲明高興地去取車,憑著車子遠遠開過來發動機的聲音,杜亞斯他們閉著眼睛猜起來。
“保時捷”
“蓮花”
“不會是法拉利吧?”
車開了過來,大家笑得直不起腰來,這是什麼車?上麵畫得花裏胡哨的,完全就一拚裝沒有型號的車,而且音響都不能調聲音的。
一開始,蕭哲明還以為他們三個是看到自己這寶貝車高興的,還炫耀地親了親車上掛著的貝若依的照片,說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後來才發現不對,他覺得感情受到了莫大的傷害:“怎麼?你們瞧不起這車?我還好心想載你們回去,居然這樣嘲笑我,讓你們笑死算了,我不帶你們了。”
說完,他生氣地獨自上了車,回了家。
一進門,蕭哲明就被香香姨教訓了一頓,要他以後不要再飆車,否則就丟了他的車。
“媽,咱們家什麼時候來了個外人?”蕭哲明接受完教訓,一眼看見屋子裏坐著個不認識的女生在非常小心翼翼地一根根地吃麵條。
“什麼外人?這是綢妹啦。”香香姨把綢妹的事情簡單說了說。
蕭哲明坐到香香姨身邊說:“媽,你不會是真打算讓綢妹做我的童養媳吧?”
香香姨一瞪眼:“怎麼?瞧不起?”
“沒有啦,隻是我們有點合不來。而且我心裏有小貝了”蕭哲明說。
“不是心裏有誰就一定會娶誰。”香香姨說完就去睡覺了。
“你怎麼這樣吃東西?”蕭哲明奇怪地問蕭綢妹。
“我不想把口紅吃掉。我要把這身打扮保持下去,所以今天我也不洗不睡了。”蕭綢妹表決心說。
真是瘋了,蕭哲明完全理解不了蕭綢妹這種瘋狂的舉動。
看著女兒為對麵開業生意火爆而擔心自己的小店,貝永德勸道:“我們附近學校,養老院,居民這麼多,生意做不完的,不會掛了,放心吧。”
貝若依隨意拿起張報紙,看到上麵有關國防總長的報道,忽然想到這個不就是經常來店裏理發的那個爸爸的老朋友嗎?她心裏有了主意。
第二天因為殺人事件的報道,Neo-Image沒有一個客人,甚至連提前預約的也全部被客人取消。為了挽回Neo-Image的聲譽,杜亞斯他們決定找媒體來做澄清報道,但前提是必須找到蕭綢妹本人來作證才行。
杜亞斯來到香香姨的家,請蕭綢妹去作證。蕭綢妹自然是求之不得,可是蕭哲明卻不準,因為頭天晚上杜亞斯他們嘲笑了他的跑車,所以他要報複。
一提到蕭哲明的跑車,杜亞斯就想笑,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向蕭哲明賠禮道歉。可是這裏還沒擺平,貝若依又跑來警告威脅蕭哲明和蕭綢妹,假如他們要聽杜亞斯的話就是與自己為敵。說完,貝若依走了,這下蕭哲明更是堅定地不準蕭綢妹離開家了。
杜亞斯也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在蕭哲明的耳邊輕輕地警告他,如果他不放蕭綢妹,就把他偷偷把貝若依的照片掛在車上隨意親吻的事情說出去。這下子,蕭哲明可蔫了,隻好答應要蕭綢妹快去快回。
就在媒體等了半天沒有興趣再聽費南度把葉可嵐家裏的狗胡扯到第五條,明白他們是在拖延時間,準備離開的時候,杜亞斯終於把蕭綢妹帶到了Neo-Image門前,澄清了事情的真相。
就在這時,有人眼尖地發現國防總長的車子停在了對麵忠南美發廳的門前。於是,記者們“呼啦”一下圍了過去,最近國防部正在搞三軍演習,誰都想能盡量多挖些內幕出來。於是,杜亞斯他們被媒體孤零零地丟在了Neo-Image的門前。
國防總長顯然和忠南美發廳的人都很熟,和他們一一打招呼,就是狗狗Cash也不例外。這下不但是媒體來了興趣,就是杜亞斯他們也注意起對麵這家看起來破爛毫無競爭力的同行了。
那些記者大多是昨天來采訪過殺人案的,對香香姨印象很深。於是,在貝永德為國防總長理發沒空接受采訪的時候,把香香姨當成了貝永德的代言人。
記者們口口聲聲稱香香姨是貝永德的同居人,被國防總長聽到,他十分高興地對貝永德說,終於看見他在失去前妻那麼多年後又有了新的感情歸宿。貝永德一再解釋這隻是誤會。
杜亞斯和林爾其來到忠南美發廳的門外,正好聽見貝永德在對貝若依說:“你知道這麼多年,為什麼總長隻喜歡老爸給他理頭嗎?”
“因為老爸剪得好。”貝若依這次特意請國防總長高調來剪頭發就是想趁機宣傳忠南美發廳,所以現在大力地誇貝永德手藝高。
“萬發由心生,因為老爸了解總長的心意,當你和客人完全心意相通的時候,才會剪出客人最需要的發型。”
窗外的杜亞斯忽然想到自己曾經對父親杜雲說,做發型是不是需要了解客人的內心?杜雲很堅決地否定,說不需要了解客人的內心,隻需要用尖端的流行發型來吸引客人,發型是外在的,跟人的心靈無關。曾經,杜亞斯把杜雲的話當成是真理,可是今天聽到貝永德的話,觸動很大,又讓他對杜雲的理念懷疑起來。
送走滿意而歸的國防總長,貝若依發現了門外的杜亞斯他們,驕傲地走過去:“兩位好啊,今天我們忠南大大地露臉,不知道你們有什麼看法呢?”
杜亞斯不以為然地說:“記者們根本不是對忠南美發廳有興趣,而是想針對演習做采訪,如果剛才總長什麼也沒有說,明天根本就不會有忠南的版麵。反倒是我們剛才關於昨天綢妹被殺的澄清新聞,這種八卦才很有可能上頭版。”
貝若依不服氣:“你以為你是誰?說上頭條就上頭條?不然,我們來賭,明天誰的新聞上頭條。如果你們版麵大我就給你們做兩樣事情,拖地板和發傳單;如果我們的版麵大,你就給我做兩樣事情。第一,跟我的朋友拍照;第二,在我家閣樓住一晚上。”
“好,爾其,給我明天多印三千份傳單給她發。叫打掃的阿姨不用來了,說有個阿桑會替她。”杜亞斯爽快應戰,這次一定要給點顏色貝若依看看。
其實,貝若依可比他們下手快,已經派了瞳瞳在Neo-Image門前以調查為名大肆宣傳沙龍裏麵發生過恐怖命案的事情,想嚇跑那些顧客。沒想到人家顧客還真堅定,回答道:“就是為了漂亮去死,我也願意。”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想不到,這計劃沒進行多大一會就被杜亞斯發現了門外的瞳瞳,他雖然又不記得這個不太美麗的事物,可是卻把她當成了顧客,禮貌的對待,請她進店去參觀。
瞳瞳第一次見到那麼多新奇的玩意,杜亞斯還說要親自給她做造型,正高興的時候,忽然想到自己這麼做會惹貝若依大發雷霆,瞳瞳象見了鬼一樣,飛快地逃跑了。
Moli說總裁--杜雲要Moli把開幕當天的報道傳到身在美國的他看看。杜亞斯急忙攔住他,那報道上麵可全是關於殺人案的,還是等明天澄清的報道出來再一起給他看吧,不然可就說不清楚了。
可是杜雲一通電話打過來,說他已經在網上看見了Neo-Image關於昨天開幕的所有報道,這是怎麼回事?杜亞斯摸不著頭腦。
他可沒想到,這都是貝若依做的手腳,她正在咖啡館裏笑得開心。猛然回頭,嚇了貝若依一跳,林爾其正站在她的身後:“你怎麼總是以作弄他人為樂?”
“好玩啦,我也不怕你去告狀,反正我們的仇也結得很深了。”
“版麵排的不錯,很用心。”林爾其拍拍貝若依的肩膀,這感覺好像還挺友好的嘛。
不過貝若依覺得這事情自己做的好象還是有那麼點點卑鄙,不太想讓杜亞斯知道,於是她跑到林爾其身邊問:“你到底會不會把這事情告訴別人?”
林爾其擺出一副沒興趣的樣子:“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貝若依對他的好感度馬上直線上升,稱他是Neo-Image裏唯一的好人。
“好人?”林爾其對這個說法似乎感覺有些嘲諷。
他打開手提電腦,點開視頻信件,琛哥出現在畫麵上,看樣子正在做發型:“怎麼?林爾其走了,你就不會做了?"他教訓著身後一個嚇得戰戰兢兢的男孩子,然後又對著鏡頭說:"你就這樣跑了,我養育你十幾年,你在我的娛樂公司也做了十幾年,幹爹對你不好嗎?我把你當親生兒子一樣看。最近,我簽了幾個大明星,他們搞不定,你還是回來吧。"說著他拉過後麵那個男孩子的手:"反正你這手也不會做事情,留著也沒什麼用,不如剁掉好了。”那個男孩子嚇得幾乎要哭出來。
“回來吧,我等著你。”琛哥對鏡頭說。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林爾其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一把掀翻了電腦,吼叫起來:“有沒有搞錯?我們走著瞧。”
貝若依被他這突然的癲狂樣子嚇呆了,想去安慰林爾其,卻見他用一種仇視的目光盯著自己,好可怕。他不會是要把氣出在自己頭上了吧,可千萬別動手啊。
貝若依害怕地往後退,感覺不對,林爾其好像看的不是自己,一扭頭,天,自己身後站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家夥,她剛忙躲到一邊。
林爾其一看又是華仔和他的手下卷土重來。華仔要他一起回去見琛哥。林爾其說:“不如你跟我一起去見閻王。”
說完,兩邊動起手來,雖然華仔那邊人多,可是林爾其的身手更好,占了上風。
貝若依趁亂拿過林爾其的包,幫他看管。林爾其見貝若依危險,準備帶她走,可是貝若依卻要去取自己的包,他們又被歹徒圍了起來。有人想用玻璃花瓶砸林爾其,卻被他用拳頭將花瓶擊碎,這下可嚇住了華仔那夥人,趁他們愣神,林爾其拉了貝若依終於順利脫身。
原來,林爾其的父親欠下琛哥數不清的債,幹脆把林爾其賣給他抵債。在琛哥娶第九個小老婆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和他有著同樣的遭遇,也是被父親賣給了歲數完全可以做父親的琛哥做小老婆,並且林爾其長得很像她的男朋友,一種尋求安慰的心理驅使下,女孩子在化妝間裏親吻了林爾其,剛好被琛哥看到。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活得不耐煩了。”琛哥要置林爾其於死地,被他逃脫,沒想到跑得遠遠地還是被他找到了。
“謝謝你今天幫我,如果再有下次,不可以了。”林爾其跟貝若依道別。
貝若依不清楚內情,自以為是地以為林爾其是臥底警察:“幹嘛說得自己好像是沒有明天的英雄一樣?我會幫你保守秘密的,就象你幫我保守那個網上的秘密一樣。”
林爾其想被這樣誤會也好,至少不會讓貝若依覺得那麼可怕;“好吧,我可把它當成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貝若依神秘地笑著,用拳頭擂擂自己的胸膛,表示會把這一切放在心裏,不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