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灑在喜服衣擺上，濕了幾分。墨徹然低頭，黑色的眼眸閃過複雜的神色，卻並未多言。女子的三從四德，在她身上找不到半分。
他轉身，再去倒酒。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與她一般計較。
“你沒話對我說嗎？”蕭恒瞪眼，暴脾氣山雨欲來。好想掐死這隻騙婚的病鬼！
“娘子，你想為夫說什麼呢？”他很虛弱，連言語都透著無力，似乎用盡生命在說話。
衣袖之下的手，緊箍成團，“為何要娶我？”
墨徹然苦笑道：“我知道，這樁婚事你不滿意，可皇命難為，若有選擇我也不願意難為你。畢竟，你又豈會看得上我呢。”
“想不到，你倒是個戲子。”蕭恒身影一閃，箍住墨徹然的手往床上走去，以四兩撥千斤之力，一把將他撂倒，伸手便要去扒他的衣服。墨徹然握住她的手，眼眸中閃過一絲厭惡，卻是轉瞬即逝，略帶慌張道：“娘……娘娘子，你做甚？使不得，使不得啊……”
蕭恒翻身上馬，急急跨坐在他身上，笑得詭異，“不說實話的人，是要受到懲罰的。”
雙手，穩穩落在他的胸口，用力按了下去。
她的力道很大，墨徹然的肋骨差點沒被按斷，連氣都喘不上來。蒼白的臉被憋得通紅，掙紮道：“輕點，溫柔點……”
蕭恒的笑容詭異，手不斷往下……
“啊……”墨徹然臉色通紅地握住她的手，急道：“娘子，萬萬不可！”
蕭恒挑眼，鄙視道：“你不是自己行嘛。怎麼，害怕了！”嘖嘖，別看他瘦得隻剩三兩肉，腰還是挺結實硬朗的。
“怎麼會呢。”墨徹然的笑容有點僵，“隻是太急了，還沒喝交杯灑呢。”
“喝什麼酒，百子千孫要緊。”蕭恒一把扯開他的衣領，露出白皙的脖子。
見她毫不猶豫脫自己衣裳，墨徹然再次抓住她的手，力道不覺間大了，呼吸粗喘道：“娘子，你越矩了。”
蕭恒俯首，貼在他耳垂邊低聲道：“墨徹然，無論你想玩什麼把戲，我都會奉陪到底。今夜的洞房，隻剩下我倆了，再不老實招來，我可真把你扒光了。看看你的嘴巴老實，還是身體比較老實。”
墨徹然急了。“我對你絕對沒有欺騙。”
“是嘛？”蕭恒皮笑肉不笑，“我們已經是夫妻了，為什麼不敢脫給我看？莫非你的身體，有我不能看的？”
“不是，還沒熄燈呢，我先將燈熄了。”墨徹然欲推開她去熄燈。
“是怕我發現你滿身的傷疤，以及那結實的肌肉吧。”蕭恒嘲諷道：“有誰會想到，京城聞名的病鬼，居然會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失傳已久的縮骨功，你是練的多麼駕輕就熟，才能將自己偽裝成這般瘦不禁風，骨瘦如柴的鬼樣。”
墨徹然既無辜又著急，“娘子，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對我有誤會，聽我解釋……”
“嘶”一聲，蕭恒愣生生將墨徹然的衣領給撕開，露出皮包骨的胸膛。蒼白的肌膚之下，隱隱可見血管內緩緩流淌著紅色的液體。
蕭恒隻覺得口幹舌燥，暗中咽了咽口水，好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