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墨徹然的病莫名好了，莫如霜激動的落淚，一早便帶著女兒到了寧園。老天，終於開眼了！
可半隻腳剛踏進廳內，便見他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當即一顆跌入萬丈深淵。
“徹然，你怎麼了？”她握住他冰涼的手，見他手中緊握著手帕。取過來一看，潔白的手帕上有攤鮮血。頭暈目眩的她，倒退幾步差點沒摔倒，不敢置信道：“昨夜大夫明明說你的病好了，為何今日更嚴重了？”
墨徹然臉色蒼白，“或許，昨夜是回光返照。”
“哥，不許瞎說。”墨微眼眶發紅，驚慌失措道：“我馬上去請吳大夫回來，你一定會沒事的。”
她匆匆跑出寧園去請大夫，半道差點跟墨梓岩撞了個滿懷。見她哭得稀裏嘩啦，墨梓岩問道：“三妹，發生何時了？”
“大哥回光返照了。”
墨梓岩一震，下意識想到蕭恒欺負他了。
莫如霜給墨徹然拍背順氣，半晌才止住咳。她打量著冷靜的寧園，語氣複雜道：“怎麼不見恒兒？”
墨徹然解釋道：“她昨晚一直在照顧我，累得剛睡下。”
“她對你可好？”莫如霜欲言又止。
“挺好的。”
莫如霜眼眶濕潤，“想著她來了，能給你衝衝喜，想不到你的病更嚴重了。”上天對他已經夠不公平了，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我的病是治不好的，倒是委屈她了。”
“自個的媳婦，你可得多照顧她。沒事讓她在寧園多陪陪你，別老外跑，我怕二房的人會欺負她。”有些話不能明說，她隻能暗中點撥兒子，不能戴了綠帽子。
墨徹然淺笑。
“大哥。”墨梓岩不知何時站在門邊。
莫如霜頗是尷尬，隨即笑道：“梓岩來了啊。”剛才的話，他聽到了多少？
墨梓岩走了進來，“聽三妹說大哥的病又嚴重了，我特意過來看看。”
莫如霜淡淡道：“還是老樣子，是三丫頭一驚一乍的，辦點事都不穩妥。”
“寧園太冷清了，大哥若是出點事都沒人照應，再添幾名下人吧。”他會選幾名武藝高強的人過來，盯著蕭恒不準欺壓大哥。
墨徹然依舊拒絕，“我已經習慣了，有人在身邊反而不方便。”
“起碼你身邊得有個大夫，以便不時之需。”
“這些年幾乎看遍了所有的大夫，我的病隻能聽天由命了。”
“都怪我，如果當年……”莫如霜泣不成聲。若當年沒將她體內的劇毒轉到腹中胎兒，他便不會生不如死。
墨梓岩安撫道：“大娘，爹當年沒得選，若怪隻能怪那下毒之人。隻可惜至今沒查出是誰，否則真該殺了凶手。”
墨徹然倒是看透世間百態，“或許，總有天會水落石出來的。”
吳大夫氣喘籲籲趕來，一把脈頓時啞口無言，半晌才道：“不可能，沒道理啊。昨夜老夫把了兩次脈，其他大夫號脈了，明明脈象已經沒問題，怎麼會……”
“會不會昨夜把錯了？”墨梓岩眉頭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