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陽光灼燒會痛之外，心痛的滋味竟是如此美妙。
墨徹然無語，“你向來如此簡單粗暴？”
“你可真脆弱。”蕭恒有些不滿，不過看在墨徹然還算比較聽話的分上，她的語氣溫柔了些，“弄疼你了？”咳，下次會小心點滴。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擁有怪物的體格。”
蕭恒撇嘴，滿臉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天生如此！
墨徹然莫名起了寒意。
東方魚吐白，黑暗中透出一絲光。蕭恒將護身石搶了回來，棺材被踹回山洞，她拉著墨徹然的手往山下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特殊香味，光是聞聞就醉了。
“我們以後都住棺材吧？”山清水秀，靈氣充沛，比丞相府好千百倍。
墨徹然悄然瞅了眼她胸口的石頭，“我不能離開府，不過晚上可以陪你過來。”
“真的？”蕭恒甚是激動，便要扛著他飛。
墨徹然忙製止道：“平時不能出府，既然出來了，走走再回去。”
“聽你的。”蕭恒心情舒坦，很是寬容自個的玩具。
山澗空氣清新，墨徹然的身體倒也正常，一路既沒咳也沒吐血。
“你的石頭，怎麼來的？”墨徹然問道。
蕭恒摟住他的脖子，躍上他的背，雙腿緊緊夾住，得瑟道：“背我下山，我就告訴你。”
養了一夜，墨徹然倒還勉強背著她下山。隻是她一直湊在他脖子上，不停聞聞嗅嗅的，似乎想吸血。
“它似乎能緩解我的病。”他的病，連仙丹良藥都無藥，可一塊石頭卻有奇效。月圓之夜，他的劇毒推遲發作，或許是它在起作用。
“當然，也不瞧瞧你是誰的男人。”蕭恒嘿嘿笑，撩撥他的耳垂，“我讓它守護你，它自然是奉命的。”
“你還沒告訴我，它是怎麼來的？”
蕭恒嬉皮笑臉，繼續**他，“天上掉下來的，剛好砸中我了。”
“它，一直都在守護你？”墨徹然不甚某人的騷擾，甚是焦慮。
蕭恒點頭，“沒錯，對我可是忠心耿耿。”
“十五夜那晚，你似乎做惡夢了，醒來二話不說將它從我身上拽回去了。”
蕭恒趴在墨徹然背上，心不在焉地把玩著他黑色的發絲，“它不在身邊，空虛寂寞冷呢。”偉岸峻拔的身影，一塵不潔的衣裳，頭也不回地離開。她從不認識他，卻仿若認識數千年。夢中，他孓然離去的背影，讓她心生刻骨的恐懼。
昨夜，她對著墨徹然之時，產生了幻覺。她隱隱看到他睜眼，那一瞬間，她以為他便是夢中那個神秘人。
“墨徹然，你為何在道觀長大？”起初，是衝著報仇而來的，可他卻比她想像中有趣。不能殺，得養著，消磨時光，打發無趣的歲月。
“我出生年月日的時辰不吉利，加之身體底子差，能活下來的希望不大，所以才進了道觀，鎮鎮身上的煞氣。”
蕭恒撇嘴，“你爹可真不是東西。”那隻老匹夫，真該死。
墨徹然淡然一笑，“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我並不怪他。我若非在道觀，隻怕早就不在人間了。”如今，他們不會再有機會，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