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陳煥的幫手(1 / 2)

烏鴉精伏誅之後,楊鶴撿起它留下的遺物——那麵可以觀察遠處的銅鏡,招出鼎中仙問道:“鼎,你看這麵鏡子怎麼樣?”

“一般般吧。”鼎中仙露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道,“這麵鏡子功能很普通,就是觀察周圍二十裏範圍發生的事情,而且看不破隱形,看不穿障礙,隻不過相當於一雙距離比較遠的凡眼,還容易被發現,所以價值不高。等你練了目光感應之術,就可以感覺到這麵鏡子對你的觀察。”

楊鶴道:“沒關係,正和我用。我的目光還看不見二十裏外的事物,這一麵鏡子也算是有些幫助,說不定這次鬥法用得上呢。”

鼎中仙道:“隨你,讓我幫你祭煉一下吧,可以看得更清楚些。”

楊鶴聞言,把銅鏡交給鼎中仙,道:“這便交給你了。”

此時無錫鬆和觀裏,陳煥和他邀來的幫手在桌邊圍坐一圈,正在談論九天後的鬥法。陳煥今早接到了師父的飛劍傳書,信上提到了派楊鶴來幫他,要他照顧好師弟。

鬆和觀內陳煥邀來的幫手共有三人,兩僧一道,還有楊鶴以及另外一位高手將在近幾天內到達,鬥法時將排出六人的陣容。

桌邊的兩位青年僧人法號分別是普豐和普生,出身於西湖靈隱寺,此時距離濟癲和尚身返極樂世界不過幾十年的時間,江南之地對他的崇敬仍然不減。靈隱寺每天都接待數千香客,逢年過節更是香火鼎盛,但是和尚們並沒有丟下修行,將得來的香火錢大多接濟窮人去了,給自己留下的還是些青菜豆腐,寺中有修為的僧人極多,雖然比不上少林寺數百年威名,卻對江南一地的邪魔外道有著極大的威懾力。

普豐和普生正是靈隱寺普字輩僧人中最出色的兩人,是靈隱寺方丈道湖禪師的得意弟子,轉生三世,如今已經修為有成,證得須陀洹果位,相當於道家金丹期修士,身懷小旃檀佛光,手上缽盂佛珠都經過佛法加持,帶有佛門滅魔之力。兩人和陳煥是至交好友,這次聽說他和邪派人士鬥法,便立刻趕來助拳。

還有一位道士打扮的壯漢則是此處鬆和觀的觀主,姓崔名適,道號中青道人,修為比陳煥差得遠了,但憑借鬆和觀鎮觀之寶紫光鏈,在江南修行界中也zhan有一席之地。他在北方出生,由於戰亂逃到了南方,被上代鬆和觀主收養,骨子裏還保存著北方人的豪爽,極愛交朋友。本來他和陳煥隻有一麵之交,但是這次聽說了他和蛇島島主鬥法一事,便主動找上陳煥,將鬆和觀場地借出來作為攻打蛇島的據點。

陳煥說道:“今天家師來信,說已經派遣我三師弟楊鶴前來幫手,師弟他雖然年紀不大,修為卻是不差,又有幾件至寶隨身,可以說我們攻打蛇島又添一大臂助。”

鬆和觀主崔適道:“如此甚好,人多力量大嘛!多了一個人想必便多了一分把握,不知他何時才到,我也好做些準備。”

陳煥連忙推辭道:“崔兄客氣了,不必準備什麼,我那師弟隨遇而安,心境平和,並不是個難以相處之人。”

普生和尚曾在三年前上過蓬萊山,對楊鶴有著很好的印象,他說道:“陳兄,記得當初去靈寶派觀禮時,我也見過令師弟,是位根性極厚的少年,想必如今更勝一籌了吧。”

陳煥笑道:“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三年來他一直在研究各門各派的法術,如今已經有所成就,想必見識已經在我之上了吧。”

“哦?”崔適奇道:“各門各派法術繁多,要將其通曉可不大容易啊。”

普豐也有同感,讚同道:“不僅通曉法術不容易,不被其中各種歪理邪說蠱惑就更不容易了。”

普生聽了普豐的話,覺得其中好像有不相信楊鶴定力的意味,怕陳煥誤會,便補充道:“當然,陳兄的師弟根性深厚,周真人目光深遠,我等不及,既然讓楊道友去研究各派法術,那必然會度過一切難關,將其融會貫通的。”

普豐說完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好像有些容易引起誤會,聽普生為他補充,便附和道:“師弟所言甚是,正是如此。”

陳煥對普豐的反應並不意外,他當初聽見楊鶴的誌向也是大吃一驚。周鏡文一直教育他們正派弟子事無不可對人言,陳煥從不曾怕過議論,當下說道:“兩位說的沒錯,我那師弟要將各門派的法術融會貫通雖然看似困難,卻是絕對難不倒他的,兩位盡可放心。”

普生問道:“那麼等八天之後便去鬥法了,除了陳兄的師弟之外還有一位蘇道兄,蘇道兄近年來在江南一帶修行界中名聲極大,曾和他師父一起來過靈隱寺,我與他有過數麵之緣,現在想起也有一段日子沒見過他了,不知陳兄可有他的消息?”

陳煥道:“蘇兄現在奉師命離不開身,但是允諾在鬥法開始之前一定到來,蘇兄向來一言九鼎,我們隻管等著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