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蝶一怔,驚喜之餘,但又有點埋怨,忍不住反問:“你不是說過今生不願再見?不要跟我再有任何瓜葛了嗎?”
風燕默然,心中也百感交集。
彩蝶見她麵色有異,追問:“找我到底什麼事?”
風燕冷冷道:“有一晚我在靖王府,聽到飛鴻跟段大人和蔡將軍的說話,知道了飛鴻的秘密,想問你是否也知道?”
彩蝶驚愕,麵色大變,穩了穩心神:“不管你知道什麼,請你為飛鴻守密,因為這秘密關乎的不僅是我們三個人的性命,而是千千萬萬人的性命!”
風燕聽見彩蝶如此回話,內心不禁大為失落,悵然道:“你果然什麼都知道了!那他有失魂症,忘記了我,也是裝的吧?”
彩蝶一頓:“飛鴻沒有告訴你的話,我也不能說!”
風燕被刺中痛處,不禁妒火中燒:“真了不起!他將所有秘密告訴你,卻不跟我說一句!”
彩蝶急聲道:“是你拒他於千裏,你叫他怎麼跟你分享?你的夫君是他的敵人,你每晚和皇上同床共枕,你叫他怎麼安心將秘密告訴你?”
風燕提聲道:“我雖然侍候皇上,但我心裏隻有他一個!他是我最愛的人,我不會出賣他!”
彩蝶失笑:“你的心裏就算沒有皇上,還有你妹妹,還有皇後寶座!你為了妹妹,為了皇後寶座,你連自己也可以出賣,為什麼就不能出賣飛鴻呢?”
風燕不甘嘶吼道:“我也為他犠牲過自己!他應該知道我不會與他為敵!”
彩蝶歎氣:“你就算不願與他為敵,但你就是那個一直在傷害他的人!世上最能傷害他,把他傷得最深的人就是你!他不得不防你!其實你不必妒忌我,應該是我妒忌你才是!”
說完也不等風燕,轉身離開。
風燕也無話可說,失魂落魄地回了宮,風螢正請了杜況過來幫她把太平脈,一見他回宮,忙將她拉至臥榻上。
風螢見杜況把了一會,急切問:“姐姐月事遲遲未至,是有喜了嗎?”
杜況搖頭:“娘娘月事遲來,隻因心神耗損,血氣不暢,並非有喜!”
風螢又大為失落。風燕倒是暗暗鬆一口氣,若然此刻懷上懿宗的骨肉,更不知如何麵對飛鴻了,見風螢一臉失落,忙撫慰道:“我心裏就知道不是,是你太焦急了!”
風螢沒好氣回道:“雖然皇上已許下諾言,要立姐姐你為皇後,可是太後還沒點頭!你還是要加把勁,趕快生下皇子,那太後就不好再反對你了!”
杜況搖搖頭:“生兒育女乃天命,強求不來!”
風螢若有所思,忍不住探問:“姐姐幾乎每夜侍寢,為什麼總懷不上?是否皇上狂犬症餘毒未清,無法讓妃子成孕?”
杜況斷然道:“皇上的狂犬症已經徹底治愈,而且狂犬症也不妨礙生兒育女!”
風螢將信將疑回道:“可是華妃生下狗胎,不就是狂犬症害的嗎?”
杜況沉默半晌,想起華妃被誣陷慘死,心內不禁黯然。
風燕看出杜況麵色有異,追問道:“杜大人有事請直言!到底皇上狂犬餘毒清了沒有?本宮能否成孕?會否像華妃一樣生下狗胎?”
杜況搖頭:“微臣雖然確定皇上已徹底痊愈,可是微臣不能保證什麼!因為在宮中,心計比疾病更能致人於死地!”
風燕風螢麵麵相覷,隱然猜到杜況背後的意思
風燕試探問道:“難道華妃當日是遭人陷害,所生並非狗胎?”
風螢也揣測:“是皇後害的吧?”
杜況起身回避道:“往者已矣,華妃所生的是什麼已經不重要,娘娘何必追問?微臣會開補藥讓娘娘調理身體,早日誕下龍胎才是當務之急!微臣就此告退!”
杜況一走,風螢卻雀躍起來:“看來華妃當日真的生下了孩子,隻是讓皇後調包,換成了小狗!”
風燕一愣:“那真的孩子呢?”
風螢理所當然道:“當然是殺了!換了是我也會這樣做!皇上傻乎乎的,還真以為自己餘毒未清,害華妃生了小狗呢!”
風燕聽著,腦海忽然閃過白日裏彩蝶抱著孩子的畫麵…
那孩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