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氣候的空氣對不習慣的人來說真是要人命的!不停地在馬上顛簸,也阻斷不了幹燥的沙塵侵入鼻腔內部,呼吸的時候就連嗓子眼裏都仿佛有攙著沙子的感覺,越是口渴地想喝水,喉嚨就越幹渴腫脹地叫人夠嗆。
“我們——這是要去哪?”咽了口口水,以免自己從馬上摔下來,宣弘淩不得不緊緊地抓住紮新得的YAO部,此時狂奔的狀態下,也顧不得這樣、那樣的模樣有多AI昧了。
“庫比塔哈!”一路上,紮新得不怎麼說話,冷漠的姿態和昨晚做AI時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一直用紗巾遮住麵部,宣弘淩看不清麵紗下隱藏著的表情,惟有透過那冰凍的眼神傳遞出幾許不屬於好心情範圍內的訊號。
“那可是孟托國的邊防要塞!你們不是在打仗嗎?”
紮新得沒有回答,低頭看了他一眼。
“策劃了三年都沒攻下孟托,你一定很不爽吧!”別說他不關心政局,該知道的,他還是有那麼點基本常識的。
“你的話還真多!難道不懂怎麼安靜嗎?”又是一副不屑與他講話的慣常神情。
“隻要你肯放了我,不用你說,我也會安靜的!”他還真以為他愛和他廢話嗎?嗓子痛地難受,其實他也很想節約口水。
“從來被本王半途放下去的就隻有死人!你如果還想好好活著的話,最好不要無知地一再試探本王!”單手拉下麵紗,紮新得露出了一張生氣的臉。
“陛下征戰這麼多年,座下最精良的部隊各個都是野戰能手,無論作戰技巧還是行軍部署,皆可謂滴水不漏,然而,與孟托耗戰三年,至今都無法戰勝蘇隆王的皇家軍隊,應該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吧!”宣弘淩不經意間點中了他的死穴。
“你認為出在哪裏?”他不答反問,謹慎的視線變得無比危險。
“銀彈!恰波巴出產的液體純銀,加上古拉普的秘密製作工藝,孟托人是天生的神槍手和鷹眼人,想要從他們的眼皮底下和槍口下溜過,幾乎是不可能的一件事,這也是為什麼他們總能固守堡壘,任誰也無從入侵。”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小鬼!”
“但是有件事,我至今不明,能不能請你告訴我答案?為什麼非要攻下齊塔巴一世辛苦締交的盟約國?這場仗在我看來,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和他那個天才大哥不同,他不喜歡費腦筋地去研究這些個與他無關的國際戰事,隻不過,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盟約國?哼!”鄙視地笑,紮新得對此嗤之以鼻。
“難道不是嗎?”這表情代表了什麼?宣弘淩猜不透。
紮新得用審視的冷目穩穩盯住他幾秒後,迅速地拉回麵紗,然後,變回了拒絕開口的樣子。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本王什麼時候有說過會回答你的問題?”專心拉著馬繩,紮新得看也不看他地目視前方。
“你還真夠固執的!”眼看得不到想要的解答,宣弘淩也不再多言,拉低寬大的帽簷,把身體埋進他懷裏。
庫比塔哈的集市比起敘坦司國最為繁華的中心城市馮·布恰不但絲毫不為遜色,且從周圍滿載歡笑的普通市民的麵貌來看更像是一個擁有泱泱大度、和諧寬容的民主共和國。
“把臉遮起來,不要讓人看到。”拉著宣弘淩快步地走在人群中,雖然蒙著麵紗,紮新得高大威猛的形象仍舊引來了旁邊人的不少側目。
“我說大哥!該遮起來的是你整個人吧!這麼醒目,人人都朝我們這邊看啦!”這家夥明知道這裏是個危險之地,還盡往大路上走,正常思維的人應該都會找個偏遠的小徑繞道而行吧!難道是因為直線要比曲線更有美感嗎?逞什麼英雄!宣弘淩不客氣地在心裏暗罵道。
“再囉唆,回去把你的舌頭割了!”紮新得狠瞪他一眼。
“你到底要帶我轉去哪?已經跑了很久了耶!鍛煉身體也不是這麼鍛煉法的,更何況我早就被你CAO到沒體力了!”手拉手,宣弘淩一點也不覺得他溫柔,卻也不像從前那麼地恐怖。
“你是想繼續跑,還是永遠被本王綁在CHUANG上?”紮新得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