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選擇嗎?”翻翻白眼,宣弘淩隻得認命地跟著他。
又跑了一陣,終於來到了視野較寬敞的公共廣場,聚集在這裏的男女老少皆穿著祈福用的白色袍子圍繞在供奉的神像之下。紮新得用很難看的臉色望著那尊神像,仿佛和宣弘淩有仇似的,重重捏壓著他的手。
“痛——痛——放手啦!很痛!”宣弘淩抗議地想要掙脫,卻發現對方紋絲不動地站立在那裏,眼中藏著血色。
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家夥!宣弘淩疑惑地看他,甩頭時不小心又瞄到了神像一眼,再細一看,MAMA咪呀!那哪是什麼神像,簡直就是一座巨大的畸形雕像——上半身為纏滿毒蛇的女性LUO體,下半SHEN則是剛被YAN割的男性軀體,雙TUI間仿佛還流淌著鮮紅色的血液,紅白相襯的玉石顯得格外刺目。神像之人的右手握著一把沾血的匕首,左手正牢牢抓著那被分割開來的XING器的一部分。麵孔,說到這裏就是叫宣弘淩最最惡心的地方,輪廓有幾分與齊塔巴相似,美貌又和瓦婭有幾許相同。
“那——那是什麼東西?”
“蘇隆王的收藏品之一!我敘坦司這輩子最大的羞辱!”紮新得聲腺裏發出的音節幾乎是麻木的。
“那雕像上的人——”
“蘇隆王的俘虜——我的表弟,亞倫!”
“你的——對不起,我——”
“你現在知道為什麼我非要攻下孟托不可的原因了吧!”紮新得收回視線看宣弘淩時,那表情又變回了讓他一度戰栗的殺人魔王的樣子。
“先王的仁慈不是用來給這種人渣的!如果三年破不了他,我就用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甚至用我一輩子,直到殺光他譯馬唐德·研士得·伍華一族為止!”
“那你和他又有何區別?”宣弘淩平靜地質問他。
“我不在乎地獄有多深,隻要知道他也在其中就好!”
“可是,總有人在乎,瓦婭、阿拿莫,你身邊那些跟隨你的人,還有你的國家,你的人民,他們都需要你,需要的不是一個地獄,而是一個可以庇護他們的王。你想用你複仇的火焰也毀了他們?”
“我已經是個殺人如麻的王了,不是嗎?從即位的第一天開始,平叛變、弑皇叔、鎮邊防、拓國土,一直都在不停地發動戰爭,任由我的子民自生自滅,乃至到後來的一發不可收拾。在世人眼裏,我還有辯駁的機會嗎?”他笑,不是無奈卻是悲涼。
“起碼你可以在我麵前——不用表現地那麼憤世嫉俗。隻要你願意,反駁的機會,我隨時都可以給你!”不自覺地,宣弘淩朝他莊嚴的臉上探出了手。
“你在同情我?”捉住他放在自己臉上的手,紮新得可怕地懾著他的眼球。
“你認為我會同情一個強BAO過我無數次的家夥?”宣弘淩冷笑。
“連安慰的話都聽不出來,你是笨蛋嗎?”
“你真敢啊!罵本王是笨蛋!不怕我對你施鞭刑?”邪一笑,紮新得把他重重地扒進懷裏。
“不怕你打我,就怕你JIAN我!”在他懷裏,宣弘淩上眉微挑。
“怕愛上我?”
“我宣弘淩才沒那麼遜!”的確是有那麼點心動!麵對這樣的一個由脆弱和暴力所組成的別樣國王。
“會有那麼一天的!”老鷹般迅速地吮住他的CHUN,紮新得用行動來證實了他的話。
“唔——”迎上前是那麼地自然,現在的宣弘淩才發現,原來自己並不是真的那麼排斥和紮新得接WEN。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WEN其實要比以往任何時候來得溫柔許多。雖然和雷晉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一直都沒有得到過他的半個WEN,可是,他相信雷晉給他的心悸未必是比紮新得的更為震撼。不清楚與這個奪走他身TI的男人之間到底會發展到何種程度,然而,漸漸的也許能夠讓他感受到一些東西來——冰冷與暴力之下的那層紗幕似乎隱隱而動。
本以為參觀完了諾亞廣場,暴力的國王就會乖乖帶著他打道回府,然而,事情卻並不如宣弘淩預期的那樣。離開了血腥的廣場,紮新得隻是繼續帶著他四處穿街走巷,足足折騰了二十幾分鍾後,才把他帶入了一家看上去像家黑店味道的鐵器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