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我者,殺無赦!”冷如冰的視線加上殘酷的字眼,宣弘淩沒有給他“敵人”喘息的空間,扔下凶器,決然地帶著他的“戰利品”機敏地竄入密道內。
當宣弘淩循著密道逃走的時候,紮新得本想追上去,卻猝然感到胸口窒悶地幾乎呼吸不到半點空氣,好像是整個人浸在了冰窖之中,從頭凍到腳,不消片刻便重力不穩地難以直立起身體。勉強扶牆站著,紮新得低頭看見肩上的傷口不斷冒出黑汙色的血液,立刻明白自己是中了毒。
“陛下——衛兵!傳禦醫!快!抬擔架來!”在紮新得就要暈厥過去的前一秒鍾,幸好阿拿莫適時趕了過來,抱住了他倒下的身體,當機立斷地下了指示。
“圖涯!通知皇城禁嚴!關閉所有的城門!一隻蒼蠅也不許給我放出去!”
“是!阿拿莫大人!”
帶著手下的禁衛隊人馬,圖涯遵照主子的意思去發布一級戒嚴令。
“你真是太不當心了!路佩!難道比起自己的命來,你更在意他的嗎?果然是個笨蛋!”沉著表情,阿拿莫將紮新得抱上了擔架。
齊塔巴三世遇刺,公主又被挾持,不知所蹤,頓時,馮·布恰皇城內一片大亂。可就在這非常時期裏,皇城外一裏的沙地上仍有一個瘋子,騎著馬,拚命地載著背後的大“包裹”向前狂奔。那瘋子跑地急切且專注,就連近在眼前的沙流陷阱都仿佛看不見一樣,加快速度一頭便往裏衝去。
“危險!”就在一人一馬加一“大行李”險些掉進流沙漩渦之際,一根粗大的繩套如同玩雜耍一樣從天而降,把馬頭穩穩套住,阻止了馬兒繼續前進。
“梁兵!”費力拉著繩套,馬瓏廉用力吆喝身後的梁兵。
“我來了!”聽到馬瓏廉的召喚,梁兵匆忙上前幫他一起拉住麻繩。
“這是怎麼了?”隨後,接踵而至的其他同伴也趕了上來,七八個男人楞在那裏,顯然是被這突發的情況搞得一頭霧水。
“廢話不要說了!全過來幫忙!”隨著馬瓏廉一聲大叫,大夥一簇及上,同心協力地拽住繩索,不消片刻就將人帶馬拽出了危險區域,拯救了差點被沙子給埋了的人和馬。
“淩!”一見對方被拖到了安全的沙地上,梁兵立刻跑到馬邊上,對著馬的主人“噓寒問暖”。然而,讓他料想不到的是——馬上的人並沒有表示出任何的“友好姿態”,而是猛地拔出掛在馬鞍上的長刀,鋒利的刀刃劈頭蓋腦地朝他砍來。
“淩——”落了幾根發,梁兵驚訝地倒退了幾步,
“你瘋啦?我是梁兵!你看清楚了!”
“擋路者——殺!”眼中沒有人類的情感,宣弘淩一點也意識不到剛救了他的救命恩人是什麼人,或者該說根本看不見眼前的任何東西,完全像具機器人一樣再次把冰冷的刀揮向梁兵。
“梁兵!給我讓開!”關鍵的時刻,馬瓏廉用繩索套住了宣弘淩,把他從馬上給硬扯了下來。
落地的宣弘淩滾了個身,隨即像野獸一般地撲向馬瓏廉。
“嗚——”借著扭打之勢,馬瓏廉一個手刀劈在了宣弘淩的後頸處,非常有效率地讓這隻“野貓”冷靜了下來。
“怎麼回事啊?馬瓏廉!淩他怎麼變成了這樣?好像整個人中了邪一樣!”梁兵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不明就裏地問馬瓏廉。
“是啊!隊長不是在皇宮裏嗎?怎麼會跑來這裏?”其他的隊員也疑惑不解道。
“你們問我,我去問誰啊?”馬瓏廉白了眾人一記,把昏死過去的宣弘淩從SHEN上推開,爬了起來。
“總之,先帶他回營地再說!”
“廉!你快來看看啊!有個女人!”
趁著馬瓏廉搞定宣弘淩的空擋,其中一名去牽馬繩的同伴在卸下了馬背上裹牢的“包袱”後竟然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剝開蓋住“貨物”的紗布,裏麵躺著一個昏迷的女人。
“這家夥!又給惹了什麼麻煩事回來?”馬瓏廉皺眉看了紗布中的女人一眼,麵孔清雅、身材嬌好、穿著華麗,再加上氣質獨特,一看便是個來頭不小、有身份的女人。
“怎麼辦?”梁兵跟著蹭過來詢問他。
“看來我們的隊長尚沒完成任務,到給我們找了個不小的差!一起帶回去吧!等她醒了,再問問情況!”馬瓏廉將那個神秘的女人從地上抱了起來,躍上馬背。
“我先走了,你們跟上!”
“那隊長呢?”有人問道。
“不是有梁兵在嗎?讓他扛回來!駕——”拋下一個嘲弄的冷笑,馬瓏廉抱著女人飛奔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