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兄弟!好,讓我們敬這些英勇就義的兄弟們,終於我們可以順利出逃了!”刀疤男厚顏無恥地舉起酒袋灌了一大口進去,然後甩給了位於他左側的另一個人。
“我不是你的兄弟!”冷漠地把酒袋扔回對方手裏,紮新得依舊孤傲地如同一頭黑豹,不領任何人、任何形式的示好。雖然他一生殺人無數,在戰場上絲毫不留情麵,但是,類似於這種醜陋的屠殺場麵依舊會讓他心生厭惡,覺得沒有絲毫榮譽可言,隻是下作。
“切!不喝就算了!”刀疤男到底也算是個經曆過風浪,轉過鬼門關的人物,粗鄙卻並不笨,一眼就看出了身邊這個披著黑紗,遮住大半麵孔的冷峻男子不是個好惹之輩,故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個兒找樂子去了。
“我說,你有沒有覺得那個家夥有些眼熟?”待不合群的紮新得坐回了角落裏那個孤零零的位置後,另外一個滿臉橫肉的男子湊近刀疤男耳邊悄悄嘀咕起來。
“肯定是在哪張通緝令的傳單上看到過吧!反正這裏的人都一樣。”粗線條的刀疤男沒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
“總覺得有點不同。”那人還在一邊冥思苦想,隱約感到哪裏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你確定那上麵的人就是他?萬一搞錯了,裏麵的那些凶神惡煞可是不會放過我們的。”潛艇操控室內,船長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再一次向他的副手求確認道。
“錯不了的!這麼大的賞金,我怎麼可能看走眼呢!那個人我曾經在孟托見過一次,雖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是,那張臉我是絕對不會記錯的。”坐於副駕位置上的男人臉上透著一絲奸詐,非常肯定地回答說。
“這次銀狼居然下了如此巨額的賞金來抓他,看來是又要天下不太平了。我就說孟托隻是個開始,現在終於輪到了敘坦司,接下去的那個倒黴蛋又不知道會是誰了呢!”翹著二郎腿坐在他們後方的機修師胡子男幸災樂禍地嘲諷道。
“這可不是我們能管的事了。隻要有生意上門,就算天下大亂也未必不是件好事。現今銀狼的勢力已占據了大半地球,識時務者為俊傑,和他對著幹總沒什麼好下場的。”保守派的船長冷靜地分析道。
“隻要我們把他交出去,不但我們的後半輩子有了保證,歐聯政府也會就此放我們一馬。最重要的是,有了銀狼的特赦令,兄弟們,我們就再也不用和那些個混蛋們討價還價了!”副船長憧憬著美好的未來,仿佛已經提早見到了自己坐在那堆金山銀山上的景象似的。
“和我們接頭的人什麼時候會到?”機修師急切地問道。
“隻要我們開到指定的坐標點上,他們自然會出現。銀狼早設了埋伏,我看齊塔巴三世是插翅也難逃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們還是要小心為妙,盡量安撫裏麵的那些人,不要讓他們發現了,免得節外生枝。”負責通信的副船長謹慎地交代說。
“那些通緝犯等下要怎麼處理?”船長擔心道。
“銀狼答應會確保我們的安全,到時,他會派船送我們回歐洲大陸,至於那些家夥,隻要把他們留在船艙裏,他自有安排。反正都是群亡命之徒,早晚都是死路一條。”副船長冷漠地一笑。這普天之下能逃出銀狼撒下的網的家夥,他倒是一個都沒聽說過,既然那些家夥和齊塔巴三世待在了同一條船上,就隻能算他們倒黴了!
靠近加勒比海域的大西洋深海300米,黑暗的漩渦正一步步逼近,深藍的海水裏湧動著危險的氣息。忽然,一道白色的強光穿透進漆黑的國度,用高亮的探照燈極力驅趕著周圍的魚群,以便它那龐大的身軀得以融入狹窄的海溝中而不至於擱淺。這個灰黑色的鐵皮如同不受歡迎的入侵者一般在水下勻速前行,瞬間打破了這寧靜的世界。
“怎麼回事?”船TI在不正常的狀態下劇烈晃蕩,引來了船艙內的一陣抱怨和些微恐慌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