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該奮起時當奮起(3 / 3)

“你今日來可見是下了不小的決心了。既然晉都幫著你向我求情,我若不成全你,倒也顯得過份冷情。不過,我眼下唯有一個法子給你,並不能保證萬無一失。不知你願不願意一試?”

“不管什麼方法,我都願意去做。”宣弘淩仿佛是在黑夜裏見著了明光,激動之餘,想也不想地點了點頭。

“那好!喝完這杯茶,你就跟我來吧!”尤金笑眯眯地端起自己麵前的那杯熱茶,就著杯沿含了一口。

“這回泡得極好,不喝可就損失了。”

“好端端的人在牢裏怎麼就能自SHA了?是誰給他送去的□□?”倍達在議政堂內焦躁不安地來回走動,眉頭皺得比山還高,時不時用質疑的眼神瞟向定定坐在那裏的尤金?菲瑪?阿蘭那姆挲?貝托卓,似乎意指千般的過錯都是由他而起。

一大早看守牢房的侍衛就神色慌亂地闖入朝會的殿堂抖著聲線向倍達一世傳遞了這個誰也沒想到的噩耗。前一天晚上還好好待在那裏的囚犯,今天一早巡尉去查房就發現對方莫名其妙地死在了房裏,身體早已僵冷許久,這才嚇得立馬派人跑來彙報,可惜不管彙報地有多麼得及時,對於死者也都是回天乏術。為了不讓事態嚴重到一發不可收拾,倍達即刻退了朝臣,急招了相關人等到後堂商討善後事宜。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就不要再追究是誰的責任了,橫豎米列斯的仇都算報了,齊塔巴三世是如何死的又有什麼關係。”瑞傑漠然地麵對倍達的質問,覺得他是在浪費時間,糾纏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你說的倒是輕巧!他死得不明不白的,你讓本王如何向全歐洲的皇室成員國交代?難道要讓他們笑話本王連解決個家務事也要動用卑劣的手段暗地裏毒SHA敘坦司的舊國主嗎?廷議會尚未擬定國書處決他,公告未發,此時他就這麼SI了,奧托的國威必被外界流言蜚語所累,本王更是不得向民眾解釋。你告訴本王,這一國之君的顏麵何在?”瑞傑親王的話非但沒有讓倍達解除焦慮,反而激起了他心中的另一團火。

“他既是自SHA,與你的顏麵又有何幹?”瑞傑不明白弟弟的“無理取鬧”道。

“陛下說的不無道理。就算齊塔巴三世要死也得死地體麵得宜,以國君之禮相待。歐盟律法限製各成員國動用私刑處決國際戰犯,要求秘囚的重要人物必須在公開的場合,經過審判庭宣審之後,交由各國的皇室簽署同意方可按其刑法處決。從這個角度來講,齊塔巴三世的確死得不是時候,倘若處理不當,可能會激發多國的矛盾。”尤金這回意外地沒有讚同瑞傑的觀點,而是站在了倍達的這邊。

“我當你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你自導自演了這出戲,想怎麼解決?”倍達挑釁地看著罪魁禍首。

“陛下若肯采納我的意見,就請把這件事交由我來處理,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與此同時,您與敘坦司之間的種種恩怨也到此為止,不要再進一步地追究了。”尤金老神在在地回答,仿佛對於這個提問早已有了答案。

“你等的就是這一刻吧!讓本王最後還是要求助於你,好叫本王記住沒有你的存在,本王就什麼都不是,是嗎?尤金!”有人自告奮勇地幫他處理棘手問題,倍達卻不帶感激,隻送上冷諷的一笑。

“陛下可以不喜歡我的方式,但是,請不要懷疑我對特奧勒伊公國和對您的忠誠。假如我的言行對陛下有所冒犯,我可以道歉,不過,請相信我絕無戲謔之心。”尤金難得低姿態,在倍達麵前表現地極為誠懇。

“忠誠?!你的這番話委實叫人反胃!你處處算計本王,在你眼裏,本王就是你手上的一顆棋子而已,少不了讓你折騰幾下,這些本王也早認了。尤金!這件事你處理得好,便也罷了,若再捅出點什麼簍子來,就別怪本王不顧念兄弟之情!本王每回見你都深覺厭惡,你頂著崇家之名卻在我菲瑪?阿蘭那姆挲?貝托卓王室胡作非為,假如有一天你做出什麼讓我族姓氏蒙羞之事,等待著你的將會是我軍八百萬禁軍的討伐。要是不想曆史重演,你就好自為之吧!”

“陛下盡管放心,您不會有機會勞動國軍來斬SHA我,當然也不必擔心我會作出對菲瑪?阿蘭那姆挲?貝托卓有害之事。我會盡快安排人員把齊塔巴三世送回敘坦司,歐盟各皇族那裏也會打點妥當,您隻需讓內廷事務長準備好國書便可!”麵對倍達的敵視情緒,尤金這二十多年來習以為常,壓根不會把他的意氣用事放在心上。靜待一切,他轉頭拉了一下側門的搖鈴。

“您找我?”不多會兒側門內走出一個身材均稱、不修邊幅的男子,神情肅穆地走到尤金身邊。

“反省了那麼多天可有收獲?”尤金和顏悅色地問來人。

“這麼多天過去了,您可有消氣?”傑傑布斯利不退不讓,反問主子。

“你既不認為有做錯什麼,我又何來的氣要消?”

“您是不是有任務要交給我?”傑傑布斯利明白有一句話叫做言多必失,他知道自己不擅長和人打嘴皮上的仗,何況那人是銀大,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明日你護送齊塔巴三世的遺體回去。新主登基我尚未遣人去道賀,這回你去又不是個吉兆,我到不擔心他把你給轟出來,隻不過吃點苦頭是免不了的。改日等他心情好些,我再派人把賀禮送去。你就暫且留在那裏當我的使節,等候我命令再回來吧!”尤金當即不客氣地給他下了個形同流放的指示。

“您可是給我找了個把臉踩在地下的活!人是我放跑的,到頭來SHI體也是我送回去的,算是有始有終嗎?”傑傑布斯利苦著一張臉,連自嘲的笑容都擠不出來,大半張臉藏在胡子之下到方便了掩蓋心中的不痛快。跟在銀狼身邊這些年,周圍有多少人想要取而代之,把他從第一紅人的位子上拉下馬。七大統軍隊長數他追隨銀狼最久,也最為親近,其他六大隊長無時無刻不因嫉妒而想“陷害”於他,好叫他為此“失寵”。他也用盡了各種方法,提防了那些小子那麼多年,結果那屹立不搖的地位卻是葬送在了自己的手裏,早知有如此下場,還不如當初就做個順水人情把第一的位置給讓出去得了!

“既然學人玩瀟灑,怎麼還把臉麵看得那麼重要?你不是常說命比臉值錢嗎?能有這樣的胸襟我很是佩服了一下呢!”尤金踩著他的痛腳挖苦他道。

“胸襟留給你,胸肌也不敢吃了!改天我還是把胡子給剃了吧!您就別再拿這事TIAO戲我了!”針對銀狼的“報複行徑”,傑傑布斯利盤算著鬥不過,幹脆放棄了無謂的掙紮,有所覺悟地主動繳械投降。

“還是那麼小氣!”感受到傑傑布斯利內心的鬱結,尤金忍不住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