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水氣充盈的山區,並不遙遠的平原地帶便是蔚藍色的天空。幾朵懶洋洋的白雲浮動,替停靠在路邊的黑色奧迪車遮起了陰涼。
取得山區賽道第一名的石小川站在車旁,和靠在車門上的泥鰍說著閑話。他告訴泥鰍,丟失的兩部車會物歸原主。至於信不信,等著看結果就是。
聽著有十足把握的口氣,泥鰍揉揉下巴仍然持懷疑的態度。車都偷了,怎麼可能還有還回來的道理!?
此地距離繁華都市不過八十公裏,到處都是原生態的景象。大片土地沒有耕種,顯得十分荒涼。除參加比賽的三部奧迪車以外,沿途再沒碰到過汽車和行人。
按理說,前後車距並不遠。這都等了半個小時,始終沒有等到誰的出現。泥鰍看看手表,提出還是別再守株待兔了。話音未落,不遠處高低不平的道路上慢慢一部黑色轎車。當整個車身露出來之時,隨後又出現第二輛。
“噢!?原來他們是劫富濟貧替天行道的義賊!”
看到兩部奧迪車緩緩駛來的石小川轉頭看看泥鰍,問道:“你最近在看水滸!?”
泥鰍沒打算隱瞞實情,承認已經看到魯提轄拳打鎮關西那一集。同時表示趁著自己年輕,想再去考個博士什麼的。
這好象是兩回事兒吧!?
聽到這個答案的石小川隻是笑著搖搖頭,然後看著兩部車同時停靠在路邊。隨著車門同時開啟,從車上走下幾名身穿數碼迷彩的士兵。
看到那再熟悉不過的裝束,為之感動的石小川瞬間石化。在激動不已的泥鰍催促下,仍沒有過去迎接昔日隊友的打算。
走在幾名士兵最前麵的軍官名叫田曉晨,綽號,田田。石小川曾經的副手,現任戰術小隊的隊長。如果說以前隻是代理的話,那麼現在的他已經轉正。
一臉怒氣的田曉晨邁步走到石小川的麵前,眯著眼睛上下打量著這位一身運動服打扮的家夥。“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好端端地站在這!?”
聽到有人口氣不善,不知道這是又提哪壺開水的泥鰍偷著吐吐舌頭。本以為接下來會有人上來勸開劍拔弩張的兩位,沒想到竟然都跟個泥塑似得擺在那兒一動不動。無奈之下,隻好上前打圓場道:
“田隊!兄弟們好久沒見。今兒讓兄弟做東,咱們晚上不醉不歸!”
麵無表情的田曉晨依然麵無表情,看看石小川身邊多出來的大蔥。“邊兒去!那涼快哪兒待著去!”
十分尷尬的石小川看看站在對麵的兄弟們,清清嗓子打算釋稀一下此時的尷尬。“這事兒不怪他,泥鰍以為我那個什麼了。這才驚動大夥兒,我替他給兄弟們陪個不是。”
“屁話!”
田曉晨根本不領情,擺手不讓石小川繼續說下去。回頭看看身後的幾個泥胎,提醒道:“石小川!有句醜話,咱還是說前頭為好!別自來熟!誰跟你是兄弟!?”
幾句冷冰冰的話語差點把自知理虧的石小川頂個大跟頭,連聲解釋事實就是如此。希望對麵的大兵不要見怪,並十分誠懇地承認剛才都是自己用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