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高壯的中年男人將那名被岡本陸撲到的男子從地上拖了起來,兩個人押著他,剛才那名說話的男人走了過來,語氣中帶著感激的說:“我代表這裏的人,感謝你們幫我們捉住了這個小偷。”

對於那名男子的身份,三人趕到驚訝,沒想到居然會是一個小偷。

容子有些怯生,好奇的問:“大叔,那個人是個小偷?”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身材嬌小柔弱的容子,還有那樣楚楚可憐的小臉,心中不免生出憐憫,成熟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說:“是啊,小妹妹,這個小偷是個慣偷,一直都在我們這裏偷竊,都是每次都捉不到他。”

“哦,原來是這樣啊。”容子點了點頭,說。

槇子看了一眼被兩名中年男人押走的男子,淡淡的說:“沒事了吧,沒事的話,我就走了。”

說完也不顧其他人,將手中的兩張門票放進包包裏,大搖大擺的走開了。

留下的三人有些愕然的望著槇子離開的背影,當然,容子早已習慣了姐姐的作風,並沒有感到奇怪。岡本陸感到汗顏不已,突然感覺容子真可憐,有這樣的姐姐,一定不會好過。

半響後,中年男人才回過神來,對兩人說:“再次感謝你們,可以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

容子靦腆的說:“大叔,其實我們也不知道哪個人是小偷的,而且我們也沒有幫什麼忙。”

岡本陸也附和,說:“是啊,大叔,不用謝我們的。”

中年男人微微一怔,笑這說:“嗬嗬,兩位果然是好人啊。我還要去警局一趟,先走了。”

目送中年男人離開,容子轉頭看到岡本陸手肋上的傷口還在流血,擔心的說:“岡本同學,你的手還在流血呢,我先帶你去止血吧。”

岡本陸原本想拒絕,難耐手肋上的傷口不給他麵子,一直在流血,加上容子那副自責的的表情,隻好答應了下來。

容子的家庭不富裕,距離平民區也很近,從這裏回家步行要十來分鍾的時間,而去醫院起碼要半個小時,所以,容子決定帶岡本陸回自己家。

周末父母都外出不在家,而槇子卻不知道上哪裏去了,偌大的屋子裏麵隻有容子和岡本陸。容子把岡本陸帶進了房間,讓他先坐下,自己跑下樓拿醫藥箱。

岡本陸一個人在房間裏麵,微微打量了一番,房間並不是很大,擺設也很簡單,但卻很幹淨,一張比較大的書桌,上麵擺放了幾本漫畫集,一台CD機,幾張CD唱片,都是鷹島樂隊的,在房間的偏角擺放了一張單人床,粉紅色的被單摺疊得很工整,還有一個粉色可愛的小豬枕頭,在床旁邊一個帶著鏡子的衣櫃,牆壁上帖子幾張鷹島樂隊的海報。

正在打量的時候,房門被打開,容子拿著醫藥箱走了進來,看到岡本陸在打量自己的房間,小臉微微發紅,放下醫藥箱,從裏麵拿出了酒精和藥水,輕聲說:“岡本同學,你忍著點,會有一點點疼。”

岡本陸沒說什麼微笑著點了點頭。容子拿出棉簽,一隻手輕輕捉住對方的手,將汙血擦掉,然後拿出新的棉簽,放進酒精裏麵,輕輕擦拭傷口。岡本陸微微走著眉頭,忍受著酒精對傷口的刺激。

容子抬頭看了一眼岡本陸,臉上充滿了擔心的神色,抱有歉意的說:“對不起哦,是不是很疼?”

感受那手軟小手上傳來了的溫暖,岡本陸輕輕搖了搖頭,說:“沒事的,你繼續吧。”

“嗯。”容子應了一聲,將傷口消完毒,拿出了藥水,慢慢的滴在傷口上。

“嘶--”岡本陸抽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這藥水的刺激會如此之大,一陣刺痛從手肋上傳來。

容子看到他的樣子,心中有些難受,說:“是不是很疼呢?”

岡本陸強忍著刺痛,露出了笑容,說:“沒事,一點也不疼。”

從表情上容子已經看出對方是在騙自己,說不疼其實隻是安慰自己而已,微微低下頭,從醫藥箱裏麵拿出了創可貼,貼在傷口上,低聲的說:“岡本同學,對不起。”

突然,岡本陸抓住了容子的手,輕柔的說:“不用說對不起,應該是我說對不起才對。”

突如其來的狀況嚇了容子一跳,抬起頭看向岡本陸,從對方的明亮的眼眸中看到了真誠,帥氣的臉上洋溢著陽光般的笑容,手被對方握住,此時的容子感受到了溫暖和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