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子的心情有點低落,原本把今天良川直紀的行蹤記錄本子給了槇子就想回到房間,卻不想還要自己念出來,心中感到非常的不滿和氣概,但回想起槇子那幾乎屬於變態的報複性質,馬上就將心中的不滿情緒壓抑了下來。
拿起桌麵上的本子,翻開第一頁,念了出來:“性別:男,姓名:良川直紀,家庭住址:市中心玫瑰公寓,貌似單身。”
槇子一邊點頭,一邊修剪指甲,等了半響,卻不見容子繼續念,微微皺起眉頭,抬眼冷冷的看了過去,說:“沒了?”
容子急忙說:“有。”
槇子不耐煩的說:“那還不念?”
“是,是,是。"容子無奈翻開了第二頁,看著上麵所寫字,念了起來:"從市政大樓出來後,去了精品店,買了一個汽車模型,然後買了一本運動雜誌,扶起了一名跌倒的小朋友,帶著一個盲人過了馬路--”
“嘭"槇子把手中的指甲剪扔到桌子上,冷冷的說:"你跟蹤了整整一個小時,就得到這麼一點沒用的信息?”
槇子的動作讓容子嚇了一跳,捂著心髒,讓心跳平穩下來,委屈的說:“就這麼多而已,又不能問他,暫時能查到這麼多,已經算很好了。而且從他的行為舉止,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心地很善良的人。”
槇子從新拿起指甲鉗,目不斜視的做著自己的事情,雲淡風輕的說:“明天你給我繼續去查,要把他的興趣愛好,常去的地方都給我查出來,聽到了嗎?”
容子哪敢說其他,連忙點頭應是,得到槇子的允許後,才離開了這個充滿惡魔氣息的房間。
回到自己房間,容子才感覺到安全,躺在床上,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腦海裏浮現出岡本陸和知佳坐在一起談笑風生的畫麵,不知為何自己的心變得很難受,有種隱隱作痛的感覺,心裏不禁自問:“我到底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呢!我該不會喜歡上他了吧--不會的,怎麼可能呢。”
容子甩了甩頭,好像要把某種念頭給甩開一樣,心裏暗說:“不會的,我不會喜歡上他的,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越想越頭疼,越想越煩,突然想到了什麼,容子拿出了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父親中田五郎,問其下班了沒有,在何處。很快就回複了信息,說已經下班了,在外麵散步。
容子問到了父親所在位置,穿上鞋子就去找父親,以前每次遇到不開心的事情,或者是解決了的難題都會去找父親。她不敢去和姐姐說,自從第一次之後,再也不敢去了,因為槇子把她的糗事都記錄了下來,事後還要求拿到報酬。隻要容子不停槇子的指令去做事,就會將她的糗事爆出來。
很快就找到了再公園涼亭閑坐的父親,五郎看到容子不開心的表情,微笑的問:“怎麼啦?又不開心了?”
容子在他身邊坐下,雙手托腮,眼睛望著蒼穹,應了一聲:“嗯。”
五郎寵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哈哈一笑,說:“哈哈,這次是什麼事情呢?”
容子鼓著雙腮轉過頭看這五郎,突然想到了什麼,問:“爸爸,你為什麼對媽媽和姐姐那麼言聽計從啊?”
五郎被女兒這麼一問,頓時愣了一下,旋即開懷的笑了起來,說:“嗬嗬,我和你媽媽能在一起就是一個奇跡啊。”
“切--"容子吐了吐舌頭,露出一個鬼臉,說:"每次都是這樣的回答,爸爸,你不覺得很累嗎?”
五郎看了女兒一眼,不明所以,問:“累什麼?”
容子沒好氣的回了對方一眼,說:“整天都聽著兩個女人的指令,那樣不覺得累嗎?”
聽了兒女的話,五郎半響沒有說話,微微抬眼看向藍色的天空,歎了口氣,說:“累啊,怎麼會不累呢。”
容子繼續說:“既然累,那為什麼還是要那麼做?”
五郎語氣有些無奈,說:“不這樣能怎麼樣呢?我和你媽媽是一個奇跡,而你姐姐天生就很聰明,又漂亮。”
容子似乎有點明白父親話裏的意思,捎了捎頭,問:“爸爸你很愛媽媽嗎?”
五郎自豪的說:“那是當然的,要不然我怎麼會那麼聽你媽媽的話呢?”
容子點了點,再也沒有說話,在家裏,爸爸和她的地位都很低,爸爸一直被媽媽掌控著,隻要春子有什麼事情,一叫到了五郎,馬上就過去,一呼即到。有時候春子做家務活,五郎馬上就搶到手裏去做,在下班回來,五郎是不是都會去買些春子喜歡的東西送給他,簡直就是任勞任怨的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