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著時間該吃午飯了,我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舒坦啊。

雖說古代大家閨秀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琴、棋、書、畫、女紅、廚,藝樣樣精通,可還有另一種說法,女子無才便是德嘛。

虧得老天待我不薄,睡夢中竟然遇到臉比黑炭碳的閻王,好吧,黑臉的閻王一臉賠笑的說:人手稀缺,勾錯魂了...

我悲憤了,一句‘勾錯魂’就完事了嗎!我的米蟲生涯就這樣沒了,我跟誰哭去啊我。

“那個,你想投什麼人家?”

這話說的還蠻厚道的,至少讓我明白了,鬼魂這玩意兒屬於概不退貨的那種東西,勾錯了?那就錯著吧,隻能來點售後服務啥的,總比沒有強。

於是我想了想,清清嗓子大義凜然道:“投個大富大貴人家,吃穿不愁,錢多的花不完,我的武功,醫術毒術,輕功要無人能及,這個是逃跑用得的,一定要有,父母嘛,要極其寵愛我,有兄弟姐妹的...”

他黑著臉聽我說完,末了我意猶未盡的抹抹嘴又清清嗓子咳一聲:“家庭條件就這麼多,未來的老公嘛,不用太聰明,但必須有錢有勢,貌似宋玉,賽過潘安...”

我是實在是想不起來太多要求了,於是我簡單的把電影《河東獅吼》中柳月虹說的那段經典台詞一字不落的給他背下來。

最後我實在覺得自己太善良了,就拍拍有點發抖的閻王道:“暫時先想到這麼多,您有木有什麼聯係方式,等回頭我想起其它的再聯係您?”

最後的記憶就剩閻王那張黑臉,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說實話我是被震天撼地哭聲吵醒的,還以為我家鬧鍾響了。

睜眼一看,一屋子男女老幼淚巴巴的,或是撲在床邊悶頭大哭,或者是趴在床棱上低啜,或是咬著帕子眼淚簌簌落下,或是拍著大腿哭得跟狼嚎似的...

我大腦當即當機,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空白足有一分鍾之久,在一個粉裙楚楚動人的小美女一聲驚呼下給嚇著了。

“啊!小姐醒了”

我立刻被嚇的清醒了,甭管什麼情況,保住小命要緊是不,瞧這一屋子水做得淚人在那小美女一聲驚呼下如得到進攻信號的餓狼全向我撲來。

媽呀,這壓也得把我給壓死啊!

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力氣,仰天大吼一聲:“不準過來!”

畫麵瞬間定格了,腳沾著地的全都保持上一刻姿勢石化了,腳沒沾地的也都掉地上石化了,房間安靜了。

我撫著胸口“呼”了口氣,終於安全了...

再看,嘖嘖,多神奇的一幕啊,我不禁有些感歎,更慶幸,我還活著,真好。

靜下心來,我指著一個看起來一臉浩然正氣的三十多歲中年胖子,這個人臉上淚痕猶在,之前就他哭得最大聲。

“你,咳...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是誰?這裏又是哪裏?還有,我是誰?有沒有吃的我們邊吃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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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開飯了。”

金、銀、珠、玉、翠,五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婢女端著豐盛的飯菜擺上桌。

給我淨手,擦幹遞上筷子後不客氣的坐下吃飯。

說真的我很不適應這樣美好的米蟲生活。

醒來那日我用了近兩個時辰的時間才搞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叫錢守沫,琉夜國財政大臣的女兒,野獸琉夜國首富的至親妹妹。那天哭的最大聲最悲慘的就是我老爹錢大富了,而站著趴在床棱上的是我哥哥錢洛瑋。

而此刻在飯桌上拚命往我碗裏夾菜的中年美婦就是我這個世界上的娘親餘玖兒,活像二八少女,風姿不減當年。

我發現我家都是怪胎,五個美女婢女是,我爹娘是,唯一正常點的哥哥也是。比如明明是全國頗有名氣的鑽石錢老五上門說親的把門檻都踏破多少了,他不動心,偏偏很沒出息的吃著飯也不忘偷偷拿眼睛瞄我身邊的金金...

“小辣椒”老爹張口喊我,見我抬眸立馬改口“錢寶寶...”

見他這麼識相,我滿意的用眼神以示嘉獎“什麼事你說吧,老爹。”

我的綽號叫小辣椒,小明名叫錢寶寶,人稱小辣椒錢寶寶的就是我錢守沫了。我的威名在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老爹一見我這麼爽快,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兩手食指指尖相對點啊點的,猶豫道:“寶寶啊,乖女兒,今日為父早朝...皇上說了...這月...初八,宜婚嫁,王爺的傷也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