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今天初幾?”我沒什麼意見,我想說我才十四歲,我不嫁,但我無力阻止說了也沒用,又何必多費唇舌。

他好歹也是個王爺有事皇上胞弟,比起別人並不差。

作為京城一等一的女強人錢守沫之所以條自家湖自盡就是因為受不了皇上的賜婚!

六王爺琉傾池與皇上一母所生,一個是皇上一個確實傻子,也不能說他是傻子,他就是人比較單純像個孩子。

自小嬌生慣養的錢大小姐哪受得了這窩囊氣,讓老爹去求皇上收回成命,人家躲著根本不見,這是又不能明麵上在朝堂上說,進宮去找在宮裏做貴妃的姨娘,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有道是‘解鈴還須係鈴人’,錢守沫跑到王府一哭二鬧三上吊,實在沒轍了就給可憐的六王爺上演了一套全武行,用她抽遍天下無敵手的鞭子抽了琉傾池一鞭後,還不解氣的回府跳了湖。

死也不嫁,當真是死也不嫁!

好吧,她不嫁,我嫁。

“小姐,今天初四。”

我悶頭扒了口飯咽下,放下筷子,就著旁邊伺候的下人奉上的水漱口,用帕子擦擦嘴道:“初四...適合做忌日啊。”

“寶貝兒啊...”一直沒開口的漂亮娘親在老爹的慫恿下怯怯的開口了:“你就放王爺一條生路吧,人家六王爺到現在還不能下床...要不娘陪你進宮再去找找你姨娘...”

“要是有用早幹嘛去了?那個寧悠然...!”我驀地住口。

寧悠然是我的死對頭,從小到大兩人一直鬥得你死我活沒完沒了,她是天下第一才女,我是天下第一惡女。沒辦法,誰讓以前的我是炮仗脾氣。

聽說我以前喜歡三王爺,她就跟三王爺出雙入對、恩愛有加。

聽金金她們說,這婚事就是身為皇上表妹的寧悠然一手促成的。

“嗯,得送份禮物給她。”我眯起眼睛淡淡道:“去捉一群老鼠,要活的,裝箱,給寧悠然送去練練嗓子。”

**************************************************************

拎著我的鞭子,身後跟著我家五朵美若天仙和我一樣威名遠播的‘錢串子’,我總算見識到什麼叫人見人怕了。

走在街上還不明顯,也有人有好的打招呼那樣的人畢竟是少數,直到到了六王府...

守在門口的侍衛家丁一個個如臨大敵似的,有機靈的一見我就往福利跑著去通報了。

一個斯文俊美的白袍青年,儒雅書生模樣,手執一把精美的折扇,一手撩著袍子下擺匆匆趕來向我見禮。

“錢小姐大駕光臨,令王府蓬蓽生輝,我家王爺不適,有失遠迎,失禮了,在下代王爺向錢小姐賠不是了。”

“沈管事客氣了,是我叨擾才是。”我不鹹不淡的回禮,令沈臣驚了一下。

沈臣,六王爺的貼身管事,與琉傾池形影不離,還有一個叫夜庭的高手,兩人一文一武伴在琉傾池左右。

上次錢守沫之所以能夠抽了琉傾池一鞭還是因為事發突然,讓兩人沒來得及阻攔,事實上第二鞭就被夜庭給攔下了,不然憑錢守沫的脾氣,早把琉傾池抽死了。

“錢小姐,恕在下直言,不知錢小姐此次前來又有何貴幹?”

我咧咧嘴,把他話裏的諷刺、不友好自動忽略,想想也是,要是我被人打了,金金她們管它男女老幼肯定給我報仇,這人是有氣沒處使,能友好才怪。

“我是來找六王爺的。”

“真不巧,錢小姐,我家王爺剛剛睡下。”

我笑意更深,道“別說是睡了,就是死了我也要見。”

“錢小姐不覺得太過份了麼!”沈臣臉色難看,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我繞了繞手中鞭子淡淡道:“那就請沈管事說說,小姑奶奶怎麼過分了?雖沒有銘文拜帖,我錢守沫也在規矩的在這等了,我是擅闖了還是動手了?”

我抬眸不屑的看他:“沈大管事,你倒是說說,我怎麼過份了?”

他嘴唇顫了顫,什麼也沒說出來,我繼續道:“你給我記好了,沈大管事,四天後,我錢守沫將是六王府的女主人,現在得罪我,個人認為很不明智,你說呢?”

他眸色驚奇不定的看了看我,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