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展昭在西城門尋訪了很久,終於聽一個酒館的老板言說曾有兩個男子衣著華麗的男子在酒館裏喝酒,見城門口有人捉妖就去看了,當時自己送酒時曾聽他們用一種聽不懂的語言在說話,但不知道是不是西夏人。
展昭聞言立刻精神一振,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找到那兩個人。可一直到深夜,他也沒能找到那兩個人。展昭本想繼續找,卻突然感覺到似乎有人跟著自己,於是他有意來到一個轉角,隻一閃,人便消失了。身後的人也跟著他過來,卻沒看到他的影子,他心中才想著要遭,就被一雙手臂緊緊抱住,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道:“不是生氣不理會展某了嗎,怎麼這麼晚還出來尋展某?”
身前的人冷哼一聲道:“草民不過路過此地而已。”
“澤琰,你我之間一定要這麼說話嗎。展某知道不該瞞著澤琰定親的事,可展某幾次想說都被澤琰打斷了,展某還以為澤琰已經猜到了。展某還記得澤琰曾說過要和展某一起麵對的,難道你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是展某自以為是嗎?澤琰,我們好好談談好嗎?之後無論澤琰要怎樣,展某一定配合,絕不糾纏不休,但展某無法接受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分開,那樣展某即便是死也不會瞑目的。”
“臭貓,你還是不是男人,怎能如此輕言生死。五爺歡喜的可不是這樣的人。”
“澤琰說的是,展某從今而後再不會輕言生死。”展昭說著眼中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出來,抱著白澤琰的手臂也越收越緊。良久之後展昭才道:“澤琰,我們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好嗎?”
白澤琰點點頭,展昭立刻欣喜的拉著他,未驚動任何人的跳牆回到自己的小院。剛回到小院就聽白澤琰道:“貓兒,你還是出去看看吧,包大人和公孫先生到現在還沒從皇宮裏回來,開封府的衙役也出去了大半,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展昭一聽似乎也有些吃驚,可才走到門邊就又折了回來道:“朝中能人輩出,別人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展某早去幾個時辰未必有用,今晚展某哪兒也不去,就留在這裏陪著澤琰說話,天亮之後如果澤琰不願,展某絕不再糾纏,如果澤琰願意和展某一起麵對,展某絕不退卻。”
展昭的話讓白澤琰很感動,他的眼眶也不自覺的濕潤起來。他悄悄擦去眼角的水滴對展昭道:“貓兒,有酒嗎?五爺想喝酒。”
展昭點點頭從床下拿出一壇酒,剛打開,白澤琰就覺得一陣惡心,展昭連忙過去想幫他順氣,白澤琰卻閃得更遠道:“把酒拿出去,五爺聞到酒味就覺得想吐。”
展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把酒拿了出去。
回來後展昭倒上茶水寄給白澤琰,看著他喝完後才道:“澤琰曾言自己姓白,又總以五爺自稱,嬋兒叫你玉哥哥,又提過陷空島四位哥哥,如果展某所料不錯,澤琰的官名應是玉堂吧?”
白澤琰挑了挑眉道:“你這賊貓倒是細心。”
展昭輕輕一笑道:“展某倒寧肯自己猜錯了。”
白玉堂笑笑道:“知道五爺來汴梁城做什麼嗎?”
“澤琰號稱錦毛鼠,有人居然敢稱貓,澤琰豈能容他。”
白玉堂又笑了道:“其實這隻貓不但在名號是壓了五爺一頭,還搶走了五爺的月兒,所以五爺無論如何也要來會他一會,看看他是怎樣三頭六臂的人物。”
“澤琰愛慕丁姑娘?”
“五爺和月兒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若是雙方有意,豈能等到你這臭貓來撿便宜。”
展昭笑了,笑得極其溫潤道:“那澤琰又何必特地來汴梁城見那禦貓呢?”
“你這貓兒一定沒有什麼特別心愛之物。”
“不錯,展某從小對人、對物都沒有特別的偏好。”
一聽這話,白澤琰的眼神不由得一黯道:“五爺從小就被所有人疼著,無論是師傅、孫師兄、李師兄、嘯天、小玉還是爹、娘、奶娘、大哥、大嫂、嬋兒、錦兒莫不是緊緊張張的看著五爺,好像五爺是個一碰就碎的花瓶似的,弄得五爺有時候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幹什麼了。三歲爹娘過世的時候,五爺還小,什麼都不懂,到八歲那年,大哥也過世了,五爺總覺得心裏好像缺了一塊似的,就求著錦兒帶五爺出門去遊玩。到鬆江時,五爺第一次溜走,怕錦兒帶著嘯天來找五爺,所以五爺慌慌張張的偷了條小船就想過江,結果可想而知,從小沒碰過船的五爺怎麼也把船劃不走。就在五爺著急生氣的時候,一個和五爺年紀相仿的小女孩跳上了船,她似乎也急著躲什麼人,一跳上船就拿起漿將船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