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琰說著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隻見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繼續道:“五爺見她三兩下就將五爺怎麼也劃不走的船劃走了,於是有些惱怒的道:‘喂,你是誰呀?這船是本少爺的。’那女孩卻輕蔑的看了五爺一眼道:‘你個外地人瞎嚷嚷什麼。這船是陷空島、盧家莊的,盧家的人本姑娘全認識,怎麼就沒見過你呀。’五爺從小就被大家寵著,哪裏有人敢這麼跟五爺說話,於是我們就開始爭吵起來。就在我們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扒著船沿上了船。五爺嚇得向後躲去,卻不小心掉進水裏,之後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等五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陷空島上了。盧大嫂正在一邊看護著,看見五爺醒來,便很開心的扶五爺坐了起來還喂粥給五爺喝。當時五爺便很感動,隨後大哥和其他三位哥哥也來了,我們談的極是投機,晚間,他們說要結拜,五爺也嚷嚷著要加入,四位哥哥覺得五爺雖然年紀還小,但卻極是聰敏,便欣然同意,於是我們五人便義結金蘭成了五鼠。而五爺也在陷空島住了下來。第二天那小女孩便來看五爺,還直說四哥蔣平不像話,突然從水裏鑽出來嚇得五爺掉進水裏。五爺這才想起昨天那從水裏鑽出來的人竟然是四哥。於是我們三人便是一陣笑鬧。之後四哥有事離開了,我便和那小女孩在水邊玩耍。她告訴五爺她叫丁月華,住在與陷空島一水之隔的茉花村。今天是專程來陷空島和五爺玩耍的,就在這時原本平靜的江麵起了一陣巨浪,瞬間便將我們兩人卷走了。那時五爺身子還不是很好,一下子就被溺暈了過去,等五爺再醒來時便和月兒一起被困在一個很小很黑的地方。五爺從小沒經過這些,有些嚇著了,而且胸口還一陣陣的發疼,是月兒一直在照看五爺,拿藥給五爺吃。就在五爺剛緩過一口氣的時候,那個關著我們的東西被打開了,五爺一看,麵前站著一個魚頭人身的怪物,而關著我們的東西居然是個貝殼。這可嚇壞我們兩個小孩子了,我們不自覺的向後縮去。那怪物看見我們害怕的樣子不由大笑道:‘今天運氣真好,出門一趟就抓回兩個如此靈異的點心。’我們兩個嚇得抱在一起,那怪物卻大笑著抓住五爺,眼看著就要將五爺放進嘴裏吃掉,這時月兒卻突然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紮在那怪物的腿上,那怪物吃痛,扔了五爺就去抓月兒,月兒卻十分機靈的向旁邊躲開,之後便引著那怪物向別處跑了,而五爺的身子也實在支撐不住的昏了過去。再次醒來時,五爺的神誌還不是很清楚,隻知道錦兒將五爺緊緊的抱在懷裏,師傅、孫師兄、李師兄、嬋兒、小玉都在一邊緊張的看著五爺,見五爺醒來,他們才同時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嘯天抓著那怪物扔在我腳下道:‘玉主人,哮天犬把欺負你的怪物抓回來了,您說現在要怎麼辦?’孫師兄也上前插話道:‘俺老孫倒是什麼了不起的妖怪,原來不過是條鯉魚精呀,這麼點道行也敢在俺老孫麵前撒野,真是活膩了。’那鯉魚精似乎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隻是一個勁的趴在地上磕頭,那原本就詭異的魚頭都磕出血來了。五爺看著不自覺的向錦兒又靠近了些,錦兒見狀,將五爺抱的更緊,同時手上射出一道白光,一把寶劍就出現瞬間砍了那怪物一根手指,錦兒整個人冷冷地道:‘我告訴你,我絕不會讓你死的,我要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我要三山五嶽的妖族以後聽到我哥哥的名字都繞著走。’那怪物一聽立刻道:‘鼠後饒了小妖吧,是小妖沒長眼睛,是小妖的錯,求鼠後給小妖一個痛快吧。’錦兒隻是冷冷地笑著,看著那妖怪在一邊磕頭。之後一道白光閃過,那妖怪就消失了。五爺的神誌也才完全清醒,立刻便想到月兒,一問之下哮天才說她被那妖怪打暈了,在不遠處躺著,五爺連忙要去看她,可錦兒似乎並不願意五爺和她多交往,但最後還是不忍心要五爺難過。經過這件事,五爺和月兒整日的玩兒在一起。一玩就是十年,這兩年丁家一直在替月兒找婆家,可月兒卻都看不中。半年前,五爺和月兒出門遊玩碰到了當地知府的公子,那人極是輕薄,被五爺修理了一番後還敢到茉花村提親,並且明說了不嫁他就搶,五爺當時氣不過就又打了他一頓,讓他滾。可沒想到第二天他居然帶著不少衙役來茉花村,可巧那船在鬆江上居然莫名其妙的翻了,一船的衙役都沒事,就淹死了那知府公子。知府知道後,定要說是五爺前一天下手太重打死了他兒子。吵鬧了幾番之後,那知府居然也被人殺了。錦兒怕這事牽累到五爺,便死活要五爺去江寧奶娘那兒住一段時日,等事情過了再回來。可等五爺再回來時,月兒以前總掛在嘴邊的小五哥變成了展大哥,以前總和五爺四處跑的野丫頭整日的坐在房裏繡鴛鴦,身邊原本連五爺也不能碰的湛盧也換成了一把對她而言太過沉重的巨闕,弄得五爺怪不舒服的,再加上那禦貓的名號,五爺便決定上汴梁城會會那禦貓,看看他究竟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可沒想到好容易說服了錦兒肯讓五爺來,卻在剛離開陷空島沒多久時就碰上了你。”白玉堂說著這些話,展昭一直不曾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