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說完後又看了他半天,才又開口道:“那時候貓兒為什麼會出現陷空島附近?”之後不等展昭回答便接著道:“瞧五爺說的,那裏不光有陷空島還有茉花村。貓兒那時一定是要去茉花村吧?”
展昭點點頭道:“沒錯,那時展某確實是要去茉花村。”
白玉堂輕輕一笑道:“你這貓兒知情解意,五爺原本一直想著若把錦兒嫁給你,五爺就放心了,如今換成月兒,也不錯。”
“可展某心中已經有人了。怕無論是錦兒、月兒都無福消受。”
“即是心中的人就永遠放在心底吧,成親之後若敢有對不住月兒的地方,不等大丁、小丁殺上門來,五爺第一個不饒你。”
“若是展某悔婚呢?”
“你敢,除非月兒不要你,否則你悔婚之時就是你我同歸於盡之日。”
“難道在澤琰心中,展某比不上你的月兒嗎?”
“如果沒有月兒,五爺早就死了。”
“難怪江湖傳言錦毛鼠心狠手辣、義薄雲天。”這話說完,展昭再不看一眼白玉堂就要離開。
就在他打開房門的時候,突聽白玉堂道:“貓兒,別忘了你曾答應澤琰絕不輕言生死。”
展昭什麼也沒說,隻是大笑著走了出去。他的人本極溫潤,從不曾這樣大笑過,如今突然如此,直讓白澤琰覺得心裏發寒。他知道是自己負了那貓兒,也記得自己說過要和他一起麵對所有的事情。他也曾隱隱猜到那貓兒的難言之隱與此有關;他也曾想過要和那貓一起麵對一個無辜的女子;可他怎麼也沒想過這個女子會是月兒,會是那個自己疼了十年的月兒。他怎麼也無法想象自己和那貓兒一起站在月兒麵前時,那個如火般的女子會做出什麼事來。
白澤琰覺得心裏很亂,眼前飄過一幅幅的畫麵,有自己、有月兒還有那貓兒,想著想著他突然覺得腹中一陣絞痛,疼的他不自覺的彎下腰,在地上蹲了半天才緩和了一些。他有些艱難的移到床邊,卻猛然發現床頭有兩個藥瓶。白玉堂隻一眼就認出那藥瓶是嬋兒平日交給自己防身的,卻似乎又有些不同。就在這時腹中的絞痛又一次襲來,他也顧不得許多,連忙打開藥瓶將裏麵的丹藥倒出兩顆含在口中,丹藥入口即化,他腹中的絞痛也慢慢緩了下來。
白澤琰坐在床沿,撫著自己的腹部來緩解這疼痛,心裏想著——也許真該找個大夫來瞧瞧,自己雖然打小身子就不好,可卻從來沒有這腹痛之症。可又一想若讓那貓兒知道了,還不知要鬧出什麼事呢,還是等了了這裏的事,回陷空島讓大嫂瞧瞧吧。
想著想著不自覺的躺在床上睡著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傳來,門外有人大喊道:“展大人、展大人你在不在,門口又來了一堆人,又說是您的未婚妻,你是去看看還是直接趕他們走?”
白澤琰聽到敲門聲,連忙爬了起來,一看天色還不曾大亮,再暗暗檢視了一遍自己的身體,覺得已經沒有大礙,便打開門道:“你說什麼?”
那衙役一見出來的不是展大人,而是展大人特別交代要好好照看的公子。於是便道:“衙門外來了好些人,說是要找展大人,還說其中唯一的女子是展大人的未婚妻。”
白玉堂一驚道:“人呢?”
“已經請去偏廳了。”
那衙役話音剛落,眼前的人就消失了。
那衙役不由感歎道——難怪展大人如此照拂,原來輕功如此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