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厚,你在坐在那裏發愣幹嘛?”不知什麼時候,於佑豔已經洗完了澡,穿著睡衣走進了客廳。薄若嬋翼的睡衣下,是於佑豔保養得極好的身段:高聳的乳房,滾圓的臀部,修長的大腿,還有白晳的皮膚……賴天厚狠命地咽下了一大口水。
“要不我放張碟片給你看看,好萊塢的大片,挺不錯的。”於佑豔將DVD打開,電影《本能》開始放映了。畫麵上,一個全身一絲不掛的女人,騎在同樣赤身裸體的男人身上,一邊扭動著身子,一邊發出“哼哈呀”的叫聲……
賴天厚突然聞到了一陣香水味,於佑豔的頭發在他眼前飄來飄去,一對豐乳慢慢逼近他的嘴唇。他貪婪地吮吸起來,同時攬住於佑豔的腰,順勢倒在了沙發上……
激情過後,於佑豔將頭枕在賴天厚的懷裏,輕輕地說:“以後隻要我需要,你就過來好嗎?我不會虧待你的。”摟著這個老女人,賴天厚心裏像打翻了五味瓶,酸、辣、苦、鹹、甜什麼滋味都有。但已經發生的事情已經不可能再改變。賴天厚想,自己與於佑豔,究竟誰利用誰,現在還說不準呢?不就是上床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居然還有這樣的市長?居然也有這樣的總編?”孫素琴說。
“嗬嗬,那真的不算什麼。他們在洗錢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一種健康的關係,後來成為性夥伴,隻不過是將這種關係進一步鞏固罷了。有了這層關係之後,賴天厚能夠從於佑豔那裏得到更多的客戶資源,而於佑豔也能將貪、占而來的錢財,輕鬆地洗掉。特別是於佑豔,在賺錢的同時,還解決了生理需求。一個老女人,十幾年沒有結婚,也夠難為她的了。”晉彪“嘿嘿”地發出一陣浪笑。
李向澤突然笑了起來,讓孫素琴和晉彪不禁一愣。李向澤說:“你們難道覺得這不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嗎?頭戴無冕之王的帽子,打著輿論監督的招牌,卻幹著如此齷齪的勾當;同樣,自稱為馬列主義者,喊著為人民服務的口號,卻與流氓地痞幹著苟且之事。”
“向澤,我覺得你還是太理想化了。理想不能當飯吃啊老弟!你難道不知道,信仰的手電筒永遠都是用來照別人的嗎?那些說起來冠冕堂皇的理論,口號,有幾個不是用來忽悠人的?但是,有一條原則:他們能夠忽悠你,你卻不能夠忽悠他們。”晉彪以一個看透世事、洞悉人情的前輩的身份開導李向澤。
孫素琴說:“照你這麼說,大家都在相互忽悠,人間還有正義、真情、公理、善惡麼?”
晉彪像看外星似的盯了孫素琴兩秒鍾,然後說:“我的大小姐,你居然還給我談這些大道理?如果你有朝一日當了老師,還是留著教你的學生們去吧,對我是不可能管用的。什麼是正義?什麼是公理?有錢就有正義,有權就有公理。為什麼那麼多人醉心於權術?因為沒有了權就沒有輕鬆大把賺錢的機會,就會被其他人踩在腳下不得翻身。為什麼多人舍命求財,賺了百萬想賺千萬,賺了千萬又想賺一個億?因為錢能夠買來社會地位,買來女人,房子,車子,甚至能夠買來權力。你難道沒聽說過暴發戶廣散錢財為競選村長拉選票的故事嗎?你難道沒聽說過為謀一職送禮又送妻的案例嗎?一旦你不在其位,看看誰還理你?而一旦你執掌了權力,你看看自己又能夠清廉到哪裏去?”
“扯得有些遠了吧?”李向澤不耐煩地打斷了晉彪的話。
“好,那我們還是回到剛才的話題吧。”晉彪說,“賴天厚如果不是掌握審稿大權的總編,而是一個普通的編輯記者,他又能牛到那兒去?他能夠將那些眼中釘肉中刺輕易拔掉嗎?他還會將如此多的資源牢牢控製在手裏,並為自己的公司服務嗎?再說於佑豔,她如果不是位高權重,她能夠將小她十幾歲的賴天厚玩弄於床頭裙下嗎?她能夠坐在家裏等別人送錢過來嗎?反過來說,這些費盡心思、傾其全力得到的權力、地位、金錢,是不會容忍別人挑戰、質疑的。一旦他們發現有這樣的苗頭出現,說不定就會采取非常措施。不是有打黑記者無故被殺、橫屍街頭的嗎?不是有曝光編輯莫名失蹤、人間蒸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