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死永闊(2 / 2)

溫賜推開房門走到床前,見兩個少年裸著身子同蓋一被,頓時頭頂冒煙臉上五顏六色像開了染房!

“好你個臭小子,還以為你是怎麼突然就病了!原來是躲起來幹醃髒事!期望你做個有道君子!你就是這麼個‘君子’!”

溫有道聽到聲響馬上驚醒,萬幸他早已將長褲穿上此時才免於丟醜,但胸前斑斑點點的歡愛痕跡卻是無比鮮明。這時他跳下床,梗著脖子喊道:“我怎麼醃髒了!你情我願的事又怎麼錯了?!”

“且不問你不走正道走邪道是對或不對!你年紀如此之輕就不該幹這種混帳事!”

溫有道正欲反駁卻被聞信趕來的溫母司徒捷製止了。

司徒捷將眾人遣走隻留下溫有道溫良二人在房內,容他們各自整理好衣冠。

“好了,這事我會查個水落石出,你們都走吧。”說罷此話司徒捷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溫有道與溫良在房內相對無言默默各自穿好了衣服。過了沒一會,推門而進一夥家丁分作兩組,一組挾了溫良到後院,一組挾了溫有道到祠堂。

到了祠堂,為首的家丁抱了抱拳,道:“得罪了,少爺!老爺讓你今晚在這跪著!小人不過奉命,請莫怪罪!”說罷領著家丁眾關上祠堂大門,走了。

此時太陽已經下山,已到了晚飯時分,祠堂內黑漆漆,隻有神台上長明燈發出微弱的光線。溫有道又渴又餓,隻得找個了個蒲團墊在膝蓋下,抬頭看著祖宗們的神位想著心事。

“唉,自從老祖遷到東州城,至今已二百年、七代人了。據此說來七代行醫積的功德想必不會少,何解我溫家人丁卻是越來越單薄呢?我想找個兄弟來幫一幫我也沒有,我天性如此實乃不可逆轉,唉!真是個天大的麻煩。”

“平素爹爹罵我的時候多,動真火的時候卻少,但今日我也鬧不準他會怎麼處置我呢,看來還是得要娘親救我,”打個哈欠,溫有道又想起溫良來:“不知道小良他怎麼樣了,希望他不要受皮肉之苦,這都是我不好。”

就這樣思來想去,想了半晌,溫有道也是極疲乏了的,因此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溫有道睡到半夜卻被搖醒,迷迷糊糊張開眼隻見到司徒捷拿著食盒的站在他身前。

“小道兒,”司徒捷性子強韌,見兒子可憐巴巴的樣子也未有太過激動。在地上擺好飯菜和一碗雞湯之後,她說道:“你爹行醫之時曾跟很多江湖中人來往,你娘我也曾行走江湖。我們並不是那迂腐守舊之人。你爹也不是真個惱你,隻不過不讓你跪一晚他當爹的臉上不好看。年輕人難免犯錯,但不能讓欲念蒙蔽了你的心。事情我已問清。那溫良其實並非真心喜歡你,隻不過是因為想念書又希望幾年後能有錢成家,才順著你的意。”

溫有道隻覺得無限的心酸,少年心性情與欲根本分辨不清,他與溫良幾場夫妻,便以為兩人之間肯定有情,現在才認清這原來全都是欲念!

司徒捷見溫有道低頭默然無語,就又安慰他道:“那溫朝也是圖謀不軌設局害你。經一事長一智。溫良並溫朝兩個我都已給了錢打發出府了。你不要擔心,跪了這一夜明早給你爹認句錯也就沒事了。”

突然之間一陣喧囂傳來,一把雄渾的男聲在說:“姓溫的那兩賊子在哪裏!快說!”然後一個男人顫抖著聲音回答道:“在後堂!饒命大爺!啊!啊!”這正是堂裏的學徒梁平。想來必定凶多吉少。

“姓溫的自命世代為醫醫德高尚!卻狠心殺我兒媳並那腹中的胎兒!我今日定要將你濟源堂上上下下都殺盡了!”話音剛落慘叫聲四起。

司徒捷欲走到門前探個究竟,卻見溫賜飛奔而來臉上掛著驚慌,對司徒捷喊道:“夫人快帶著有道走!是餘政

!”

司徒捷一把從地上拉起兒子把他帶到神台背後。溫賜爬上神台將最高處的“始祖溫濟源之主”往裏一旋以後喊道:“夫人帶著有道走吧!密道裏的家傳之寶勿要忘了!”

神台後敞開了一個洞口,司徒捷拽著雙腿因久跪血流不通而踉踉蹌蹌的兒子正欲內進,此時那餘政又說:“那兩賊子在何處!還我兒媳、孫子的命來!”聽來是快要到祠堂裏來了。

溫有道欲叫他爹一起走,他喚道:“爹!……”卻被他娘一把拽進洞口。溫賜連忙把神主牌複位,洞口哢的一聲馬上即關閉了。

自此就是生與死的永恒相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