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行醫救人(1 / 3)

坐於溫有道右方一桌的數人、原來全是年過知命的老人家。數人簇擁其中的一人、看來最為老邁年高,此人便是那一位徐夫子。

聽得溫有道突然插嘴,那徐夫子抬眼掃視了幾下此人,望見對方稚嫩的麵皮,他當下便疑心對方實在胡說八道。但此後他一眼望到對方桌上長刀,便咽下剛要出口的詰責之語、轉了口風道,“這位公子,你是否得了什麼江湖消息?若然是,便請直言。若不是,那就不要消遣老夫了吧!”

那黃衣老人亦道,“徐夫子高徒張小姐正是不幸為全頂峰所殺,此正是我等心中最痛之事!這位公子若無確切消息,便請萬萬不要妄言!”

溫有道望見幾位長者緊皺的眉頭,想到自己不過本於善心一言,卻絲毫得不到旁人的信任,他心中不由略有絲不快。

但他到底不肯失禮於人,因此便站起身來、抱了抱拳,朗聲道,“晚生見過眾位先生!今日對於眾位老先生來說,並非一個好日子!所以各位心情不佳,也實在是可以理解的!隻是我所說之言,確是句句屬實!”

那徐夫子聞言、他那長滿褐色斑點的幹瘦雙手,當即便微微顫動了起來。

溫有道見此,又道,“各位知否全頂峰此人,大半年前之作惡時、正好碰上沈家莊莊主沈稻,被其砍傷腿腳呢?”

那先前不知往何處去了的小二哥、此時便又突然出現在溫有道身前。他急問,“此一事天下間誰人不知道,那之後發生了什麼呢?”

溫有道略一點頭,繼續道,“那全頂峰堪堪得以抱傷逃走,此後便匿藏於山中!在下親眼所見,那全頂峰走投無路,最後便……以一把短刀自盡了!此事,沈莊主長子沈德潛亦可以作證!”

“公子你既然言之鑿鑿,老夫便信了……”那徐夫子長歎一聲,道,“張員外若然得此消息,心中鬱結便可以解開!公子,老夫萬望你能一往城北張府報信!”

那幾位老先生,見得溫有道為他們傳來喜訊,便當即招呼其來同桌共坐。溫有道托幾位之福,便得以痛飲了一壇陳年桂花釀,如願以償享用了一頓包括那酸甜香酥鬆子魚在內的豐盛午飯。

飲食既畢,溫有道乘了對方的情、因此便遵循承諾依照那徐夫子所托,運起輕功、抬腿往城北走去。

一刻鍾後,溫有道便踏入了城北地界。他抬眼四望,隻見周近盡是占地廣大、青磚綠瓦的院落,心中一想便知那城西所居者盡是富貴人家。

他一路走來,身邊車馬行人來往不斷。待得他走到那上書“張府”二字的朱紅大門前、身旁的人聲卻反倒漸漸絕了。

“是張員外府上麼?”他叩了叩大門、提氣喊道。

此後溫有道便屏息靜候,但是卻足足過了半盞茶時間,那門內的小廝方才前來應門。

溫有道望著那神情麻木、以身遮蔽著門縫的褐衣小廝,微微一笑、柔聲問道,“請問是否張員外府上?在下姓溫,今日前來有事相告!”

但那幹瘦的小廝卻是皺了眉頭,道,“若不是什麼關乎人命的大事,就莫要前來打擾了!我們老爺身體抱恙、不便見客!”

“可笑!”溫有道不由冷笑,“我前來報信、本是出於一片真心!而我到底想要傳遞何種訊息、你們竟然問也不問是麼?!”

那小廝冷了臉,道,“我們張府老爺、在城中到底是有身份、有聲望的員外郎!今日我們老爺抱恙、不便見外人,你走了便是!你雖是江湖中人,也休想在此撒野!”

“嗬嗬,”溫有道見此,當即便運起那渾厚真氣、揚聲喊道,“張員外可在?!——在下姓溫,今日前來卻是有一與員外關涉甚大之事要相告!——張員外,請現身一見!”

那小廝為溫有道聲勢所懾,當下便閉了口、攏上大門,飛奔而去向府中管事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