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又打開另外一個油布包裹。包裹裏是厚厚的三本書,不知什麼材料做成,似是紙張,卻帶金屬光澤。書上寫著幾個大字,徐行倒也認識,念道:“玄元經”。徐行對書沒有興趣,翻了一下,隨即扔在地上。
包裹裏除了書,就是一個半透明的玉鼎。打開玉鼎,裏麵有兩個指頭大小的圓珠子,一顆是青色的,另外一顆是紅色的。徐行倒出珠子玩弄。青色的珠子放到手心,有股微微的涼氣。紅色的珠子相反,居然有點微燙。
徐行咕嚕著說:“這個道士怎麼這麼古怪的?穿著古怪,帶著這麼多金銀,東西更古怪。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情,珠子居然會發涼發燙?這個道士不會是個江湖騙子,玩的什麼把戲吧?”
徐行又把玩了一會兒書和玉鼎,還是看不出什麼名堂,隻好把東西放回道士懷裏,倒頭就睡。
次日清晨,徐行醒了過來,道士依然昏迷不醒。徐行也不管他,自己出去乞討。等到第三天下午,等徐行回來,發現道士已經醒轉,坐在床上。見到他回來,道士微微一笑,說道:“是你救了我的命?”
徐行立即回答說:“是啊。你居然醒了?我以為你死定了呢。呀,可惜了那些金…”
道士沒聽清,問道:“可惜了什麼?”
徐行臉上一紅,說道:“沒什麼。你不知道,你那天留了這麼多的血,我把你拉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染紅了。”當即眉飛色舞地把當時情形說了一遍。道士微笑聽著,也不打擾,隻是間或咳嗽幾聲。
徐行說夠了,停下來喘了口氣,又問道:“你是真的道士?你是被槍打傷的?為了什麼?”
道士擺擺手,並不回答,隻是說道:“沒什麼。隻不過為了報仇,殺了個日本官而已。”
徐行睜大了眼睛,興奮地問道:“就是你殺了那個日本高官?你不知道,這幾天街上到處傳說,一個日本高官在好多兵的看護下被刺身亡,據說刺客不僅會飛,而且刀槍不入,手中一枚寶劍使得那是一個鬼神難測,直殺得鬼子鬼哭狼嚎。這兩天街上的日本兵一隊一隊的,全在找他。原來是你?”
道士苦笑著說:“什麼刀槍不入,你看我不一樣受了重傷嗎?”沉吟了一下,又說道:“我叫趙登堯,我有個弟弟叫趙登禹,你有空幫我打聽一下我弟弟和母親的消息好不好?”
道士已經從騙子升級成了英雄,徐行當然答應。徐行十分崇拜道士,自是守口如瓶,不透漏道士半點消息。
不久徐行從市井間得到了確切消息,說趙登禹是個大大的好漢,北平城破那天就已經陣亡,他的母親也已經遇害,街鄰敬慕英雄母親,悄悄安葬了她。趙登堯聽了,雖是有了準備,還是悲痛異常,又暈了過去。
這些天來,趙登堯無法下地,全虧了徐行對趙登堯盡心伺候。趙登堯大為感激,便起了收徒的念頭。這天趙登堯把徐行叫到床前,說道:“你們不是問我是不是真的道士嗎?現在可以告訴你,我不僅是真的道士,而且還是修真的道士。”
徐行問道:“什麼是修真?”
趙登堯回答:“修真簡單地說就是當神仙,本領大了不僅可以活上幾百歲,還可以在天上飛。你看。”拿起懷裏的玉鼎放入右手手掌,手指張開,玉鼎立即冉冉升起,浮在半空中。
徐行看得合不攏嘴,突然一機靈,當即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給趙登堯嗑了三個頭,說道:“師父,你收我做徒弟吧,我願意修真!”
趙登堯任他磕完頭,說道:“修真十分辛苦,神仙不是那麼好當的。你願意吃苦嗎?”
徐行說道:“師父你放心,我能吃苦。從小到大,我吃的苦頭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