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苦,何可湣焉?若病者,當觀此病由有我身,我若無身,患無所托。故經雲:“及吾無身,吾有何患?”次觀於心,亦無真宰,內外求覓,無能受者。所有計念,從妄心生,若枯體灰心,則萬病俱泯。若惡死者,應念我身是神之舍,身今老病,氣力衰微,如屋朽壞,不堪居止,自須舍離,別處求安。身死神逝,亦複如是。若戀生惡死,拒違變化,則神識錯亂,自失正業,以此托生受氣之際,不感清秀,多逢濁辱,蓋下愚貪鄙,實此之由。是故當生不悅,順死無惡者,一為生死理齊,二為後身成業。若貪愛萬境,一愛一病。一肢有疾,猶令舉體不安,而況一心萬疾,身欲長生,豈可得乎?凡有愛惡,皆是妄生,積妄不除,何以見道?是故心舍諸欲,住無所有,除情正信,然後返觀,舊所癡愛,自生厭薄。若以合境之心觀境,終身不覺有惡;如將離境之心觀境,方能了見是非。譬如醒人,能知醉者為惡;如其自醉,不覺他非。故經雲:“吾本棄俗,厭離人間。”又雲:“耳目聲色,為予留愆,鼻口所喜,香味是怨。”老君厭世棄俗,猶見香味為怨。嗜欲之流,焉知鮑肆為臭哉?【語譯】所謂的“真觀”,就是智士的先見之明,能人的善於觀察,知道突然發生的禍福,明白行為帶來的吉凶,能夠在事情苗頭出現之前就有所預見,並為之采取相應的防範措施,以求保護好自我,取得保全生命的良好效果,自始至終,一言一行都不會為自己帶來遺患。按照道理行事而不違背以上原則,就可以稱之為“真觀”。然而一頓飯一夜覺,都能夠成為受損或受益的根源;一句話一個行為,都可能成為福禍的起因。即使在細微末節上做得很好,也不如笨拙地在本源問題上提高警惕。通過觀察本源問題以知道事情的未來發展情況,又不是那些心情浮躁、爭名奪利的人所能做到的。因此要善於收斂心思、選擇事務,一天天減少自己的忙碌程度,做到身體安靜心情閑適,這樣才能觀察到真理。因此道經上說:“經常處於清靜無欲的狀態,以觀察微妙的大道。”然而修道者的身體,還必須依賴衣食,因此對那些不可不做的事情,不可不要的事物,應該敞開胸懷接受他們,擦亮眼睛去麵對它們,不要認為這些事物妨礙了自己修道,從而心生煩躁。如果一見這些事情、一做這些事情就煩燥不已,表示他已經患上了心病,這如何能叫做安心呢?各種人事活動和衣食,就好比我們的舟船,我們要想渡過大海,就必須依靠這些舟船,如果已經渡過大海,按道理自然不需再留下這些舟船,可又有什麼理由在還沒有渡過大海之前就廢棄這些舟船呢?衣食這些東西是虛幻的,確實不值得追求,但為了脫離虛幻的世俗社會,還要去追求衣食。修道人雖然去做一些追求衣食的事情,然而心中卻不會患得患失,無論有事還是沒事,心中永遠安靜泰然。修道人與世人一樣追求衣食但不與他們一樣貪婪,與世人一樣獲取衣食但不與他們一樣積累財富。不貪婪因而就不會有憂愁,不積累財物因而就不會有損失。修道人的行為雖然與世人一樣,而心境卻永遠與世人不同,這是修道人行為中的根本原則,一定要努力地去遵循這一原則。前麵雖然講了要善於選擇事務去做,但有些修道者的貪婪毛病難以根除,這時就要依據道法去觀察萬物。如果是物質欲望特別深重的人,就應該明白自己之所以會受物質利益的影響,都是由於自己的思想造成的。有關這方麵的思想如果不產生,最終也不會發生追逐物質利益的事情。要明白自己所掛念的外部物質利益都是虛假的,而內心貪戀名利是荒謬的念頭,如果知道了這些念頭是錯誤的,所記掛的物質利益是虛假的,那麼誰還會去獵取這些物質利益呢?道經上說:“一切的有形事物,全都是人的思想造成的。連這些思想都是空無的,又哪裏有這些事物呢?”還要明白那些美麗嫵媚的美女,比狐狸精怪更加害人。狐狸精怪**人們,會使人們感到厭惡恐懼,人們一直到死,也不會因為願意與狐狸精怪交歡而墮入惡道,因為厭惡恐懼的原因,人們永遠不會同狐狸精怪發生邪淫關係。然而漂亮嫵媚的美女**人們時,卻使人們愛戀不舍,甚至到了死亡之時,這種愛戀還會變得更加深沉,因為邪念的緣故,這種人死後就會墮入地獄,永遠失去再次托生為人的機會,永遠無法走上幸福之路。因此道經上說:“如果今生一見美女就產生要與她結為夫妻的邪念,死後就不可能再托生為人。”這是為什麼呢?就是因為他心懷邪念。再說看到美女時,如果就能確定她是美麗的話,那麼為什麼魚見到她就會嚇得逃入深深的水中?鳥見到她就會嚇得飛上高高的天空?神仙認為美女肮髒不堪,賢士把美女比作砍伐生命之樹的刀斧。人的一生,如果七天不吃飯,就會被餓死;一百年不近女色,反而會使人不夭折不受傷害。由此可以知道女色這種事情,不僅不是養生修心的必要之事,恰恰還是傷害生命的仇敵,為什麼還要去愛戀她們而導致自身滅亡呢?如果看見別人做壞事,而你的心中就產生厭惡之情,就好比別人用刀砍殺自己,而你卻伸長脖子去承受他手中的刀刃一樣,將會因此而傷害自己的生命。別人做了壞事,你不應該讓自己代他受罰,你為什拿別人的錯誤,而讓自己產生心病呢?再說,如果見了做壞事的人會感到厭惡,那麼見了做好事的人也應該感到厭惡。為什麼呢?因為善惡放在修道人心中都會妨礙修道。如果是為了貧窮而痛苦,就應該仔細想一想,究竟是誰使我貧窮。天地是公平的,上天覆蓋著萬物,大地承載著萬物,它們都毫不偏私,我如今貧苦,不是因為天地;父母生養子女,都希望子女富貴,我如今貧賤,不是因為父母;別人和鬼神,都自顧不暇,哪裏還有能力使我貧窮呢?反複思考,我的貧窮都不是從他們那裏而來,於是就明白這一切都是由自我的業力所決定,是由天命所決定。業是我自己所造成的,命運是由上天所賦予的,業和命運的存在,就好像影子追隨形體、回響追隨聲音那樣,我們既無法逃避,也不可抱怨。隻有那些有智慧的人,才能順應這一切和善待這一切。做到了樂天知命,就不會感覺到貧窮帶來的痛苦。因此莊子說:“業一旦形成就無法排除,因為業是自己造成的。貧窮和疾病一旦出現,也是無法排除和阻止的。”道經上說:“天地無法改變一個人的品行操守,陰陽造化無法改變一個人所造下的業。”根據以上所說,我們知道命運是真實的存在,並非虛假的東西,我們又抱怨什麼呢?比如勇士遇到了敵人,就會毫不畏懼,揮動著刀劍向前衝去,眾多的敵人都潰散逃亡,勇士的功勳一旦建立,終身都可享有官位俸祿。如今給我帶來煩惱痛苦的貧窮和疾病,就是敵人;我所具有的正氣心念,就是一位勇士;使用智慧觀察貧病的起因,就是揮動刀劍奮力衝鋒;煩惱被消除幹淨,就是戰勝敵人;永遠享受到的快樂,就是官位和俸祿。凡是遇到痛苦的事情時,我們的思想不從這一角度去思考,從而生出許多煩惱,這就好比遇上了敵人,自己不去建功立業,反而丟棄戰衣脫離軍隊,犯下了逃亡之罪,這種人逃避快樂自找痛苦,又怎麼值得同情呢?如果有了疾病,就應該明白這些病痛的產生是由於我有這個肉體,我如果沒有這個肉體,各種禍患就沒有寄托之處。因此道經上說:“等到我沒有身體時,我有什麼災禍呢?”其次還要明白讓自己的心中,不要存在一個主人——主觀成見,從內心一直尋找到身外,都不會存在可以接受禍患的地方。所有的思想念頭,都由一個錯誤的心產生,如果做到了身如枯木而心如死灰,那麼各種疾病都會消失。如果討厭死亡,就應該想到我的肉體不過是我的靈魂的房舍而已,如今肉體已經衰老多病,氣力也逐漸衰減,如果房屋破敗朽壞,無法繼續居住,自然應該舍棄,到別處另求安身之處。肉體死亡而靈魂遠逝,也如同這個道理一樣。如果貪戀生命厭惡死亡,拒絕生死變化,那麼思想心識就會發生錯亂,自然就不能做好修道的正事,因此在靈魂接受陰陽二氣托生的時候,就不能接受到清秀之氣,接收到的大多是一些渾濁之氣,世上那些愚蠢和貪婪卑鄙的人,大概都是由於這個原因形成的。因此我們應該做到生存在世時不感到喜悅,死亡到來時順從它而不感到厭惡,一是因為生與死本來就是一樣的道理,二是要為下一生造成善業。如果貪戀各種各樣的事物,多一分貪戀就會多一份毛病。一個肢體有了疾病,尚且會使全身不得安寧,而何況一顆心生出千萬種毛病,自身還想長生不死,怎麼可能呢?所有貪愛、厭惡的念頭,其產生都是錯誤的,積累這些錯誤而不加以改正,又如何能夠明白大道呢?因此要舍棄心中的各種欲望,處於虛靜的狀態之中,除去所有情欲,樹立正確信仰,然後再回頭觀察,對於從前自己所癡迷貪戀的東西,自然會產生厭惡輕視之情。如果以一種貪戀世俗生活的心態去看待世俗生活,終生也不會對世俗生活產生厭惡之感;如果能夠以超越世俗生活的心態去觀察世俗生活,才能夠明白其中的是是非非。這就好比隻有清醒的人,才能知道醉酒人的種種錯誤的舉動,如果自己也喝醉了,就無法感覺到其他醉酒人的錯誤。因此道經上說:“我本來就厭惡世俗,要離開人間。”道經上還說:“耳目喜歡聲色,將會為我帶來許多災難。口鼻喜歡美食香味,所以抱怨美食香味妨礙了自己修道。”老子厭惡並拋棄了世俗,看到了美食香味尚且還發出了抱怨之言。那些嗜欲深重人,又哪裏能感覺到追名逐利是件令人厭惡的事情呢?泰定第六【題解】泰定,安詳而寧靜。泰,安寧。作者解釋說,所謂的泰定,就是清除了一切俗念,身如枯木,心如死灰,勿須有意去追求靜心,而心無時無刻不處於靜寂的狀態。作者認為,做到了泰定,也就等於做好了得道的準備。夫定者,盡俗之極地,致道之初基,習靜之成功,持安之畢事。形如槁木,心若死灰,無感無求,寂泊之至,無心於定而無所不定,故曰泰定。莊子雲:“宇泰定者,發乎天光。”宇則心也,天光則慧也。心為道之器宇,虛靜至極,則道居而慧生。慧出本性,非適今有,故曰天光。但以貪愛濁亂,遂至昏迷,澡雪柔挺,複歸純靜本真,神識稍稍自明,非謂今時別生他慧。慧既生已,寶而懷之,勿謂多知以傷於定。非生慧之難,慧而不用為難。自古忘形者眾,忘名者寡。慧而不用,是忘名者也,天下希及之,是故為難。貴能不驕,富能不奢,為無俗過,故得長守富貴。定而不動,慧而不用,德而不恃,為無道過,故得深證常道。故《莊子》雲:“知道易,勿言難。知而不言,所以之天;知而言之,所以之人。古之人,天而不人。”慧能知道,非得道也。人知得慧之利,未知得道之益。因慧以明至理,縱辯以感物情,興心徇事,觸類而長,自雲處動而心常寂,焉知寂者寂以待物乎?此行此言,俱非泰定。智雖出眾,彌不近道,本期逐鹿,獲兔而歸。所得蓋微,良由局小。故《莊子》雲:“古之修道者,以恬養智。智生而無以知為也,謂之以智養恬。智與恬交相養,而和理出其性。”恬智則定慧也,和理則道德也。有智不用,以安其恬,養而久之,自成道德。然論此定,因為而得成,或因觀利而見害,懼禍而息心;或因損舍滌除,積習心熟,同歸於定,鹹若自然。疾雷破山而不驚,白刃交前而無懼,視名利如過隙,知生死若潰癰。故知用誌不分,乃凝神也。心之虛妙,不可思也。夫心之為物,即體非有,隨用非無;不馳而速,不召而至,怒則玄石飲羽,怨則朱夏殞霜,縱惡則九幽匪遙,積善則三清何遠,忽來忽往,動寂不能名;時可時否,蓍龜莫能測。其為調禦,豈鹿馬比其難乎?太上老君運常善以救人,升靈台而演妙;略二乘之因果,廣萬有之自然;漸之以日損有為,頓之以證歸不學;喻則張弓鑿戶,法則挫銳解紛;修之有途,習以成性;黜聰隳體,嗒焉坐忘;不動於寂,幾微入照;履殊方者了義無日,由斯道者觀妙可期,力少功多,要矣妙矣!【語譯】所謂的“泰定”,就是清除一切俗念的最高境界,是獲得大道的初步基礎,是修習靜心的成功標誌,是保持安心之事的完成。做到泰定的人形體猶如幹枯的木頭,心思如同燃盡的灰燼,不被外界名利所動,也沒有任何追求,寂靜淡泊到了極點,勿須有意去追求靜心,而心無時無刻不處於靜寂的狀態,因此我們就把這種狀態叫作“泰定”。莊子說:“心境安詳虛靜的人,就能發出自然的光芒。”莊子說的“心境”就是我們說的內心,莊子說的:“自然的光芒”就是我們說的智慧。心是接受大道的器具,當內心虛靜到了極點的時候,大道就會入居心中而智慧就會產生。智慧本來就隱藏於人的天性之中,並非到了現在才有,所以把它叫作“自然的光芒”。隻因為人們貪戀齷齪混亂的世俗生活,才導致思想昏憒迷亂。通過不斷地清除俗念和反複修煉,將會慢慢恢複純潔虛靜的本來天性,而神奇的智慧也就慢慢地自然顯露出來,並非是今天又另外生出一種其他智慧。智慧產生以後,要珍惜它護養它,不要過多去追求世俗知識以損害了安定的心境。產生智慧並不困難,困難的是有了智慧而不去使用它。自古以來能忘卻形體的人很多,而能夠忘卻名聲的人卻很少。有了智慧而不去使用它,這才是能夠忘卻名聲的人,天下很少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因此說這是一件難事。地位高貴而能夠做到不傲慢,財富眾多而能夠做到不奢侈,這可以說是沒有犯世俗生活方麵的錯誤,因而能夠永保富貴。心境安定而不為名利所動,有了智慧而不去使用,有了高尚的品德而不去炫耀它依仗它,這可以說是沒有犯修道方麵的錯誤,因此能夠深刻地領悟永恒的大道。所以莊子說:“懂得大道容易,不去談論大道就很困難。懂得大道而不談論大道,這是歸依自然的途徑;懂得大道而去談論大道,這是走向世人的途徑。古代的聖人,歸依自然而不走向世人。”智慧能使人懂得大道,但這還不能算是真正的得道。人們隻知道獲得智慧的好處,還不知道獲得大道的益處。依靠智慧以明白最高真理,然後竭盡全力與人辯論,以說服人心,這樣就會使心中產生許多想法而追求建功立業,接觸到各類事情後就會使要做的事情越來越多,他們自稱自己是處於忙碌之中而心境永遠平靜,又哪裏知道心境真正平靜的人是以清靜無為的態度去對待萬事萬物呢?他們的這些行為和言論,都不屬於真正的安詳虛靜。他們的智慧雖然超過眾人,但他們距離大道更加遙遠,他們本來是想獵取一頭鹿,結果隻捉到一支小兔而歸。他們的收獲之所以很少,確實是因為他們的胸懷太狹小。因此莊子說:“古代那些修道的人,用恬淡的心境來培養自己的智慧。智慧產生以後不要用它去了解世俗以求有所作為,這叫作用智慧去培養恬淡的心境。智慧和恬淡的心境相互養護,而中和之理就自然而然從天性中顯露出來。”莊子講的恬淡心境和智慧就是我們講的心靜安定和智慧,莊子講的中和之理就是我們講的道和德。有智慧而不使用,以便保持心境的恬淡,養護得久了,自然就能修成大道。然而仔細想想這一安定的心境,是因為有所行動才得以形成,有的人是通過觀察名利而看到了隱藏在名利背後的害處,因為害怕災禍而消除自己追名逐利之心;有的人是通過放棄俗務清除雜念,不斷修習積累才使心情安靜下來。這些人最終都歸於安定平靜,而且都顯得那樣自然。不及掩耳的迅雷劈開大山也不會使他們感到吃驚,明晃晃的刀劍交錯於麵前也不會使他們感到恐懼,他們視名利如過眼雲煙,知道死亡是一件如同毒瘡潰破流膿的痛快事。因此他們懂得隻要思慮不分散,就能達到精神高度凝聚的狀態。精神的玄虛微妙之處,實在是不可思議。心作為一種事物,想觸摸它而它又不存在,然而它隨時都在發揮著作用,因而又不能說它不存在,它不用奔馳而又快速無比,不用召喚而忽然自至,它一旦發怒就會使箭連同其尾部的羽毛都一起射入黑色的石頭,它一旦怨恨就會使炎熱的夏天降下寒霜,它**作惡就會使人走向地獄,它不斷行善就會使人升入天堂,他快速地來來往往,或動或靜都無法加以形容,它對事物有時認可有時否定,即使用占卜的方法也無法預測它的想法。要想對它進行**馴服,要比**馴服野鹿悍馬更為困難。太上老君運用永恒的善良去拯救世人,他登上說法台演說微妙的大道;他沒有論說佛教的因果報應,而是廣泛地闡述了萬物應歸依自然的道理;他要求人們一天天地逐漸減少追名逐利的行為,然後引導人們一下子就進入得道成仙、勿須再修習的最高境界;也使用安裝弓弦、開鑿門窗等比喻以說明道理,堅持挫去人們的鋒芒、調解人們的紛爭這一處世原則;他為人們指出了修道的途徑,要求人們通過修習以上原則融入自己的本性之中;他主張排除視聽忘卻自身存在,以達到遺忘一切的最高境界;他告訴人們隻要心態能處於虛寂的狀態一動不動,就能夠認識微妙的大道;他還告誡人們如果修習其他學業就永遠無法了解大道的含義,隻有通過修煉靜心的途徑才能掌握微妙的真理,這樣做用力少效果好,實在是一種重要而奇妙的方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