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狹路相逢(1 / 3)

狹路相逢『愚』者勝。幸福的婚姻生活得具備兩點:一是好的身體,二是壞的記憶力。

密斯特怪鳥情敵,本是感情相同的朋友,但因愛上同一人而成為仇敵。如果真成了仇敵,該是如何麵對呢?

山西太原某醫院的護士長喬琪,現在就遇到這樣的仇敵。說起來,還是她自己“引狼入室”的。就在兩年前,她所在的病理科來一位剛從省醫科大學畢業的女大學生,名叫白鶴。她生得齒白唇紅,俏皮的小鼻子細巧而挺秀,麵龐靈秀。喬琪待她親切,便將她帶到家中。原因是看她一個人在太原,身邊沒有親人,挺孤獨的,就以姐妹相稱,常來回走動。這一走動不打緊,誰知就讓她走到了丈夫吉星懷裏。

說到吉星,相貌體麵,肩頭很寬,胸部發達,肌肉暴突,手非常厚實。眼下,他和白鶴單獨坐在茶館的包間裏竊竊私語。他說:“你人長得挺美,可是你看人的大眼睛卻很冷漠!”

說大眼睛冷漠有個傳說:幾百年前的加拿大密斯特森林裏有一種怪鳥,異常凶狠。它的殘暴讓人震驚。小鳥、蝴蝶、昆蟲、雜草等,它一無不吃,無不禍害。它生性殘忍,一天要殺死上百條生命。它的叫聲更是恐怖,讓所有的動物都感到可怕。沒事的時候,它還要磨牙磨爪。三五隻怪鳥,半天工夫就能毀壞幾畝地,是一種極為霸道的鳥類。密斯特森林裏的其他鳥類和昆蟲,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抵禦它的猖狂。但自然界又是神奇的,據科學家們研究發現,心靈的作用可以讓任何事物發生變化。慢慢地人們發現,在密斯特森林裏出現了一種怪現象,許多動植物身上都長出了一隻或兩隻假眼。比如密斯特蝴蝶,翅膀上長出了對稱的大眼睛,看上去醜陋而又可怕,扁葉草也在葉子上長出了一對黑眼睛圖案。水蜻蜓的背部,同樣也被長長的兩隻假眼蓋住,閃閃發光。這些眼睛使本來好看的動物們變得凶狠,難看怪異,失去了美好溫和的外表,人們非常奇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久,人們又發現,正是因為這些“變惡”的大眼睛,嚇退了怪鳥。怪鳥攻擊它們的次數日益減少,這些動植物漸漸得以存活下來。

白鶴笑了笑:“你知道嗎?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往往不是動物的爪子和頭上的利角,而是眼睛。可怕的眼睛是可以擊退許多天敵的攻擊。許多敵人,怕的就是凶猛的眼睛。”

他接過她的話,反戈一擊:“你‘變惡’的眼睛原來是保護自己呀!”

她眼裏閃著溫柔:“並不完全是這樣!你看,我現在的眼睛不是‘變善’了嗎!”

聽罷此言,他頓時激動不已,心“怦怦”狂跳。不是有人說麼?世上最爽的事,不是遇上美眉,而是發現美眉居然暗戀自己!

夏季的一天,由省衛生廳組織的全省病理學短期培訓班在恒山舉辦,吉星和白鶴都被通知參加這個培訓班。坐在列車臥鋪車廂內,兩人都仿佛成了掙脫牢籠的小鳥,彼此望著對方,不經意間,手已緊緊握在一起而身體也慢慢靠近了。

抵達恒山,在下榻的賓館辦完報到手續後,兩人同遊琴棋台,出入出雲洞,觀過紫芝峪,然後去了天峰嶺。站在峰巔俯瞰,腳下層巒起伏,桑幹河滾滾東去,萬裏長城逶迤曲折。正是夕陽西下,看著滿天的彩霞,整個山嶽萬紫千紅,兩人激動地擁抱在一起。

回到賓館,當吉星送白鶴回寢室門口時,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住了腳步。白鶴看吉星的眼神像冷彈,瞬間擊中了他的心房,他眼神中亦充滿著渴望。對望之際,吉星說了一聲:“走!”轉身離開賓館,乘出租車到了“飛龍大酒店”。入室,室內一片漆黑,令人迷離的漆黑中燃著火辣閃亮的眼睛,呼吸急切,隨即所有思想像天邊的星鬥一樣遙遠了。

回到太原,白鶴覺得這樣下去會引火燒身,遂不準備與吉星來往,可是一旦決心了斷,才發現自己是那麼的不舍。雖然這種關係不能見光,但她心裏滿滿的都是吉星的影子。又是一個沒有月亮的深夜,她悵然地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一打開門,白鶴便被緊緊抱住。黑暗中,那股熟悉的煙草味讓白鶴的心又猛烈地跳動起來。

白鶴在吉星的懷裏掙紮著,心也在掙紮:“我們不能再……”他把嘴貼上去不讓她出聲,然後貼在她耳邊喃喃地說:“不是旗動,不是風動,而是心動!我告訴自己不要想你,可是我忍不住!”白鶴又沉醉了!

漸漸地,女性的直覺讓喬琪感到丈夫似乎有點不對勁,他有時狂躁不安,有時對她不理不睬。這就找白鶴說:“姐姐遇到了難題,你幫我出出點子。”她蒙在鼓裏,渾然不知炸彈就在身邊。

“吉星好像在外麵有女人了!”喬琪的話震得白鶴打了一個哆嗦,她顫聲問:“知道……知道是誰嗎?”“我沒有找到,我隻是憑感覺。”

白鶴臉上冷汗直流,心有些發虛:“恐怕是多心了。”“不!我的感覺往往很應驗。”喬琪堅持認為。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應驗”那天讓她看到的竟是白鶴。正是中秋佳節,遠在西郊的母親讓她去吃月餅賞月。但到了晚上,娘家一幫親屬無處睡覺,她決定返回家去。此時已午夜時分,月亮西移。她走到樓下抬頭看了一眼自家的窗戶,驚奇地發現家中有燈光:“吉星不是值夜班嗎?他怎麼會在家裏呢?”疑惑讓她輕步上樓,又輕輕地打開房門,天啊!吉星和白鶴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

這一刻,喬琪感到晴天霹靂。

喬琪該向何處去?這多年來,麵對這花花世界,本來就覺得好像坐在木筏上漂在海中央,不知道什麼時候浪打來,更不知道什麼時候木筏會散掉!現在“浪”真的打來了!麵對情敵,憤怒占據了整個胸腔,最終,她動了殺機:除掉白鶴!

曾聽人講,醫院後勤部司機嶽鵬紅道白道通吃,隻要給他錢,很多麻煩事都可以擺平。這天,天氣陰沉,她邀嶽鵬吃飯,嶽鵬笑道:“你這個大美人約我吃飯,我可是吃上天上掉下的餡餅啦!”

喬琪接過話茬:“眼下就有個餡餅,你吃不吃?”

嶽鵬問是什麼餡餅,喬琪壓低語氣說她有一個女友,丈夫是做生意的,家裏蠻有錢,“她身上有兩張信用卡,卡裏有很多錢,一次她到銀行取錢,我從旁邊看到密碼,如果能把卡搞到手,我們可就發了。”

嶽鵬半信半疑:“你說的可是真的?”轉而又問,“怎麼才能搞到卡?”

喬琪把椅子拉近他身邊,對著他耳朵輕聲說:“這夫妻住得很偏僻,老公又經常出差不在家,我們就趁晚上她一個人下班回家時打劫她保證事後不會有任何人曉得。”

嶽鵬可不是省油的燈:“你能用什麼證明你所說的都是真的呢?”

是的,喬琪上麵這些話隻不過是她為引誘嶽鵬上鉤故意編造的謊言,事實上,白鶴沒有結婚,她隻是獨自租房居住,這些情況喬琪都了如指掌。但沒想到,嶽鵬不輕易上鉤,還要她證明她說的都是真的。她怕謊言暴露,所有計劃落空,同時從嶽鵬看她的眼神,她發現他對她有極大欲望。便一不做,二不休:“你想讓我拿什麼證明,我就拿什麼證明!”說這話時,她心中憤恨吉星:“別怪我對你不忠。”

嶽鵬樂了一拍大腿:“那好,我去安排。”

當夜,嶽鵬在“九龍大酒店”開了房。她用身體證明了她的誠意。事畢,喬琪是憤恨的,想想要不是白鶴的介入,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就是說,如果不是白鶴奪走了她丈夫,她絕不會跟嶽鵬這類人上床。又想,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到如今,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她邊扣上衣扣,邊對嶽鵬說:“如果在搞錢過程中那個女人反抗或者叫喊,就把她做了。要不然,我們都不好過。”

嶽鵬說:“做女人,還不是老鷹抓小雞。”

商量停當,兩人便買了白紗布、鐵絲、繩子和用於化裝的衣服和假發套等作案工具,於當晚來到白鶴的住處。敲門入室,嶽鵬將人絆倒,按於地上。白鶴在絕境中反抗呼救,但她的嘴很快被手巾堵住了。她的雙手被嶽鵬反剪背後,喬琪惡狠狠地說:“你不讓我好過,我要讓你不得好死!”轉瞬,白鶴死於屠刀之下。

智者說:不論你什麼時候開始,重要的是結束時不要後悔!喬琪在結束時後悔萬分,但已經晚了。

螞蟻吃掉魚農人捕捉黃鱔,會用一束紅篾編織成拳頭大小的籠子,籠子尾部是進口處,一圈輕而薄的篾瓣朝裏形成一個漩渦狀茬口。黃鱔從那篾縫鑽進去,但是它在籠子裏麵沒法轉身,於是被收籠子的人捉起來,沒有能夠逃脫的。其實這籠子什麼機關也沒有,隻有進口處那一圈篾瓣。它是利用黃鱔的尾部特別敏感。隻要一觸到硬物整個身體就拚命向前這一特性,斷了黃鱔的後路。假使黃鱔敢於朝後退一步,那麼就不可能束手待斃的。置身險境而不後退,這類現象在動物界並不鮮見。然而作為高等動物的人也常犯這類錯誤,甚至將自己推上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