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詩韻說:“它不是那種慣於屈服的種類。哥,你這樣隻能增加它對你的誤解和仇恨!”
日渥布吉說:“我知道。但是我別無選擇。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多滾被它一撕兩半。你也不願意看見,對吧?詩韻……”
佘詩韻眼淚汪汪地使勁搖頭。麵對這種在雄性間形成的劍拔弩張的場麵,佘詩韻沒有經曆過,更不會知道怎麼來應對,她慌了,亂了,傷心了……
日渥布吉又朝佘詩韻說道:“那麼,你該怎麼辦?”
佘詩韻痛苦地使勁搖頭,幾乎用哀求的聲音朝日渥布吉說:“哥,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知道的!”日渥布吉斬釘截鐵地朝佘詩韻說。
“哥,你要我怎麼做?我真的不知道!”佘詩韻茫然地看著日渥布吉。
日渥布吉仍舊死盯住朝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巨型生物,臉上的神情冷若冰霜,他固執地朝已經極度為難的佘詩韻說:“想辦法和它溝通!”
“我怎麼和它溝通?它根本就不屬於我們這個世界!它甚至根本就不是人!”
“但是,它起碼知道妥協,知道要和我交易!”日渥布吉繼續朝佘詩韻施加著壓力。
日渥布吉的這種蠻不講理的固執,佘詩韻也是第一次領教。她甚至搞不明白,日渥布吉為什麼非要讓她跟這個沒有丁點人性可言的家夥溝通?怎麼溝通?
另類溝通
那些槍手們並沒有聽從日渥布吉的安排撤退,而是將巨型生物團團圍困住,紛紛舉著手裏的鳥銃瞄準巨型生物。
日渥布吉擔心這些槍手們手中的鳥銃走火,朝他們再一次地命令道:“你們誰也不許開槍!誰開槍我跟誰翻臉!趕緊走!”
一個槍手朝日渥布吉大聲喊道:“多滾在這家夥的手上,你讓我們怎麼走?”
日渥布吉無話可說了,他又朝佘詩韻說道:“詩韻,你有這種潛能的,現在,隻有你才可以解決這場危機。哥相信你。你也不願意看著這個家夥被他們用鳥銃打死,是嗎?”
佘詩韻點頭。
“所以你必須得發揮你的潛能。世間萬物,都有互通信息的途徑,隻是我們找不到這種途徑,隻有你才有這種潛能!”
佘詩韻被日渥布吉逼得眼淚汪汪地說道:“哥,我早已經失去那種潛能了,你是知道的,除非朱珠他們在這兒,或許還能夠和這個家夥取得某種感應。我真的不能了。我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了。”
日渥布吉依舊固執地大聲說:“你會的!哥相信你!你真的會的!”
這時,從巨型生物的胸腔裏發出一陣陣沉悶的低吼之聲,那雙陰森森的眼睛裏噴射出的光邪惡而且憤怒,它朝著日渥布吉步步逼近。但,很顯然,日渥布吉手裏挾持著的野女孩又使它心生忌憚。
日渥布吉挾持著野女孩朝著後麵退卻。現在,野女孩成了他手裏唯一可以跟巨型生物叫板的籌碼。
那些槍手們此時依仗著人多勢眾和手裏填充了火藥和鐵砂子的鳥銃,膽子和信心都顯得足足的,形成的包圍圈越縮越小。
而被巨型生物扇昏死過去的多滾像一條死狗似的被巨型生物軟塌塌地倒拖著,腳踝被巨型生物攥在手裏,頭和上半身耷拉在草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日渥布吉怕這些槍手們因為緊張使手裏的鳥銃走了火,於是又提醒這些槍手道:“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開槍。”
佘詩韻硬著頭皮看了一眼巨型生物的眼睛,她想從巨型生物的眼睛裏進入這個家夥的感應區域內捕捉某種信息。但她的眼光似乎被巨型生物邪惡憤怒的眼神燒灼了一下似的,心裏突然間產生了一種極其難受的感覺。
佘詩韻急忙收回眼神,朝日渥布吉說:“哥,我真的不能。它的眼睛裏已經燃燒起了憤怒的火焰,我如果硬要從它的眼神裏進入到它的感應區域的話,我的心會被燒傷的。”
日渥布吉說道:“不要怕,詩韻,你再試試。或許你缺乏足夠的勇氣和信心。你再調整一下心態。你不要把它當成某種怪物,你就把它當成比較特殊的人類。你能夠找到那條途徑的。”
佘詩韻說:“如果你們沒有徹底激怒它,或許我還有這種機會。但是,現在它的眼睛裏燃燒著的全部是憤怒和仇恨的火苗,我真的會被灼傷的,哥。”
日渥布吉聽佘詩韻這麼說,臉上的表情黯淡了下來,說:“詩韻,如果你真的也沒有辦法的話,哥就隻有采取極端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