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真的不是故意偷看的。
我望著屋子裏那對火熱的交頸鴛鴦,張口結舌,臉頰火辣辣地燒了起來。
屋子裏春情蕩漾,一室的淫靡曖昧,兩具白花花的□□軀體交纏相擁,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在床榻間忘乎所以,連紗帳都懶得放下,那勇猛的氣勢讓蹲在房頂的我歎息不已。
我想,平時看上去高貴的如同聖母的表姐,竟也會出現讓我倍感震撼的表情。
歪著腦袋,我暗暗回想起兩天前她在咱家後花園的涼亭裏和我最親愛的二姐一唱一和地諷刺挖苦我是有娘生沒娘養的小賤貨,那是她一身的錦緞,高傲的仿若孔雀開屏,看我的眼光像是在看一坨大便。
在把視線轉向屋裏的場景,此時的表姐,被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壓在身下,第一次發現,她的皮膚也是挺細嫩的。
她那嫣紅的臉頰,沉迷的表情,脫口而出的吟叫呼喊,我想我堅持不住了,如果我再看下去的話。
捂著嘴,我輕手輕腳地合上瓦片,掩蓋住了那間屋裏的一切醜惡。
我癱坐在屋頂,雙手托腮,望著月亮出神。
突然間覺得,在這個世界裏混,也挺他媽沒意思的。
呆了片刻,我站起來剛要溜,轉身發現,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身後。
我傻眼了,下意識地問:“你什麼時候在這兒的?”
我之所以沒有問“你是誰”,是因為如果我問出口的話顯得我太白癡了。他沒有蒙麵,實際上,以他的身份,根本不屑於做宵小的裝扮。
我沒有穿夜行衣,是因為事態緊急,來不及準備。而他,是壓根瞧不上。
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
我盡量扯出一個自然地笑,盡管看在他的眼裏是挺別扭猙獰的,我發抖地叫:“二哥。”
他無聲無息地站在屋脊上,俊逸的身形襯著月色更顯芝蘭玉樹,青衫綸帶,飄飄欲仙。負在身後的手中,摩挲著一支玉簫。
背著光,我看不清他是什麼表情,但是以我對他這十多年的了解,他現在不是不爽,而是非常不爽,甚至是,怒火滔天。
不妙啊……
我深吸了一口氣,心說這頓揍是免不了了,剛想坦白從寬,突然間他急速向我走來,腳步毫無半絲的遲疑,一指點中我肩下天宗穴,我全身一麻,被他禁錮在身側,扶著腰飄然落在客棧院中。
他沒有鬆手,低頭望進我的眼底,似乎看出了我有些膽怯,緊繃的俊臉稍微放鬆了些,但還是寒氣逼人。
他冷聲道:“看夠了麼?”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啊……
內心極度的杯具,我陪笑,“二哥,今天的月色很不錯哦。”嗬嗬嗬嗬……
他道:“你膽子到是越發大了。仗著自己的這點三腳貓功夫,就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咦,太歲?
我偷偷抬眼秒他,“二哥,屋裏那人不會是個大來頭的吧?”
杜玉郎大人似乎對我的問題極為反感,“怎麼,你真的想死麼?”
有這麼誇張嗎?
好吧,這種事情,裝傻充愣才是最聰明的,我他媽就是太蠢了。
他抬手結了我的穴,我登時全身鬆弛,呼了口氣,,“不問就不問,我又不是真的想找死。”
轉身要走,卻被他拉住了手腕,“去哪?”
我“哎呀”一聲低叫,“我還壓在掌櫃那裏一錠銀子呢,這晚上的上房,我無論如何也要睡過癮的。”
他頓時俊臉扭曲,我心裏一咯噔,心道不好,果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了我的啞穴,攔腰把我夾在肋下,不顧我的踢打掙紮向上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