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很聰明,沒那麼容易上當受騙。”陸二猜到蔣夫人心中所想,安慰道。
“說的也是,你二哥哥可不是個傻小子。”蔣夫人展顏笑道。
第二天,沐浴著清晨的陽光,跟送行的人一一道別,陸二等人爬上馬車,向城外駛去。
三輛馬車,陸二和玲燕二人一輛,賀琳母女和玉簪一輛,管毅心和他的隨從還有張新一輛。後麵除了運送棺材要用一輛車,他們一行人的行禮也占用了兩輛大車。
管毅心和陸二騎著馬走在車隊前麵,管毅心回頭看了看這規模不小的車隊,很詫異怎麼會有那麼東西要帶,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個大戶人家舉家搬遷呢。
有誰搬家會帶著棺材的,又不是逃難。
陸二想起管毅心帶的東西,就隻有兩個包袱,換洗的衣服還有錢財公文等物,不由笑道:“滄州有多貧瘠你應該知道的,異土他鄉本來就陌生,再不把自己照顧的好點,能快點適應。不過你們是去當官的,需要什麼都有人挑好的送上門來,我們幾個小老百姓當然就隻能自己準備了。”
“真不知道你這性子,是怎麼在外麵流浪那麼多年的。”管毅心搖頭道,陸二愛享受,也會享受,沒有充裕的條件,根本培養不出,也支撐不起她的這些習慣。可是按照陸二所說的,他過去的幾年應該過得很清苦才對。
“嘿嘿,聽說過黃粱一夢嗎?我當初就做了一場富貴夢,做了那場夢之後,我就不想再繼續流浪了,就來了京城。”陸二麵不改色的道。
也許是陸二身上有太多讓人費解的地方,管毅心竟然有些相信了,正要問問陸二他在夢裏是幹什麼的,後麵卻傳來呼喊聲:“前麵的馬車等一等!”
這條道上的馬車並不隻有他們一行人,雖然不一定是在叫他們,但是好奇心之下都回過頭去看來著何人。
後麵隻有一輛馬車,車夫一邊揮著馬鞭催促馬跑得快點,一邊朝著他們揮手。車窗簾被掀開一角,竟是個錦衣華服的男子。
“怎麼是他?”陸二覺得那人眼熟,還沒想起來是誰,就聽見小玲的驚呼聲從馬車裏傳出來。
小燕哼了一聲,催促車夫快點走。
“他那馬車上就隻有兩個人,我們這裏有三個,跑不過的。”小玲笑嘻嘻的道,“他知道你今天走嗎,這架勢,是要跟你私奔?”
原來追來的正是周侍郎的公子,那位一直往小燕身上砸錢的敗家子。
周公子的馬車很快追了上來,他剛才看到小燕了,所以直接跑到最前麵的馬車前,探頭叫道:“小燕,是我,你快出來。”
車隊隻好停下來,但是馬車裏一點動靜也沒有。周公子就要自己往馬車上跳,車簾忽的一下掀開,出來的卻是小玲,她笑問道:“周公子,小燕讓我問你,有什麼事?如果沒事的話,還是請回吧,我們要出遠門,不是去遊山玩水。”
“出遠門?”周公子這才注意到後麵的幾輛大車,他一大早去當鋪裏找小燕,這才知道小燕已經走了,他還以為是出去玩的,趕緊讓人駕著車追了過來。沒想到是出遠門,心裏忽然很不高興,這麼大的事情,小燕竟然都不跟他說一聲,便叫囂著讓小燕出來給個交代。
“有人欺負你家的丫頭,你不上去管管?”管毅心問道,陸二向來護短,這位周公子當著他的麵欺負小燕,陸二竟然一點也不擔心?
“不知道誰欺負誰呢,等著看吧。”陸二笑著道。
那邊小燕見周公子不肯讓路,真的出來了,寒著臉道:“我出來了,你想要什麼交代?”這塊牛皮糖,怎麼都甩不掉。
周公子一愣,隨即怒了:“你是我的人,說走就走,有把我放在眼裏嗎?”明明是她做錯了事,竟然還敢衝他發脾氣。
“我們也就是在街上碰到過幾次,說過幾句話,買過幾件東西。我怎麼就成你的人了,有什麼證據?”小燕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