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滅。(1 / 2)

“我說過,他會回來的,對吧?”W市某座樓頂,站在天台邊緣的人看著腳下燈紅酒綠的城市,嘴角泛起微笑。“人類是目的性的生物,你覺得他為了什麼回來?”

“為什麼這麼問?”

“以你我二人的資質,在他這個年紀該懂的都懂了,在對世界的理解方麵甚至比其他人更加出色。我們的力量與智慧算得上是與生俱來的,但就算是這樣,也不過如此。”

“你是想說...?”

“王的資質不是光憑猜測就能知曉的,他擁有什麼樣的能力我們也不知道,但是我並不相信他隻是如同表麵看來那樣。”

“他在隱藏自己?”

“不,或許比這更可怕。”他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渾濁的空氣,然後緩慢從肺裏呼出來。“這個世界上比我們優秀的人太多,他們都選擇躲在一旁等待答案的話,多半是有他們的道理,我們隻需要跟在他們後麵看著就行了。”

“耶路撒冷的客人到了。”

“噢?那就去見見吧。”

十一月中旬,山區中的城市夜晚氣溫低到隻有幾度。這個穿著寬鬆短褲,一雙及膝蓋的黑色長襪和簡單黑色皮鞋,上半身則是米白色休閑襯衫外套一個黑色小背心的異類就格外引人注目,索性現在正是深夜,街上沒有半個人影。這個放佛是從三十年代的默片裏竄出來的“年輕人”在空無一人的街道

上,踏著休閑的步子四處閑逛,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應該就是他了,受命來迎接這個貴賓的“獵鷹”觀察著這個全身上下隻有黑白兩種顏色的人,雖然知道這是個極其危險的人,不過這個人看來似乎人畜無害的麵容讓獵鷹稍微放鬆了些警惕。獵鷹從黑暗中顯出身形,快速走向目標,同時開口,“你好,金先生,我是...”

話隻說到一半,獵鷹便停了下來,一股寒意從心頭蔓延向全身。本來以獵鷹的體質來說,在這種天氣下,就算全身**站上一整晚,也不會有太大問題。但是此刻寒冷的感覺卻遍布了他的整個身軀,他感到自己的體溫正在不斷下降,脖子上,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受控製地冒起。這時候獵鷹才想起關於

麵前這個人能力的傳聞,從鼻孔呼出的氣體甚至化作了一團薄霧。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並鼓起勇氣望向那一雙帶著好奇意味打量自己的灰白色的眸子。

隨著體溫越來越低,獵鷹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人影變得不清楚。但他始終讓自己保存站立的姿勢不動,心髒的跳動越來越緩慢,每分鍾十幾次的跳動對於普通人來說早已不能維持生命的基本所需。這種由內向外的寒冷正在逐漸侵襲獵鷹的整個身體,血液流速變慢,各個器官的生理功能減緩,

一層白霜覆上了獵鷹不算長的睫毛。

想不到自己會以這種莫名其妙的方式死去,獵鷹心底終於感到一絲絕望,正當打算放棄的時候,一聲輕響打斷了這場邁向死亡的旅程。

那是一個人的腳步聲,不合時宜地強行打破了深夜中的寧靜。

“我這些手下可是很重要的,你就這樣隨便搞死人家的話,我會很難過的。”

白霜從獵鷹睫毛上褪去,心髒跳動次數開始增加,他知道自己逃過了一劫,並在心底發誓以後再也不會跟這些**神經病打交道。既然管事的已經到場,自己就沒必要繼續帶先去了,他低下頭,向街道中心站著的二人微躬了一下,然後無聲息地離開了。

“不要說得我像個殺人不眨眼的狂魔一樣,我隻是對你手下的身體感到好奇而已,況且你自己比我更清楚,那種程度是解決不了他的。”獨自一人從耶路撒冷跑到中國偏遠山區小城中的金教授用手攏了下頭發,接著說道,“他身上我並沒有感受到血統的存在,看來你手裏有些不得了的東西。”

救下獵鷹的人並沒有回答金教授的問題的意思,反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利昂帶他去了西藏,然後他自己一個人回來了。我想你肯定是知道的,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