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炬聽罷,沉吟片刻,慢慢說道:“江東王手下確實多有甲兵,隻是這乃是幾百年的舊例了,並不是最近才有的。而且我聽說孫王爺性情疏懶,若說他擁兵自保還在情理之中,可按花兄的意思,明顯他是要吞並別國甚或……起兵謀反?這個,我卻不信。別忘了,孫王爺已年近七十了,年富力強時尚且安守本份,怎麼老了反倒要大動幹戈?沒道理呀!”
花萬香顯然有備而來,接道:“宛兄說得有理,隻是事情不那麼簡單。那江東王孫氏二百年來枝繁葉茂甚是興旺,後輩中著實有些胸懷大誌的有實之士,比如王爺長孫孫亦仙,還有亦仙的兩個弟弟,老四亦聖老五亦尊,哪個不是手掌重權,欲行大事?江東王已經老了,王府的事越來越不受控製了。事不宜遲,遲則生變啊!”
宛炬皺眉,“這話有道理。隻是我等應當有何作為呢?”
花萬香:“這卻不是急切間能辦的事,我這次來也隻是打個前站罷了,宛兄可將我的話轉述與忠武侯,相信侯爺自有決斷。”
宛炬:“好吧,目前也隻好如此了。”
花萬香:“世侄,明日初賽就將進行完畢了,對複賽可有信心麼?”
宛海:“請花叔叔放心,侄兒定當全力以赴,不負叔叔贈書之義。”
花萬香:“好啊,我靜候好音。時間不早,宛兄我就不打擾了,一會武士居那裏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宛炬:“既如此,我就不留花兄了,下次來時共飲幾杯!”
花萬香:“一定一定!”
花萬香離開以後,宛炬和兒子回到書房,喝了口茶,問道:“比賽情況如何?”
宛海回答:“我所在的是七隊,隊中二階以上武者不滿百。”
宛炬放下心來:“哦,那就是進複賽沒問題了。沒想到啊,你和元芳還是舊識,河陽公有心啊。花萬香講的事你怎麼想?我先告訴你,他是個男爵的身份,在河陽公那裏是有些地位的。河陽七劍,全是六階以上的高手,加上爵位,他們的影響力很大。”
宛海在父親麵前沒有什麼忌諱,想了想說道:“我覺得河陽公有問題。他是名義上的天下兵馬大元帥,如今帝國軍隊各有所屬,不能統一號令,最不能忍受的當然就是他河陽一係。所以他下本錢結交各個勢力,可能是要借恢複王統之名來行統一軍隊之實,這樣河陽恢複了往日榮光,對帝國也確是好事。”
宛炬滿意於兒子的說法,“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我想他海河陽雖然也有幾十萬人馬,卻也是不敢悍然謀反的。嘿嘿,有我忠武軍和皇城五彩衛在,誰想謀反也不容易啊!”
“是啊,忠武軍和五彩衛這兩支軍隊人數不多,卻是全帝國各地軍隊主官的預備隊,現在除了河曲和西疆外,九成的帝國將軍都出身在這裏。”
宛海出了書房,望了一眼即將墜下山嶺的落日,心道:“我隻想追求武聖甚至武神境界,這些事,與我何幹?”又想起地球上的經曆,歎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現在還好,將來實難預料。隻好得過且過,隨遇而安了。”關於那《天人古卷》的事,宛海沒解釋,宛炬也沒問,這是父子間的默契。隻是多修煉一門外功罷了,誰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