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麻,月亮也就是你說的明蘭星上有沒有雪啊?”
“有,那是個適合人類居住的星球,隻要稍加改造,普通人就可以生活在那幾片大陸上了。”
“看來那是一顆行星了,你在那裏呆了多久?”
“不知道,大概有一兩千年吧,我那時不在拘魂器裏,不喜歡算時間。”
“說起拘魂器,在侯府的時候你應該感應到忠武侯了吧?為什麼不請他把你放出來呢?”
“他的功法經過了改動,雖然與《天人古卷》非常相似,但修煉出來的內力卻不一樣,放我出來他是做不到的;而且,我當時也感到有些緊張,畢竟九階高手如果懂得一些移魂的法術,是可以把我的魂力奪走的。”
“還有這種事?奪人魂力,太匪夷所思了吧?”
“這沒什麼,宇宙間的修行者不計其數,功法千差萬別。莫夫星係的血練係功法專門修煉自己的血液,修到極致,一腔熱血就可以毀滅一顆行星。還有專修瞳術的禦輪係、專修獸術的召喚係等等等等,自然也有專修魂術的,叫做煉心係。”
“果然是什麼極端的修煉形式都有。那麼天人功法的最終威力怎樣?”
“天人功法是我根據應龍星人身體的構造單獨設計的,並不一定適用於所有的類人生物。這種功法的好處就是適應了你們這些人身體的特點,通過丹田、識之海和心髒之間養育、支配與維生的關係,打造出一具內在靈氣狀態與外在身體結構充分契合的超強係統。最終威力要看你的成就,如果到了奇跡級別,戰鬥力會比我全盛時期強十倍。”
“芝麻你不愧是高手!哦對了,這古卷是河陽公派人送給我的,說是幾十年前在極北冰洞中得到,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
“我哪裏會知道?我一直在睡覺!現在拘魂器裏的尾旋養魂串輪損壞了,如果不是你總往裏注入內力,我早就又睡著了。非常感謝你宛海,你總是不聲不響地替別人著想,我真的很感動。”
“芝麻你別這麼說,其實我是怕你睡著了沒人指點我修煉啊,而且我會悶得慌。”
“啊?原來如此!虧我還一直心存感激,沒想到你小子是這個想法!我傷心啊,傷心!你無良啊,無良!”
“……”
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從來忙碌和快活的時光都會在不經意間匆匆過去。宛海在去皇城之前的這段日子便是這樣:忙於修煉,成果斐然;樂得清閑,安心過年。五階下乘的內力,將近一千八百點的靈商;外功力量上仍然是弱項,但輕功已經跨過了四階的疾風之境到達了五階迅雷的大成境界,瞬間移動速度是常人的百倍。力量的等階評價比其他的項目簡單,以自己的體重為基準,一階時可以徒手攜帶二倍於體重的重量施展輕功,二階時提升為四倍,三階時為八倍,以此類推。宛海為了均衡提升實力,就要加強自己的力量,使自己爭取早日能夠帶著三十二倍體重大約是三千五百斤的重量跑路。現在宛海每天要進行負重訓練,扛著一塊比自己身體大很多的石頭在落雁嶺上爬上爬下一個時辰。他的原始體能訓練方式經常被芝麻嗤笑,說他這種苦力式的訓練讓身為指導老師的自己顏麵掃地雲雲,宛海隻是不理。芝麻又介紹說莫夫星係那些修煉外功的人多是通過使用藥物來強化肌肉,但這種多快好省的高科技方法在應龍星這顆原始星球上卻又無法實現,最後也隻好繼續看著宛海每天充當背山工。
奔赴皇城的日子定在二月初,前一天,宛海要在離開忠武城之前去見一見眾位親朋好友。
他先去見了忠武侯,彙報了父親的安排,請侯爺示下。忠武侯話語不多,隻說出門在外,要照顧好自己,遇事三思,切忌衝動。給了宛海兩封信,一封寫給皇家武道院院長王觀鳳,另一封寫給皇城忠武驛的領驛陳方勇,囑咐宛海到皇城之後先持信見過這兩個人再安排其他的事。
從侯府出來,宛海先去惜忠子爵府見了郭無病兄弟,卻正好得知郭無病也要去皇城,隻是他去的皇家演武堂,而且比宛海要晚半個月動身。與郭無傷談了一會,便離開郭府去看錢玉忠父子。來到武昌路邊上的店裏,宛海和錢老板打了個招呼,就過小月橋來到尚武店。錢歡錢樂兩人都在,聽說宛海要去皇城,兩兄弟難免不舍,當然主要是因為宛海一走,沒有了比武競技的小月橋邊大空場就會閑下來,人氣下降銅板就賺得少。宛海感到好笑,這兩個鑽進“錢”眼裏的家夥還真是沒辜負了這個姓氏。說笑幾句,回到家裏。
先去後院看了爺爺,看著他一貫茫然的表情,宛海不禁有些心酸。這時宛炬正好過來,宛海便與父親一起到書房敘話。宛炬歎了口氣,然後第一次對宛海講了關於爺爺的往事。宛海的爺爺名叫宛培,曾經與現在的宛炬一樣在忠武軍中負責諜報工作。二十年前到皇城公幹,在途中被人襲擊傷了腦脈,醒過來之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根據後來與在京情報部門的核對,宛培當時是得知河曲與西疆的一些高手的動態以後才往忠武城趕,懷疑此次襲擊事件與河曲和西疆有關,但缺乏直接證據。這些年忠武軍諜報機構“四季”一直在暗中調查這件事,也沒有什麼進展。宛培在剛被救起之後,曾在昏迷中說過幾個零亂的語句:“黑衣人、彎刀、狐狸”,這對調查也沒有太大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