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倆談到宛海即將赴皇城求學,宛海便將拜訪忠武侯的情況說給父親聽,宛炬囑咐兒子要按侯爺的安排行事,並把一個小鐵牌交給宛海。宛海見那牌子上刻了個小小的“夏”字,夏字下麵有更小的“外九”兩個字,便問父親這是不是“四季”的身份銘牌。宛炬給了肯定的回答後,將忠武軍“四季”組織中的分布地點、聯絡方式等說給兒子知道,並告誡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用這塊牌子。
母親李氏,是宛海在這個家中最早接納的人,也是最疼愛宛海的人。知道兒子要外出求學,李氏雖然不舍也是無奈,千叮萬囑,無外乎吃飽穿暖、保重身體之類的言語,這卻讓宛海深受感動,再三承諾重陽節前回家,回來時一定囫囫圇圇的,請母親不要擔心。轉身出了內堂,不敢再回望那強忍淚水的雙眼。
看了一下弟弟妹妹,讓他們聽父母的話各自好生用功,又與丫環燕子、管家大象、門房老王、廚師老周等人一一見過,這個簡單的告別就算完成了。最後見的升兒,看著她給自己準備的物資清單,宛海苦笑搖頭:這些東西恐怕要兩輛“五馬慢”才能全部運走,自己又不是搬家,哪裏需要這許多物什?便對升兒道:“這些恐怕用不到,我隻帶點錢去夠吃飯的就好了。”升兒不依,說道出門在外,誰知道哪裏就用到了什麼東西,但終究拗不過宛海,最後他隻拿了那塊“錢方”便了。“錢方”相當於存折,可以在錢莊裏存兌現錢,升兒在這塊錢方裏存了一千個金幣,宛海雖然覺得太多了,卻也沒有說什麼,心道反正秋天再帶回來就好了。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宛海按照事先的打算,很早就起床梳洗,整裝出府,直向南城門走去。老王這時還躺在被窩裏,聽見宛海離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去吧,早去早回,那種地方呆得久了,不好啊!”翻了個身,又如囈語般輕聲道:“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這才又漸漸睡去。
宛海來到南城門下,看看時辰尚早,城門緊閉,四下無人,便將腳向地上一蹬,身子輕飄飄地騰起,而後在離地三丈多高的城牆垛子上一點便落向城外去了。下一刻,宛炬出現在城牆上,看著宛海遠去的背影搖搖頭:“這小子竟然把淩雲步練到了五階,好,有前途!真是讓人期待呀!”搓著手回府去了。
侯府中,王四海用神識關注著宛海出城的全過程,不由暗暗欣慰:“小家夥不錯,我就知道你是有秘密的。”
宛海並不知道他這麼早離開忠武城還會有這麼多人關注,他正沿著落雁嶺下寬闊的官道向西北皇城方向大踏步前進。走了有半個時辰的光景,東南江上金光泛起,太陽,出來了。
宛海邊走邊想著自己的修煉成果,內力沒有問題,已經快有五階中乘了,靈商已直逼兩千,六階的門檻已然在望;輕功曆來是自己強項,現在的境界離六階“留影”隻差一點而已,力量上自己通過努力達到了五階下乘,算是進步很快了。綜合實力而言,自己挑戰六階高手的話,雖然難以取勝,但逃跑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用手撫一下腰間的“冰霜”,看一眼腕上的手鐲,心想:“這副行頭和這身實力出門也不算寒磣了!”
宛海並沒有打算在皇城搞出什麼動靜,享受一舉成名天下知的快感,他隻想踐行“讀萬卷書,行萬裏路”的成長法則,在皇城學習兩年,為忠武城為家族爭點光就好。隻是世事何嚐能盡如人意,宛海此時並不知道,他未來經曆的將是波譎雲詭、驚心動魄的冒險與歡聲笑語、熱血激蕩的青春相交彙而成的一段奇幻瑰麗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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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裝一劍一鐲,外加一身五階實力,這是早已想好的設定。本卷結束,進入第二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