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想到讓我欣賞這個高清晰的在當時屬於稀罕物的電視機。所以我看見它是黑黑的。像黑橡皮那樣的黑。
天很快就黑了。我看到窗外有了城市獨有的夜光。
我餓了。玩遊戲的人一般是不知道餓的。我深知此理,於是毫不客氣的去叫她。
“是呀!我該請你吃飯的。"她"嘩"的放出一個傳送門。從幾十個怪物的追逐和包圍中"嗡”的一聲回到營地。把撿到的一些稍有價值的裝備存入個人物品櫃。退出了遊戲。
“我請你吃飯吧!”我說。
她停頓了一秒,看了我一眼,說:“為什麼?”
“我工作啦。你還在上學是吧?”
她從電腦椅上站起來,把臀部的裙子往下抹了抹。說:“哎呀,今天你來是客人啊。以後你請吧。”
還有以後?我的心“咚”的敲了一下。
“好吧!走吧。你帶路。”我內心是喜不自禁的。
“你玩的是什麼角色?”街上行人比白天還多。我們就坐在路旁的燒烤店門口。對麵的女孩叼著吸管盯著我,臉上稍有不自然的羞色。
“我有2個角色了,一個是野蠻人。一個是骷髏法師。”我喝了一口冰爽的漓泉啤酒。發現自己的嗓音卻更陽剛了。
“好玩嗎?”她長長的睫毛撲閃了一下。
我有些奇怪的看著她。“你沒有試一下那些角色?”
“沒有。"她無所謂的搖搖頭。"你說說。”
這時旁邊有兩個小夥子向這邊看過來。不知道是這個遊戲還是她的聲音吸引了他們。
“野蠻人嘛。好象很簡單啊,就是力大,能雙手各拿一件武器。如果能同時拿上兩件極品武器,是不是很厲害啊?”
她點了點頭沒吭聲。
“我前不久打出一把刀,每砍中怪物一刀,就吸取它身上的血的百分之二十。”
她還是沒吭聲。我笑了笑,說:“你想想,砍老怪會怎麼樣?”
她終於抬起來,瞪大了雙眼:“那就是說,你每揮一刀,你身上的血就加滿了?”
我笑,點點頭。
“真好啊。那你說的骷髏法師好玩嗎?”
這時候我們要的燒烤端上來了。
“別老是想著遊戲啦。我可餓啦。”
她笑起來。伸出細嫰的小手,拿了一串魷魚。我吃的是一串羊肉。
“對了,哥哥,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告訴我你家裏的電話吧。有事我可以問你啊!”
她想的還是遊戲!我說了我的名字和家裏的電話。
“啊,你是縣城的啊!那你晚上住哪啊?”
我知道是電話號碼暴露了我。但是我看著她清澈的雙眸和純潔如春花般美麗的笑容,一點也沒覺難為情。
我喝了一大口啤酒,說:“我有個很好的朋友在地質學院(現在改成工學院),去跟他擠一晚吧。天這麼熱,我等下叫他出來,我們去漓江遊泳!”
“我也想去!”她坐直了身子,高興的一拍手掌,臉上欣喜異常。
我愣了。幾乎都不敢看她了。腦子裏卻浮現她穿泳裝的身子。
漓江的水不是十分清澈。但如果是有幸在路燈的照耀下,就可見水草綿長的在緩緩起伏舞動。朦朦朧朧。而踏上去濕滑柔軟,仿佛踏上了一個夢。
我更是有幸牽著這位小天使般的女孩的手,一步步緩緩走在這夢中。
她和著潔白的連衣裙浸濕在水裏。黑夜裏宛如潔白的蓮花。衣服透了,我隱約看見她的內衣是淡黃色上麵似乎有卡通圖案的。是的,潔淨又可愛,沒引起我一絲邪念。我本著英雄護美的豪情牽著她按她的要求慢慢走入河中心。那裏路燈照不到了,我看不到她的內衣。我猜她是這麼想。
“就到這裏了,再過去我就不知深淺啦!”我回頭對她說。
隻見她眼裏閃爍著對岸的燈光。有些欣喜有些膽怯的抿著嘴笑。感覺到她的手有一絲微微的顫抖。我知道了:
她是第一次來河裏!這丫頭騙我了。她肯定不會遊泳!!
可是我沒能說她什麼。
“劍心哥哥。”(我的名字原來叫建新,但大家都知道,那很土,所以我臨時告訴她這兩個字)
“嗯。怎麼?”
“還有其他地方可以去嗎?我好怕踩在這些水草裏!”
知道男人跟女人的差別了吧?你喜歡的正是她害怕的!
“怕什麼?軟軟的,踩在上麵多舒服啊”
“什麼呀!我老覺得裏麵很多蟲,好象馬上就咬我了!”
“要知道這水草差不多鋪滿了河底了,再說亂走有危險啊!”
我有些犯難了。看著她。她笑了笑。說:“我想踩在你的腳背上!”